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滄拍賣公司在格局上也無非就是那樣,部門的劃分各公司都差不多,值得一提的是,天滄應該很相信風水學說,他在介紹的時候,不停地介紹這是某風水陣,招財的,那又是什麼風水陣,駱天全無興趣參觀他的公司,只想快點去庫房。
庫房就在頂樓,這一幢寫字樓都是天滄的,頂樓整整一層都是庫房,運用了最先進的安保系統,駱天和謝明站穩了腳跟,沈天滄突然說道:「不好意思,得罪了。」
突然上來兩個人,各自對著駱天和謝明,看這架勢是要搜身,駱天的心一沉,自己口袋裡的東西怎麼辦?
已經來不及了,那人已經動手開始了,再看謝明,估計也沒有想到剛才還在飯桌上談笑風生,現在就翻臉,居然要搜他的身,一張臉已經變得鐵青,正勉強壓制住怒火不發洩出來,駱天的想法與謝明截然不同,因為心中鬼,一顆心臟跳得撲通撲通地,搜身的那人假如突然貼近駱天的胸前,就能聽到他不一般的心跳聲。
那人上下仔細搜索著,果然觸碰到了駱天的口袋,他「咦了」了一聲,駱天掏出手機來:「是手機。」
那人點頭:「不好意思,我說的不是這個。」
駱天沒能含混過去,只有看著那人的手伸到自己的口袋裡,鎖王放進去的東西正在那裡靜靜地躺著,那人把東西拿了出來,事實上,它長什麼樣子,駱天也沒有看究竟,這下好,大家都看明白了——是一顆鈕扣,而且是和駱天穿的衣服上的,一模一樣!大小顏色均是一致!那人對比了半天,悻悻地然說道:「想不到駱先生還把備用鈕扣放身上。」
駱天心中大放心,笑道:「沒辦法,沒有一個女人在身邊,自己得照顧自己。」
那人把鈕扣放了回去,謝明的搜身也已經完成,臉上是一臉地慍色:「沈老闆,這是什麼意思?是把我們當賊看了嗎?」
「不,不,不,」沈天滄連聲否認:「怪我,是我太愛顯擺,這不是為了讓兩位見識見 識我們的安保系統嘛,這純屬誤會,誤會!」
這是真話,還是假話?駱天發現自己越來越難以判斷沈天滄這個人了,這個紐扣又是怎麼一回事?駱天百思不得其解,沒道理鎖王易裝接近自己,就給自己一顆沒有價值的鈕扣在身上吧?
「兩位,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就進去,開始工作。」沈天滄笑著拍打著謝明的肩膀:「咱們都是同行,也都知道安保的重要性。」
謝明依然餘氣難消:「你好歹提前說一聲嘛,突然來這麼一出,整得我們不是合作夥伴,倒像是敵人一樣,沈老闆,你這玩得有點過對了。」
「來,我們進去吧。」沈天滄居然就這麼地帶過去了,走到了大門前,上面是一套現代化的密碼鎖,沈天滄說道:「這個鎖,我們全公司上下,只有三個人能打開,因為是指紋識別鎖,我,公司的副總,還有就是我們安保經理。」
謝明不吭聲,微微地點了一下頭,駱天覺得沈天滄真的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沒有攻擊力了,這傢伙,城府深得很。
沈天滄把手放在鎖上,一連串的系統提示聲音後,大門終於打開了,沈天滄得意地說道「兩位請進吧。」
駱天一走進去,就不由得微微張開了嘴巴,一排排整齊的櫃子,每個櫃子上面的陳列櫃子就是單獨的,每一個都配上了鎖,這個,也太誇張了吧!何止是駱天,就是自認為謝氏的庫房夠嚴謹的謝明,看到這情形,也是嘴巴微張,完全訝異。
「安全為上嘛。」沈滄還是一幅見怪不怪的樣子:「駱先生,這次的拍品就請您過目了。」沈滄大手一揮,馬上過來兩個人:「你們倆,配合一下,駱先生,這邊請。」
順著沈滄的手勢,駱天來到了一個辦公桌前,這裡各式工具都已經準備好,雖然對駱天來就,這些都略顯多餘,但不得不承認這個沈天滄的心很細,他坐了下來:「好,可以開始了。」
謝明和沈天滄坐到了一邊,看著駱天展開工作,陶器,也就是用黏土燒製的器皿。質地比瓷器粗糙,通常呈黃褐色,也有塗上別的顏色或彩色花紋的。新石器時代開始大量出現,我國古代先民至少在1萬年以前就已掌握了製作陶器的技術,並已懂得了在做炊器用的陶器中要加進砂粒,以防燒裂。
陶器工藝品是我國最古老的工藝美術品。遠在新石器時代就有風格粗獷、撲實的灰陶、紅陶、白陶、彩陶和黑陶等。商代已出現釉陶和初具瓷器性質的硬釉陶。
首先放在駱天面前的是一件駱駝載著一位樂俑的陶器,所謂樂俑指的是古代人以演奏者的形象為範本製作的陶俑或者泥俑等雕塑作品。
這匹駱駝昂首佇立,通體棕黃色,從頭頂到頸部,由下頷到腹間以及兩前肢上部都有下垂長毛,柔麗漂亮。駝背上架有平台並鋪有毛毯。平台上左右各坐胡樂俑二人,而且是背對背而坐,正在吹打樂器,有一俑站在中央,翩翩起舞。這三個樂俑個個深目高鼻,絡腮鬍須,身穿綠色翻領長衣,白色氈靴,只有前面一人穿黃色通肩大衣。
沈天滄很有一些得意:「這是唐代的三彩陶。」
「三彩倒是三彩,陶器也是陶器。」駱天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突然抬起那尊陶器,手一鬆,「嘩啦啦」,好端端的陶器掉在地上,摔了一個粉碎,沈天滄的臉當場拉了下來,謝明大感緊張,駱天今天是怎麼了,這不像是他平時的作派啊。
「駱天,這陶器?」
「不是唐代的,更不是什麼唐三彩。」駱天惱火剛才沈天滄這樣對自己和謝明,他以為他能玩弄他人於股掌之上嗎?別忘了,在古玩面前,只有自己為尊!駱天心內的一股傲氣悄然出來,大有肆虐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