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川只是驗證完了上面的落款,便放下手裡的放大鏡,肯定地說道:「大發了,這真的是成化斗彩鈴鐺瓶,而且品相完整。」
謝明也研究一番後表示肯定:「這麼一對品相完整的斗彩鈴鐺杯居然在馬尼拉被發現,太不可思議了!」
基於方向以前曾經倒過斗的身份,他有什麼渠道拿到這些稀世罕寶並不稀奇,深知其中的深意的駱天只有笑一笑:「那邊有不少華人。」
「也是。」謝明與劉大川同時點點頭。
正在此時,鷹眼許大山的回電過來了,他已經向上呈報,得到的回應是可以破例進行即進檢驗,現在需要它們將宮燈送過去即可,謝明讓所有人該幹嘛幹嘛去,何平偉走到駱天面前,丟給他一個羨慕的眼神,意思是你丫的的太走運了,駱天回了他一拳,只是悶悶地笑。
劉大川對結果很感興趣,與駱天、謝明同去,三人拿著宮燈到了文物局,再一次地見到了那台機器,上一次還是檢測夜光杯的時候,這一回合,換成了宮燈,鷹眼已經迫不及待地等在那裡了,鷹眼一見到宮燈,就立刻鑒賞一番,完了只吐出四個字來:「不可思議!」
隨即,鷹眼又說道:「機器裡有長信宮燈的材料資料,所以一相比較,馬上不能知道是不是同一時期的宮燈,準確度很高,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工作人員從宮燈上小心翼翼地刮下來一點青銅屑,送進了機器中,機器開始運作,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大家只看得到電腦屏幕上一連串的數字在跳動……數據終於停止跳動了,檢測人員立刻將結果打印出來,手還有些抖,完了遞到許大山手上:「許老師,檢測結果顯示,這一盞宮燈與長信宮材的材料成份有99%的一致度。」
駱天強忍心中的興奮,雖然他已經預知了這個結果,但有這份檢測報告在手,就是萬無一失了,謝明與劉大川對視一眼,謝明立刻出去打電話,通知下去,原來的宣傳手冊立刻叫停,馬上進行重新的製作宣傳。
許大山則對這宮燈的來處十分感興趣,駱天不得不將馬尼拉的事情細緻地講了一遍,許大山無奈道:「誰能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盞長信宮燈呢?這事情實在是玄妙了,也只有你駱天,才能有這樣的際遇。」
駱天客氣道:「我只是運氣好而已,而且真正玄妙的是把宮燈帶到馬尼拉去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找到的宮燈。」
謝明已經安排好了工作,迫不及待要拉著駱天回去,因為現在主要要以宮燈和成化斗彩作為宣傳重點,一系列的包裝宣傳是必不可少的,因為是駱天私人藏品的專場拍賣會,所以自然也要對駱天進行一番包裝,駱天這才剛從機楊出來,就連番奔波,連喝口水的時候都沒有,用謝明的話說,你現在去撒一泡尿,我都無法接受,時間太緊張了,我需要足夠的時間進行宣傳,這樣對大家都好。
看在能夠「對大家都好」的份上,駱天只有任由運營部的一幫同事擺弄了,換衣服,擺姿勢,盡量露出自己最帥最酷的一面,又不能太輕佻,一番折騰下來,駱天只覺得身子都要麻木了。好歹出了一張最滿意的照片,駱天將成化斗彩和宮燈留下,拖著麻木的腳步才到了家。
今天是工作日,程真自然不在家裡,駱天將行李放好,這才看到行李中的雪茄,雪茄可不等人,駱天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就準備出去廣發「雪茄」了,老爸和乾爹自然是一人一盒,雖然丁誠年輕,未必習慣抽這個,也給他一盒,這傢伙沒看到禮物是會鬧脾氣的,還有謝明和韓兵也是必須的,剩下的就是老羅和修復公司的兩位「大神」了,駱天計劃了一下,因為方向的事情,駱天要向老爸交代一下,所以計劃了一下送禮的路線。
首先是修復公司,金縷玉衣的修復已經結束,馬上就要進行交接,張奇偉與袁傑功不可沒,要賞,這個時候去送禮是一個很好的時機,而且程真還在公司呢,駱天首先就到了修復公司,意外地發現公司的工作室裡又放了不少破損的瓷器和玉器,程真解釋道這此都是廣東商會一傳十十傳百帶來的效應,龍袍和補子被修復後,效果很佳,再加上駱天的個人效應,這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駱天把包裝精美的雪茄一拿出來,袁傑的反應最為誇張,他也不嫌自己胖,就跳了起來,張奇偉瞪了他一眼:「小心樓下有人投訴,你這噸位不能做這種劇烈運作。」
袁傑抹了一下額頭的汗,運動確實不適合自己,駱天說道:「你們兩位辛苦了,所以這是犒賞你們的,不過這肯定不是最終的獎勵。」
這話留了一點期待期給兩人,袁傑嬉皮笑臉地問道:「是不是還要加工資。」
「你加不加我就不知道了,看你的表現吧。」駱天故事調戲袁傑:「不過我剛看了,金縷玉衣的玉片修復得很漂亮,還有金線打結,很注意細節,這只有非常熟悉金縷玉衣的人才能看出它曾經被修復過,博物館那邊應該會很滿意,我下午還有事,所以不參加交接工作了,由你們和程真負責了。」
這是一項重任啊,張奇偉一愣:「我們來?」
「是你們負責了修復工作,最瞭解流程,當然是你們來了,我可不能搶你們的功勞。」駱天拍拍兩人的胳膊:「好了,就這樣定了。」
程真正忙著接電話與客人洽談,沒空與駱天說話,駱天只是走過去,輕輕地觸碰著她的頭髮,程真險些笑出聲來,瞪了駱天一眼,駱天比劃了一下自己要出去,程真輕輕地點頭,這一來一往中,兩人的默契十足,看得張奇偉瞪大了眼睛,袁傑捅了他一下:「幾時你能和牛奶店長也能這樣?」
目前並沒有取得實質性進展的張奇偉只有乾咳一聲:「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