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把袁傑拖回家去,張奇偉正在家裡吃飯,看到袁傑一身酒氣地回來了,皺著眉頭幫駱天把袁傑扶到房裡,自從把這房子給兩人當了宿舍以後,駱天還是頭一回重新回到這裡,看這裡收拾得倒不賴,用腳指頭想也是張奇偉的功勞居多了,袁傑一頭扎進床上,嘴裡一直說著胡話,駱天說道:「奇偉,整點熱水來,我得馬上讓他清醒了好問他些事情。」
「想他醒?」張奇偉說道:「不需要熱水,我有方法。」
張奇偉將袁傑的身子翻了過來,手指掐在他的人中上,嘴裡吸了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按下去,袁傑叫喚了一聲,整個身子都坐了起來,人還有些蒙,他抹了一把臉,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我,我這是在哪裡呀?」
「回家了。」駱天說道。
聽到駱天的聲音,袁傑總算清醒了不少,他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有些難為情:「駱天,是你接我回來的?」
「你想起來了?」駱天說道:「我差點以為你被人綁架了?」
「綁架?」袁傑嚇了一大跳:「再來一次,我還要不要活了,我只是和那個女人拼酒去了,誰知道她這麼厲害啊。」
「她一開酒吧的,自己不喝酒能行嗎?」駱天無奈了:「好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和我講講吧?」
原來袁傑開著車跟著廖初晴一直到了超市附近,袁傑原本是有駕照的人,開車好歹也有三四年了,可是由於心急,把車開到了非機動道上,眼看廖初晴走進了超市,眼看要跟丟了,袁傑一急就下了車,車鑰匙都忘了拔,一拉車門,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整的,就把車門給鎖上了,駱天聽到這裡,哭都哭不出來了,就因為這個,袁傑就把車子丟到了那裡,直接進超市去跟廖初晴了。
再說這廖初晴是何等精明的女人,她其實早就知道袁傑跟著她了,索性將袁傑引到了自己的酒吧裡,與袁傑來了一個一對一,袁傑提到這個,還有些冤:「你們說她一個女人,酒量怎麼會這好,原來那是她開的酒吧,誰知道這酒裡有沒有鬼!!我平常也沒有這麼菜啊。」
「得了。」張奇偉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樣折騰下來,把大家都快折騰死了。」
袁傑有些不好意思,再看駱天的臉色,看到駱天有些發愣:「駱天,你想什麼呢?嘿,這麼晚了,嫂子在家等著呢,你早點回去吧。」
「還不都是你鬧的。」張奇偉說道。
駱天在想的是車窗鎖了,其後到自己過去的時候,車窗還是那個狀態,那麼鷹虎的請柬是誰放進去的呢?這豈不是無解了?駱天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假如是他的話,是可以輕而易舉地打開自己的車門的吧,那就是T組織的鎖王,這個可能性不大。
「駱天。」張奇偉又叫了一聲駱天,駱天才驚醒過來:「好了,我先回去了,奇偉,你好好照顧下袁傑,給他解解酒吧。」
袁傑嘻嘻哈哈地說道:「駱天,謝謝啊。」
「你應該說對不起才對,以後不要幹這種事情了。」駱天不忘敲打袁傑,完了自己就下去了,走近自己的車時,駱天還在想著請柬的事情,整得憂心忡忡起來,廖初晴難道真的和鷹虎沒有關係?
駱天駕著車並沒有回家,而是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回到了酒吧那裡,他把車子停在酒吧的附近,透過車窗看著酒吧,這一坐,就坐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過了凌晨一點,廖初晴走了出來,樣子有些冷,不過她平時也就是這個樣子。
廖初晴上了一輛小巧的甲殼蟲汽車,駱天悄無聲息地跟了過去,遠遠地隔了約四個車位,這樣能夠將自己完美地隱蔽下來,廖初晴的甲殼蟲穿越了大半個城市,來到了一個舊民宅附近,車子開不進去,只能停在門口,廖初晴推開門走了進去,駱天不敢跟得太近,畢竟廖初晴已經認識自己這輛車子了,只有在遠處遠遠地張望著。
大約十來分鐘後,又來了不少車子,三三兩兩地開了過來,駱天心裡覺得奇怪,這地方像是在開什麼重要會議一樣,從車裡出來的人中,有兩個駱天是認識的,這兩人曾是謝氏拍賣公司的大客戶之一,難道這裡就是謝明所說的地下拍賣會?
駱天掏出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了,這個時間這些人遊走在這條隱秘的舊宅子裡,到底在整些什麼?就在駱天緊盯著那裡的時候,有人在敲他的車窗,駱天大感驚訝,他一抬頭,看到外面有一張笑意盈盈的臉,駱天心裡一緊,打開車門,這張臉更加清楚了,這是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看到駱天,笑了笑:「既然來了,就進去坐坐吧。」
「你……」駱天無奈地笑笑:「也好。」
他利落地下車,不忘拿起那張請柬,那人看到駱天的動作,愣了愣,立刻抿嘴笑了起來:「駱先生,真如傳說中的聰明人。」
駱天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這裡肯定就是鷹虎的大本營了,這個廖初晴騙過了袁傑,也險些蒙過自己,要不是自己突發奇想殺了一個回馬槍,恐怕也不能直接找到這裡了。
駱天跟著那人走到那個民宅子裡,民宅門口還貼著春聯,顏色有些舊了,發白,兩扇大門初看上去不起眼,可是駱天一抬頭,看到門上有兩個攝像頭,正在運轉中,駱天邁進去,看到廖初晴正走出來,一臉地苦楚,抬頭看到駱天,語氣有些慍怒:「駱先生,有請柬你不按時來,偏要跟著我來,害得挨訓了,駱先生,請吧。」
那引駱天來的人便退了下去,走到旁邊的一間小房子裡,就不見人影了,駱天跟著廖初晴進去,看到裡面擺著兩張八仙椅,分列在一張八仙桌的兩邊,還有兩排椅子分列在兩邊,這只是一看,駱天就大吃了一驚,這裡的椅子都是老古董,一抬頭,牆上掛著的同幅水墨一也不一般,駱天就有些震驚了,這屋子看似破舊,可光憑這些東西,就能賣不少錢了!這裡面住的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