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從七八歲被買進將軍府服侍小姐,還從沒有看過她這麼狂怒的樣子,嚇得躲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你說這個劉娥究竟哪方神聖,怎麼就把太子的心這樣抓得牢牢的,讓太子為她守身如玉。」
想到自己新婚燕爾,卻夜夜獨守空房的淒涼,太子妃就覺得肝腸寸斷,她的目光轉到桌子上的那副畫上,拿起來就想撕,卻不敢下手,這畫還要完璧歸趙的。
「還有我怎麼會這麼笨呢,把菊兒當成躲在太子背後的女人,平白無故地給他人做嫁衣裳,原來她不過是個宮女,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就是殺了她,也沒人好說什麼,奴才死在主子手下,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我想顧著自己的名聲,不想讓太子心裡不舒服,所以辛辛苦苦設了個局,讓你溜進菊兒房裡把血滴在鳳凰眼睛,惹得皇后動怒,本想置她於死地。
「現在倒好,菊兒也因禍得福,當上了太子側妃,原來只是我身邊的奴才,現在和我混成了姐姐妹妹,我如果再想對付她恐怕要招個善妒的壞名聲,怕是沒有以前那麼容易,想到這些事情,我真的是氣死了。」
說到這裡,她又拿起一件翡翠玉器要往地上狠狠摔去,被杏兒拉住了手,這個翡翠玉器也是皇上親賜的,不能摔呀。
「太子妃,你要冷靜呀,現在大敵當前,千萬不能亂了陣腳。」杏兒半天才開了口。
她蹲下身去,迅速地收拾著地上的各種碎片,這個心疼呀,都是這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古董,隨便拿一樣送給自己的話,能讓自己食無憂過一輩子了。自己雖然和小姐一般大小,但是命運卻相差著十萬八千里呢。
她從小就錦衣玉食,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自己卻是在將軍府裡受盡了欺凌,不止是主子,就是那些大點的丫頭,都是張口就罵,伸手就打,唯獨小姐從來沒有動過自己一個手指頭,所以她對小姐一直是感恩圖報的,只要小姐受了委屈,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辭。」對呀,杏兒說得對。」太子妃盡量讓自己狂亂的心平靜下來。
太子心裡裝著一個傾國傾城的劉娥,身邊站著一個清麗可人的菊兒,自己要一個個把她們置之死地,所以沒時間在這裡傷感,她在桌邊坐下。
「行了,別收拾,先把這幅畫送回書房去吧,不然會被太子發現的,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下怎麼對付這畫裡畫外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