白春雪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只覺得窗外的光線逐漸的昏暗了下來,一絲絲的涼意逐漸的滲透進凌亂不堪的臥房,她閉上雙眼,動了動有些麻木的四肢,緊咬著下唇,強撐著從床上坐起,拉起一邊的被褥遮擋自己早已經變的冰涼的傷痕纍纍的身軀,睜開雙眼看著那昏暗光線下,一室的凌亂,顯的格外的淒涼,她原本以為只要一味的順從,欺騙自己,最起碼她不用再過如此不堪的生活,誰成想還是躲不過,躲不過。
房門被「吱呀」一聲輕輕的推開,新月小心翼翼的點著火燭走進屋內,試探性的對著臥房內大床上的白春雪叫道:「靖王妃,您醒了嗎?」
白春雪一聽到新月的聲音,拉了拉身上的被褥,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進來吧。」
「是。」新月聞言,立刻點著火燭,將房內所有的燭台點亮,霎時臥房內明亮一片,新月一邊點著,一邊說道:「靖王爺走了嗎?我怕吵到你,就遲點過來,你們感情真好,你~·」新月點完最後一個燭台,一轉身,立刻被屋內的混亂嚇了一大跳,尤其是床上抱著被褥坐著的白春雪,她趕忙上前,焦急的問道:「靖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在燭光的照射下,白春雪身上被肆虐的痕跡清晰可見,那殘敗的身子上到處可見清晰的齒痕,猶如被野獸撕咬過一般,那痕跡從脖頸延伸到腰際,就連裸、露在外的腳踝也有,有些地方甚至還有血絲,新月心疼的都不敢伸手去碰觸此刻全身是傷的白春雪,似只是輕輕的一碰都會加劇她身上的痛楚。
「靖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新月看著白春雪慘白的臉,不可置信的問著,眼角早已將濕潤。
白春雪伸出手輕輕的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扯出一抹微笑,安慰著說道:「沒事,不要怕,你幫我打些水來,我想洗洗。」
「靖王妃,到底是誰這麼狠心,怎麼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她不明白,到底是誰會對如此善良的靖王妃做出如此如禽獸般的行為。
「是靖王爺。」白春雪不想瞞她,會如此嗜血碰她的,除了那惡魔以外,還會有誰。
「王爺,王爺怎麼會?」新月睜大了雙眼,靖王爺平日來的時候對靖王妃都疼愛有加,這次怎麼會如此殘忍。
「好了,不要問了,我好累,你幫我打點水來好嘛?再幫我把屋子收拾一下,不要告訴別人我今天發生的事情,皇上也好貴妃也好,都不可以說,地上的衣服等下你拿個火盆來,燒了便是。」白春雪輕聲的交代著,現在的她真的沒有力氣,只想好好的休息,「那櫃子裡有藥,等洗好澡,你幫我擦下可好?」
「好。」新月明白白春雪不想再提,於是乖巧的擦去眼角的淚水,起身向門外走去,準備東西。
看著新月離開的背影,白春雪長歎一聲,無奈的躺回床上小息一會,明天她要小心些,不能讓白絲荷看出來,不然估計自己又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