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從來不認為自己很帥,頂多稱得上是俊朗小生,可是經過上次雜誌社的包裝之後,再出現在印刷頁面上的時候,完全就是帥氣多金的鑽石王老五了,駱天不知道為什麼雜誌社要這麼寫,自己明明說過是有未婚妻的,可是照片旁邊配的文字居然是——鑽石王老五!
殺千萬的,駱天暗罵道,這樣不是給自己找事嘛,雖然知道程真不會介意,可是這樣終究不好,不過,照片的確拍得不錯,駱天覺得自己——很帥!
員工們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今天都忍不住多看了自己兩眼,駱天覺得有些得意,人啊,畢竟是虛榮的動物,駱天輕輕地咳了一聲,假裝看著那些鑒定報告,進行最後的審核,洪洛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駱天依然沉浸在莫名的虛榮心中。
「駱天!」洪洛的嗓門有些大:「為什麼突然讓我和凌曉曉參加什麼珠寶設計大賽?你總應該和我事先打一聲招呼吧,我完全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現在開始不算晚吧,你不是有天份嗎?」駱天絲毫也不退讓:「而且別忘了,你洪洛現在是我的下屬,是老羅的下屬,你必須聽我們的,懂嗎?」
「你……」洪洛似乎在忍耐怒氣:「好,算你們狠,不過你放心,我呢,肯定會證明自己的實力的,等著瞧吧。」
「這樣最好。」駱天說道:「不止我一個人在等著,同行的競爭對手也想知道我們新晉的設計師有什麼能耐!不要給我丟臉。」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洪洛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放心,對了,想不到你也挺帥的。」
電話被掛斷了,這個洪洛,大少爺的脾氣還真是火爆,想到他所說的最後一句話,駱天又有些樂了,嗯,挺帥的,這話好聽。
「你笑什麼呢?」程真突然彎下腰來,看著駱天的臉:「從剛才起,你就一直在傻笑,你不會是……」
「沒有。」駱天趕緊收了笑容:「對了,這個什麼鑽石王老五是他們自作主張加上去的,我一點也不知情。」
「我知道,這樣才有吸引力嘛,論起來,香港這方面做得比較到位。」程真倒是習以為常了:「畢竟要刺激銷量,這一期你是封面,沒有一點爆炸性的看點,怎麼刺激銷量啊?」
「你還真明白啊?」看到程真沒有生氣,自己又有些失落,女人的吃醋有時候就是一點小情趣,多了,會人煩,可是少了,會讓人……傷心。
「雖然是明白,可是,假如有女人因為這樣纏上你,我還是不能夠接受的。」程真的眼睛瞪得大大地:「所以,你是明白的?」
「當然了。」駱天嚇了一跳,真吃醋了,還有點嚇人。
「好。」程真臉上馬上洋溢起笑容:「我先工作了。」
程真離開駱天的辦公桌朝檔案架走的時候,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剛好正好,兩人打了一個照面,程真的臉上掩不住驚訝:「你?」
那人看到程真,馬上脫下墨鏡:「程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真的臉上有些尷尬,駱天站了起來:「程真,是客人嗎?」這張臉沒有見過,而且他的普通話有些——港味。
那人看了一眼駱天,眼光就完全變了,就像是看到了錢一樣:「你就是駱天先生?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那人緊緊地握住駱天的手,十分有力,駱天有些倉惶,因為他看到程真的臉色並不怎麼好:「請問,你是?」
「我姓雷,大家都叫我阿雷。」阿雷說道:「其實我來找你是有事。」
「古玩?」
「不是……」阿雷說道:「我現在是副導演,想找一個人能夠在電影中客串的人物,我覺得你十分合適啊,年輕,多金,有才華,人又長得帥。」
「阿雷。」程真走了過來:「駱天從來沒有接觸過影視圈,而且他很忙,你不要煩他了啦。」
「你們認識?」駱天問道。
「當然了,她在香港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當年……」阿雷搖搖頭:「不好意思啦,不提當年的事情了,程小姐,你幫下忙啦,我們劇組今天看到雜誌,覺得這位先生最適合了,就勞煩駱先生跨界幫下忙啦。」
「拍電影?」駱天有一點點動心。
「對啊,其實很快的啦,就是一個聚會上的場景,你只需要拿著酒杯上去講兩句話,台詞都是準備好的。」阿雷說道:「我們也會付報酬的,盡量不佔用你很多的時間,怎麼樣?對了,程小姐,你也客串一下,客串一下助理,好不好?」
「為什麼非要是駱天呢?」程真有些煩躁了:「你隨便拉一個人去客串一下就好了。」
「可是隨便一個路人有駱先生的氣質嗎?沒有啊。」阿雷說道。
「好,我答應,程真,挺有意思的,我們就去玩一下吧。」駱天說道:「反正只是客串一下,我們倆一起去。」
「啊,真是的。」程真問阿雷:「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太簡單了,雜誌上都有的啊。」阿雷說道。
「程真,他到底是什麼人啊?」駱天問道。
「怎麼說呢,以前幹過八卦記者,他的師父,就是以前將我媽和我爸的事情揪出來的人,說起來,還有點恩怨呢。」程真說道:「我現在對這些八卦雜誌是敬而遠之,雖然他轉行做了副導演,可是……我心裡就是不痛快,當初那些八卦新聞把我媽形容得……醜惡不堪,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
原來如此,怪不得看到阿雷的時候,程真的語氣不怎麼好了。
「太好了。」阿雷見駱天答應下來,十分興奮:「我們現在就去劇組好不好,對了,這是我們的小小意思,太感謝了,太感謝了。」
駱天可是風雲人物,這下子劇組又有賣點可以炒作了,阿雷暗想。
駱天不以為然地將那紅包收了起來,他根本不介意有多少錢,只是想玩票一把,如此而已,程真倒是愁眉深鎖,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大約四十分鐘後,駱天也為自己的決定深深地後悔了,所謂玩票,有時候是會玩出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