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娘娘求見。」
「嗯。」德容承宣依然低著頭看著自己手頭的文案,沒有抬眼看剛進門的白春雪的意思。
「娘娘,奴才先下去了。」
門「吱呀」的一聲關上了,房間裡寂靜一片,只剩下白春雪和德容承宣兩人,看著那一直埋首在文案中的男人,白春雪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詢問姐姐的事情。
她躊躇著,不停的搓著兩隻手,心裡尋思著要如何,房間裡真的好安靜,安靜的似乎可以聽見彼此的聲音,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白春雪只覺得雙腿站的有些發麻,她好想伸手去揉撮一下,可又有些害怕,動也不敢動一下,始終低著頭。
「砰」的一聲,德容承宣突然將手中的文案憤怒的砸向桌面,雙眉憤怒的糾結成團,怒喝著一直站著的白春雪:「你到底想要幹嗎?來了,連一句話也不說。」
嚇的白春雪,立刻全身開始有顫抖起來。結巴的說道:「我,我,~~~~~~」
「我我我~~~~~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字?」
「啊,沒沒有啊,有~~~~~`有事情。」
「有事情就說。還結巴,我都還不知道我的王妃居然還是個結巴。」 德容承宣憤怒的看著那站著顫抖個不停的女人,難道他就有那麼可怕嗎?他會吃了她不成?
「我~~~~~~~~」
「我什麼我,過來。」
「啊?」白春雪吃驚的抬著頭,「過~~過去?」
「你聽不懂嗎?我叫你過來。」
「可,可是~~~~~~~」
「可是什麼?」德容承宣感覺自己的青勁都在跳躍,這女人怎麼如此的拖拉。
「我腳麻了,動不了。」
「什麼?」德容承宣一聽吃驚的看著站著的白春雪,憤怒的起身,一把將白春雪的身子抱起,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沒料到德容承宣會突然抱自己,白春雪害怕的叫道:「王爺,你。」
「你不說腳麻了嗎?哪裡?」
「啊?」
「算了。」德容承宣不耐的,伸手就去揉白春雪發麻的雙腿,突然的刺激讓白春雪倒抽一口氣,大叫道:「啊,不要,好痛。」
「忍一下,等會就不痛了。」
白春雪聞言,緊咬著下唇忍著那麻痛感過去。
片刻後
「還麻嗎?」
「不麻了。」縮在德容承宣懷裡的白春雪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是說有急事嗎?」白春雪那如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的表情,讓德容承宣忽然有一種得意的快感。
「哦,我,我想問你,我姐姐她現在怎麼樣了。」白春雪一聽,立刻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該死,不是警告過你,不許你再插手白纖雪的事情嗎?以後都不許再問。」
「可是~~~~~~」
「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
白春雪一聽,立刻吞回自己還想要問的話,可是擔心白纖雪的心時刻的糾結著她,今天無論如何,她也要確定她沒事,於是她還是大著膽子,說道:「王爺,我~~~」
「該死的丫頭,你聽不懂我說的嗎?」 德容承宣一把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兩指的力道似是警告一般,掐的白春雪的額頭冒出了些許的冷汗,看著她那視死如歸的表情,德容承宣就知道這丫頭還是不死心,「你想死嗎?」
「我,王爺,她是我姐姐啊。」白春雪吃痛的皺起兩道秀麗的雙眉。
似乎在享受白春雪痛苦的表情,德容承宣沒有絲毫有放開她下巴的意思,放而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些,「你信不信,只要我願意,我也會把你送到那裡去。」
白春雪一聽,恐懼的睜大了眼睛,這可怕的男人真的也會把自己也送到那裡去?
滿意的在白春雪的臉上看到恐懼的表情,德容承宣慢慢的靠近白春雪的耳邊,輕輕的磨蹭著她的嫩頰,一邊邪惡的說道:「知道害怕,就不要再問你不該問的,乖乖做你的王妃。」
說著,便一個大力將白春雪狠推到地上,殘忍的怒吼道:「現在,立刻給本王滾出蘭陵閣,滾。」
被突然推到地上的白春雪,害怕的不敢抬頭,聽著那暴怒的聲音,白春雪強忍著身上的疼痛,飛快的從地上爬起,好像後面有可怕的惡魔在追趕她一樣,拚命的向前跑著。
看著那狼狽跑開的身影,德容承宣冷哼一聲,一個拂袖,繼續埋守在那堆積如山的文案中。
「王爺,娘娘是無辜的,你難道不應該對她好點嗎?」這時一個柔弱的聲音突然響起,只見一個丫鬟打扮的女人從書房內的隔間走出。
「怎麼?你心疼了?滾。」
「我,奴婢知錯了。」女人聞言識趣的退了出去,蘭陵閣再次恢復一片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