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鑒定師  第19卷 第一千一十五章 趕屍
    歐陽天突然看著駱天,駱天的表情有些不對勁,馬上伸出手去觸摸駱天的額頭,駱天身上異常的溫度嚇了他一大跳:「你沒事吧?怎麼會這麼燙?」

    「嗯,我身上很燙,可是奇怪的是,現在還沒有痛感,而且這溫度會馬上下去的。」駱天說道:「看來體內的力量我快壓制不住了,爸,這一次的方向不會有錯吧。」

    歐陽天大手一揮:「不會有錯的,感覺像是冥冥之中與我們糾纏住了一樣,不會是祖上有什麼恩怨吧禍及到我們吧?哈哈,兒子,我們就去探一探吧。」

    「真邪門,還以為撿了天大的好事呢。」駱天也放鬆下來:「經過這事,假如我能好好活著,一定要和程真好好活著,馬上結婚,生個胖小子,不,兩個,爸和乾爹一人一個,這樣就不用打架了。」

    「說到做到。」歐陽天最聽不得這樣的話了:「我可是等著呢。」

    駱天心裡說道,這也要自己能夠活下來啊,要不然也是白搭了,駱天與歐陽天商量著出發的事情,要準備哪些東西之類的,很晚才回到家裡,程真正在書房上網,查閱著很多降低身體溫度的物理方法,難得她一片苦心了,駱天雙手放在她的肩上:「辛苦了。」

    「今天有發熱過嗎?」程真問道。

    「有,不過現在沒有痛的感覺了。」駱天說道:「感覺身體是在慢慢地發現變化了,今天去爸那裡有很大的收穫,後天我們會出發去老家。」

    「好。」程真也不去問細節:「我會好好地在家裡等你回來。」

    駱天與歐陽天是在後天下午出發的,開車也要三個半小時,坐在車上,看著兩邊的山,駱天無法想像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是自己的源頭:「爸,你不是北京人啊。」

    「不是,六歲的時候跟著父親去了北京,這才生活下來。」歐陽天說道:「我本人是湖南人,你媽才是地道的北京人啊,北京女人啊……」

    歐陽天莫名地感慨起來:「她估計還不知道我們遇上的事吧?要是知道了,不得又跑回來啊,我和你媽剛結婚的時候,我帶她回來過一次,當時她很喜歡這裡,說充滿了靈氣,當時她還在山裡畫畫來著,背景是山,主角是我,後面她把自己也畫上去了,當時我們就在這裡憧憬著有一天擁有我們自己的孩子,然後再那幅畫上把孩子也添上去,那樣,就是一幅完整的畫面了,唉……」

    怎麼覺得老爸有些心酸呢,駱天笑道:「爸,你怎麼一想到過去就好像老了很多歲一樣,現在我們爺倆不是在一塊嘛,而且老媽過得也不錯,幸福也不過如此了。」

    「那得解決了你的麻煩才行。」歐陽天說道。

    三個半小時的車程,就到了老家,這裡是湖南一個偏遠的小鎮,十分僻靜,由於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有不少的老人還在家裡,這裡位於湘西,湘西對於很多人來說都很神秘,這裡充滿了很多不一樣的傳說,比如說,傳說中的趕屍人,比如說,這裡還會有下蠱的人,用蠱來控制人之類的。

    「爸,這地方本身就很有傳奇性了啊。」駱天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半真半假吧。」歐陽天說道:「至少我知道趕屍吧,小的時候,曾經在山裡見到過一次。」

    駱天正找地方準備停車呢,聽到歐陽天說到趕屍的事情,嚇了一大跳:「不是吧,老爸,你是在開玩笑?」

    「小的時候調皮,在山裡玩得不知道回來,結果不小心迷了路,就只有窩在一個山洞裡等著大人來找,就是在那一天的晚上看到的。」

    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法師走在最前面,身後是六個披著黑色布的「人」,一開始,歐陽天只以為是行人趕夜路,正要跑過去問路,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那些「人」不對勁,他們走路的樣子很僵直,再看那法師的打扮,幼時的歐陽天就嚇了一大跳,馬上想到父輩們交代的話來,急忙縮了回去,只是冒著一個頭打量著,那個法師穿著一雙草鞋,身上是青色的道袍,腰裡的腰帶卻是黑色的,頭上還戴著一頂青布帽,手裡有一面鑼,還有一個腰包掛在腰間,身後的那些屍體就披著黑色布跟在他的後面……

    當時歐陽天雖然年紀小,可是膽量也非尋常,他一直跟著那趕屍的隊伍走了許久,才停了下來,只是因為好奇心,駱天聽到這裡,就明白自己為什麼好奇心旺盛了,有這樣的一位老爸,多少都會遺傳一些的吧?

