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倉山民間傳說,一藥農進入米倉山的叢山峻嶺中採摘中草藥時,忽然一陣清風吹來一片香氣,藥農向前追索,發現一壁淺灰綠色蠟狀石頭,香氣竟是從石頭中散發出來,莫非這些石頭就是古人說的金香玉,後來不斷傳開,米倉山產金香玉,在山區每當天氣晴朗、乾燥時,芳香濃郁,下雨空氣濕度大時香氣清淡。」駱天補充道:「聽仔細了,只是傳說,若是落實了,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激動了。」
洪洛有些明白了:「看來我們是真的立下大功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獎賞。」
「這個,或許有吧。」駱天隨意地講了一句:「不過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飛天笑道:「你們得向付館長要,不能白便宜了他,這個功勞可大著呢,沒看他都心急著上去邀功請賞了?他的心思我知道,可不是單單願意當個博物館館長,他得一路向上爬,爬到他想要的位置。」
飛天說得太直白了,直白得駱天和洪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駱天說道:「人在官場,都想著向上爬,也算是正常,做生意的總希望賺更多的錢,就像我一樣,這種事情是沒有止境的。」
「哼,你倒是挺護著他的。」飛天嘴巴上說得不好聽,可是面上卻帶著笑:「駱天,以後危險的事情少做,你現在不是一個人,懂我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駱天說道:「其實這正是我的打算,以後我不會再冒險了。」
駱天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了,連忙轉移:「對了,洪洛,金香玉和樓蘭漠玉一樣,也是有藥理作用的,把它磨成粉末可以醫治黃水潰爛,粉末入口咀嚼如麵粉一樣粘性,可食;粉末入皮膚,可使肌膚增香、滑爽細膩;老人佩戴它可防中風,口含金香玉能達到生津止渴、潤聲喉的功效。」
「石頭也能當藥,這倒不是什麼稀奇事了。」洪洛歎了一聲:「我就不給你做效果了,不知道我們還要呆在這裡多久。」
「我倒是擔心劉局長那邊了,還有,何洋很聰明,不能讓他跑了。」駱天想到這一點,暗叫一聲不好:「糟了,不知道付館長有沒有通知警察,把那小子給監控起來。」
飛天還不知道另外的內情,只是好奇地盯著駱天,現在已經對這裡摸底摸得差不多了,駱天索性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具體地講了一遍,飛天聽完,連連歎氣:「好端端的三位年輕人,就這麼把自己給毀了,實在是可惜,太可惜了,對了,現在可以撤下防毒面罩了,戴著這玩意兒說話,肯定是沒有那麼痛快的。」
駱天和洪洛早盼著飛天說這話了,這東西雖然輕便,可是臉上無端端地多個東西,肯定沒有那麼自在的,洪洛提議上去等,在這裡空氣不好不說,還有一具屍體躺在這裡,總覺得氣氛十分怪異,反正現在天也黑了,總不能留在這裡過夜吧?
三人爬回去,飛天的矯健身手又讓兩名年輕人大開眼界,兩名後生掙扎著上去,飛天不禁調侃起他們來:「年輕還輕,怎麼就這樣了,洪洛還好一點,倒是駱天,你可還要練啊,看你的氣息挺穩的,氣力應該是足的,你平時太缺少鍛煉了。」
駱天苦笑一下,自己哪裡有鍛煉的時候?
三人鑽出洞口,付館長已經匯報完畢,正在與劉局長打電話,看樣子,明天還有大隊的人馬過來,駱天沖付館長輕輕地說了兩個字——何洋,付館長會意,比劃出一個OK來,表示沒有問題。
付館長與劉局長講了一些官場上的話,總算掛下了電話,在山洞下面折騰了半天,現在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幾個人只有先住下來再說,幸好帶了帳篷,還有兩輛車可以供休息,現在只等大部隊的到來了。
或許是解決了難題,這一覺,駱天睡得十分踏實,連夢也沒有做,早晨天剛放明,他就睜開了眼睛,這就是所謂的自然醒了,駱天感覺十分舒坦,他與洪洛依然是睡在車上的,前座一個,後座一個,SUV的內部空間大,這樣睡起來,也不擠,駱天一看,洪洛正睜開眼睛看著自己:「你也醒了?」
「醒了就起來吧,一會兒人就多了。」駱天說道:「這事情真的快完結了。」
「天亮了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洪洛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山裡涼,折騰了兩個晚上了,洪洛的公子哥身體終於快要扛不住了。
駱天有些擔心:「沒事,我估計今天下午我們就能回撤了。」
小陳過來敲車窗:「駱天,劉局長他們半小時以後到,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聽到有東西吃,兩個人來了一些精神,趕緊下車,飛天正抱著隨身的小酒喝著,付館長正苦口婆心地勸他:「你又是煙,又是酒地,太傷身了,我們這把年紀了,也活不了多久了,多愛惜一下自己吧。」
「你也說了,我們這把年紀,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可是要抓緊時間抽,抓緊時間喝,難道要等到去了閻王爺那裡才享受?」飛天說完,示威性地又倒了一口酒在嘴巴裡。
「懶得管你了。」付館長無可奈何地說道。
看這兩個半入土的人在這裡逗嘴,也挺有樂趣的,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做下,開始啃麵包,原本小陳說是半小時後劉局長的人馬到達,沒想到,比預計地要早得多,二十分鐘後,一隊車馬就過來了,劉局長下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妙,駱天真以為是因為會付館長搶了他的功勞,他在生氣呢。
等劉局長過來了,才知道原因,劉局長一過來,就皺著個眉頭:「發現了三人中的一具屍體,身上還掛著沙包,被沉在了河裡,本來是浮不上來的,可是天網恢恢啊,那沙包居然破了,裡面的沙子漏了出來,屍體就浮到水面上來了,被兩個釣魚的老頭發現,報了警,是今天早上的事情,那邊有警察再處理,這邊的事情更重要,所以我就直接奔這邊來了。」
「劉局長,死的那個叫什麼名字?」駱天馬上追問。
「剛才在車上接到電話,聽說是叫梁漢,這下子只剩下何洋一個人了,警察那邊已經把他控制起來了,幸好你們提醒得及時,要不然,他就得跑了。」劉局長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這下子可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