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鑒定師  第9卷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同行
    駱天第一個領起掌來,那年輕人注意到駱天的動作,笑著衝他點點頭,旁邊的美女則是好奇地看著駱天,然後向那個年輕人說著什麼,一臉迷惑的樣子。

    「四千八百萬。」駱天笑嘻嘻地說道:「你那位朋友這下子逃出升天了,哦,不是,應該是意外之喜。」

    「要我說他會哭死不可。」謝明搖頭:「你不知道他的為人,他想問題總是太長遠,他要是知道拍出這麼高的價格,肯定會後悔,應該要再捏在手上一段時間的,或許價格會更高之類的,你說他會不會哭?」

    人的貪念還真是無休無止了,駱天有些無語了,這實在是超乎一般人的反應,謝哥這朋友太特別了。他沒有看過這場拍賣會的資料,所以打聽道:「下一件拍品是什麼?」

    「書法作品,然後就是你的壓軸大戲了。」

    書法啊,北宋黃庭堅書法《砥柱銘》卷曾以3。9億元落槌,這是世界紀錄,今天這書法作品比起雍正的墨寶如何?

    拍品一上來,駱天就看到了數字——1281,按年代推算,是元代,駱天迅速在腦內搜索起有名的書法家來,趙孟俯、耶律楚才……

    等公司的工作人員小心地將書帖擺放好,駱天才給出了自己的結論:「鮮於樞,元代代表性書法家的作品。」

    「真準,沒錯。」謝明一點也不意外,假如駱天看不出來才是怪事。

    「鮮於樞的傳世書法作品約有四十件,多為行草書,且以墨跡為主。他的書法上要由唐人書法人手,再上溯東晉二王。他功力紮實,善懸腕作字,喜用狼毫,強調骨力。他的大字楷書雄逸健拔,圓潤遒勁,氣勢磅礡而不失規矩。」這些內容就像是印在駱天的腦子裡一樣,要用,隨時抽出來就可以。

    謝明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這個鮮於樞,和我們還算得上是同行。」

    「同行?」駱天「哦」了一聲:「是了,他好詩歌和古董,也是古董玩家來的,和我們還真是同行。」

    鮮於樞(1256-1301),元代著名書法家。字伯機,晚年營室名「困學之齋」, 自號困學山民,又號寄直老人。祖籍金代德興府(今張家口涿鹿縣),生於汴梁(今河南開封)。

    他除具書法專長外,更是一位文學家,寫下了許多詩詞。他還能作曲,彈得一手好琴,而且精通文物鑒定,不少野史說他在晚年的時候,向他請教古董的人絡繹不絕,還真有些像現在的駱天一樣,假如他還活在世上,看到駱天,估計馬上會成為「忘年交。」

    現在放在台上的作品是一幅很簡短有力的字帖,字體為草書,這也是鮮於樞藝術成就最高的書體——江天暮雪,最可愛青簾搖曳長槓。生涯閒散,占斷水國漁邦。煙浮草屋梅近砌,水繞柴扉山對窗。時復竹籬旁,吠犬汪汪。

    起拍價三百萬元,駱天真替鮮於樞不平啊,唐伯虎不就是名聲大嘛,這差距,這待遇,駱天歎了一口氣:「我要是鮮於樞,非得從棺材裡跳出來不可。」

    「這是與委託人協商的最終結果,駱天。」謝明變得正經起來:「我們有時候要忘記自己鑒定師的身份,別忘了,我們還是一名商人,在商言商。」

    「嗯。」駱天點頭,以前謝明說這話,自己肯定只是面上應著而已,可時過境遷,自己也是一名商人了,這是前輩的經驗,就不得不聽了。

    鮮於樞的書法作品以四百二十萬成交,也算不錯了,最後壓堂的是駱天的委長品了,簪花仕女圖,這一回合,駱天輕而易舉地瞧了出來,那一對男女還是最後的贏家,不低的起拍價對他們絲毫沒有影響,價格居然瞬間飆到了五千一百萬,謝明的臉上露出喜色,今天的兩件拍品都拍出了高價,這佣金可就不菲了。

    「那兩人好像就是衝著唐伯虎和仕女圖來的,奇怪,這麼大的手筆,沒道理我不知道他們的背景啊。」謝明有些費解,作為拍賣公司的經營人,對於有實力的競拍者要花一些時間和功夫去瞭解。

    就在謝明費解的時候,仕女圖已經成交,五千三百萬!駱天粗略地算了一筆賬,上次的九百多萬,加上這次的五千來萬,擴建珠寶店是完全沒有問題了,他有些興奮,拍賣會到此結束。

    那一男一女突然朝駱天走了過來,那男士隔著老遠就說道:「你就是駱天吧!」

    語氣不算客氣,甚至有些張狂,想駱天想到了第一次見到韓兵的情形,駱天點頭:「我是,你是誰?」語氣中已經很不悅了,傻子都聽得出來吧,偏偏那人不以然:「我叫邵兵,這是我的妹妹邵曉雅。」

    名字不算特別,駱天看一眼謝明,謝明微微皺著眉頭,顯然這兩個名字和他腦子裡的資料庫對不上號,這麼年輕,又富有財力,沒道理沒有嶄露頭角過吧?

    邵兵還想說什麼,有工作人員過來讓他去辦理後續的交接手續,他轉身離開,那個叫邵曉雅的女孩子並沒有尾隨哥哥離開,而是站在那裡,一臉地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馬上二十九了。」駱天說道,有被人查戶口的感覺。

    「比我哥哥還年輕?」邵曉雅的語氣中,自己的哥哥好像是了不起的人物,謝明終於按捺不住:「邵小姐,不好意思,容我冒昧地問一句,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邵曉雅搖搖頭:「我們是從美國飛過來的。」

    「華僑?」駱天吃驚了,中文講得這麼溜,不像是ABC啊。

    「算是吧。」邵曉雅似乎很頭痛應該如何解釋自己的身份,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天真地說道:「你們還是問我哥哥吧,他最清楚了。」

    駱天和謝明哭笑不得,難道是聽不懂華僑是什麼意思?邵曉雅顯然是對駱天很有興趣,一雙眼睛不停在駱天臉上打轉,看得駱天很不自然,不時拿手去摸摸自己的臉,生怕臉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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