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炫晨去了法國,南宮明露的心裡悵然若失,不過聽哥哥說伊炫晨去了他的爸爸媽媽初遇的地方,南宮明露的心裡也就釋然了。
晨哥去了那裡,應該會開心吧?
放學了。
一輛黑的錚亮的寶馬,停在銀尚高中不遠處。
一輛寶馬對銀尚高中的學生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可是悠閒倚在寶馬車主人,卻讓隨著放學鈴聲蜂擁而出的銀尚學生不斷的側目,耳語。
二十左右歲的年紀,眼睛細而狹長,卻炯炯有神,五官線條英俊硬朗,眉宇間一股奪人的英氣,任誰看了也忍不住多看幾眼。
南宮明露當然也看到了他。
她的目光與他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然後相視一笑。
她離開洶湧的人流走到他的面前。
他伸出手,「好久不見!」
她輕輕握了握,「你好!徐沐陽!見到你很高興!」
徐沐陽笑了,笑容如陽光般燦爛,「帶你去個地方,有些事情想請你幫忙。」
他陽光燦爛的笑容,讓南宮明露毫不設防的上了他的寶馬車。
在藍羽飛的生日派對上,他一直在維護她,她一直以為他是像阿丁那樣忠厚正直的人,對他一直很有好感,他既然說有事想請她幫忙,她不想拒絕。
反正凌昊天今天在公司忙,不和她約會,她也有時間。
徐沐陽一直在車裡和南宮明露說些有的沒的,寶馬車一路疾馳把南宮明露帶到了一個很偏僻的地方。
乳白色的歐式建築,像一座古老的城堡,在山明水秀的深處,遺世獨立。
徐沐陽領著南宮明露走進去,南宮明露四下張望,深深的庭院裡,四處長滿了茂密的鮮花和叢林,涼風習習,吹得樹葉「嘩嘩」直響。
四周的景色讓她想起一句詩,「城春草木深」。
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樹木綠的蔥翠,鮮花紅的嬌艷,南宮明露卻覺的心裡很荒蕪的感覺。
「徐沐陽,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你再不說我就回去了。」南宮明露停下了腳步,她忽然覺的很不安,她並不瞭解徐沐陽,冒然的跟著他來到這麼偏僻的地方,好像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怕什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徐沐陽看出了南宮明露的恐懼,很陽光的笑著安慰她:「放心好了,我帶你來這裡只是受人之托,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受人之托?
是誰呢?
凌昊天?
藍羽飛?
阿丁?
南宮明露一邊思索著,一邊隨著徐沐陽往裡走。
拐了一個彎,可以看到這座城堡的大廳了,南宮明露愣住了。
原來。
那個人……竟是韓熙言!
此刻,他正抱臂而立,站在大廳前高高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渾身上下依然散發著渾然天成的高貴和淡淡冷漠。
依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
依然讓人有些許的望而生畏。
只是看著南宮明露的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海水般深邃卻寒冰般冷酷,讓南宮明露的心裡一陣顫慄。
徐沐陽衝著南宮明露笑笑,回身走了。
韓熙言也轉身走進了大廳。
南宮明露僵在了原地,心中浮起絲絲的畏懼。
其實,她應該想到的。
因為,徐沐陽是韓熙言的手下。
如果,徐沐陽是受人之托帶她來這裡,最有可能的,就是受韓熙言之托。
可是,她從心裡抗拒這樣去想。
因為這輩子,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韓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