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達理,溫柔淑雅?」南宮明露嗤的輕笑,「楚阿姨!楚夢柔誣陷我,還有支使人綁架我的事情,您不會不知道吧?您放心,這兩件事情,我都會保留追究的權利的!如果哪天誰惹我不高興了,沒準兒我也會寫一篇《富家女喪盡天良,誣陷無辜美少女》的文章弄到報紙雜誌上發一發,您應該知道,那些八卦雜誌報紙對豪門醜聞最感興趣了!」
一番話,南宮明露說的輕鬆隨意,楚梅香卻聽得毛骨悚然。
南宮明露如果真的那樣做,楚夢柔就會名聲掃地,到時候不但伊家的媳婦做不成,恐怕連上流社會都混不下去了。
楚梅香不甘心的用惡毒的眼光瞪著南宮明露,南宮明露微昂了頭,毫不示弱的迎視她。
對視片刻,楚梅香挪開了目光。
她已經將要走進暮年,身邊只有楚夢柔這一個依靠,楚夢柔的未來就是她的未來,她不能拿楚夢柔的未來去賭。
所以,她終於妥協了。
「管家!帶她去見晨兒!」楚梅香咬著牙,憤恨的說。
與楚梅香的傲慢刻薄不同,伊家的管家對南宮明露很恭敬。
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以看救世主的目光看著南宮明露,把她引到了二樓一間臥室前,與二樓的其他臥室不同的是,這間臥室的外邊竟有一把鐵將軍把門。
管家掏出鑰匙,打開那把鎖,開了門,躬身請南宮明露進去。
南宮明露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伊炫晨一直被鎖住這裡,而她竟每天都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一點都不知情。
「祥叔!你出去吧,我沒什麼需要的。」伊炫晨坐在靠窗的一張書桌旁,沒有回頭,聲音是一貫的波瀾不驚的溫雅。
南宮明露發現管家瞬間紅了眼眶,沖南宮明露欠了欠身,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在外面輕輕的把門關上。
南宮明露從伊炫晨的背後默默的注視著他。
窗子上拉了窗簾,屋子裡光線很暗,伊炫晨正坐在檯燈下看書,她看不到他的臉,只覺得他的背影優雅俊逸,卻清瘦了許多,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孤獨而淒涼。
難道真的像蘇歡顏所說的,楚梅香一直不給晨哥吃東西嗎?
南宮明露的淚水不知不覺間,盈滿了眼眶。
都是她不好!
都是她害的!
伊炫晨覺的屋中有些異樣,緩緩的回過頭來,看到正對著他的背影發呆的南宮明露,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露,是你嗎?」
伊炫晨的聲音飄渺遙遠,仿若在夢中。
「是我!晨哥!對不起!」南宮明露向伊炫晨走近了幾步,哽咽著說:「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伊炫晨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溫雅的雙瞳溫柔的注視著她,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傻丫頭,關你什麼事情?」
南宮明露搖頭,晶瑩的淚滴終於順著白玉般的面龐跌落。
「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我聽了楚夢柔的警告,她就不會做出那麼瘋狂的事情,你就不會討厭她,就不會和她分手,就不會被鎖在這裡了……」
南宮明露的水眸中滿是歉疚,都是她,都是她不好,連累了伊炫晨。
伊炫晨輕輕笑著拭去她臉上的淚,溫柔的笑像湛藍的海水般乾淨清澈。
「小露!別哭!真的不關你的事。」伊炫晨在笑,如春風般優雅柔和的臉龐上掛著淺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