    「爸,屍體真的能夠被趕著走嗎?」駱天已經找好了停車的位置,現在他們要先在這裡吃飯,然後再去最終的目的地。

    「以前只是聽說,可是那一次我卻是親眼所見,事後我告訴你爺爺奶奶的時候,他們交代我不要告訴別人,其實在我小時候,趕屍人已經非常非常少了,大家對趕屍都有一種模糊的心理,一方面好奇,另外一方面又有些懼怕。」歐陽天說道:「我那時候小,見過這一次之後,就對於湘西的很多事情感了興趣,尤其是一些傳說中的民俗習慣什麼的,不過那是我離開這裡的事情了,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很在意我遇到趕屍的事情,不久之後就帶著我去了北京。」

    「我爺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駱天問道。

    「是一個在這小鎮上非常有學識的人,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嚮往外面的世界吧,最終帶著我走出了這裡,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他,在那個年代,敢這樣做的人並不多,尤其我們本來只是一個普通的人家而已。」歐陽天說道:「話說回來,好像我們祖上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呢,一會兒我們再去查查族譜,看我們家祖上是幹什麼的,上次來只顧著那個歐陽意了。」

    「真餓啊。」駱天說道:「爸,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嗎?」

    「當然了,帶你去一家老店吧,以前我和你媽來的時候就開著,真是沒有想到,隔了這麼久,還是生意很好。」歐陽天帶著駱天走進一家看起來十分樸素的店舖來:「老家的人喜歡吃酸菜和辣椒,所以要能吃辣才可以,你在南方住了那麼久,恐怕有些不習慣吧。」

    駱天脫口而出:「有吃的就行了,所以我從來不挑剔的,只是不習慣吃西餐。」

    這一家店是以做酸魚聞名的,湘西酸魚的醃製頗得祖傳———先祖從荊楚江漢千里迢迢的避難與遷徙,水禍旱魃的肆虐與橫行,歷朝歷代官兵的圍剿與匪患,注定著湘西的飲食定位在酸辣上,才能使食物得以不變質的貯存,成為大災大亂時的救命糧。苗寨土家主要以食酸為主,酸魚即是湘西待客的上等好菜。細細品嚐酸魚酸甜悠長、香辣可口的滋味,佐以香濃性烈的苞谷燒別具風情。

    製作湘西酸魚的最佳魚種,是德夯苗寨稻田間的一尾尾活蹦亂跳的鯉魚。立秋後晚稻抽穗灌漿時,將一塊塊稻田里的水放干,將魚捕入一隻隻背簍背回家,剖肚、洗淨、晾乾,在魚肚填滿糯米粉,拌入花椒、生薑、大蒜、五香粉等配料入壇,一層魚,一層鹽,一層糯米粉或玉米粉摻和干辣椒粉,重重疊疊,緊緊密密,密封放置在裝滿水的木盆中,也有連壇埋入泥土裡的做法———這種水土隔住空氣的酸魚,少則可保鮮一兩年,多則可保持八九年不腐亂,開壇時一陣陣馨香而又酸甜的氣味直衝五臟六腑,出壇後一條條酸魚清蒸、油炸均可。

    駱天早就餓了,看來這店老闆和歐陽天已經十分熟識了,兩人用家鄉話開著玩笑,駱天一句話也聽不懂,只有看著歐陽天用家鄉話說著什麼,好不容易等歐陽天結束了對話,歐陽天才說道:「點了酸魚、臘肉、牛肝菌,還有一個菜苗,怎麼樣?」

    「挺好的,爸,你的家鄉話怎麼還這麼好?」駱天好奇地問道。

    「鄉音難卻,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歐陽天說道:「其實早就應該讓你回來看看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過來,這些事情,真是的……」

    駱天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說很多,問道:「爸,那個趕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趕屍的起源,民間有書記載:相傳幾千年以前,苗族的祖先阿普苗語蚩尤率帶兵在黃河邊與敵對陣廝殺,直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打完仗要往後方撤退,士兵們把傷兵都抬走後,阿普蚩尤命令阿普軍師把戰死的弟兄送回故里,於是阿普軍師裝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樣,站在戰死的弟兄們的屍首中間,在一陣默唸咒語、禱告神靈後,原本躺在地上的屍體一下子全都站了起來,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節後面規規矩矩向南走。這便是趕屍的最早版本。」

    正在說話間,有小菜已經上來了,兩人一邊吃一邊說話,「清朝有「秋決」的慣例,各州府縣衙門每年秋分時節都會奉刑部的批文處決死牢中的死囚。本地的死囚處決後自有其家屬收屍埋葬,而欲將被處決的客籍死囚則需搬運回故里,通常一具屍首需要請四人抬運,花費較大,而請老司趕屍返鄉則相對費用少,並且可以保證中途不腐不臭,因為被抬之屍一天以後就可能腐爛,這趕屍就盛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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