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鑒定師  第8卷 第三百九十七章  猜想
    在這座博物館裡,少數民族的元素必不可少,駱天就看到有苗族的傳統服飾,因為出土時已經破損,所以後天進行過修復,但秦同道說道:「有些技術已經失傳,所以我們只能做到八分相似而已,細看的話,這衣服有織線走向上,還有壓線上,還是有所區別的。」

    不少古織物都存在這樣的缺憾,無法避免,有些工藝,工具早就失傳,這就給復新修復帶來了極大的困難,能夠做到八九分相似已經很難得了。

    駱天沒想到在縣博物館裡也會見到瓷器,貴州地區沒有有名的窯口,所以瓷器方面是一大弱項,見到駱天驚訝的神情,秦同道很得意:「這是一批元代的燒製青瓷器,也是貴州首次發現的瓷器,在整個貴州都不多見,原本是在貴州博物館,現在暫借過來公開參觀的。」

    「殘龍窯?」駱天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同道大為吃驚:「這你都看出來了,沒錯,這是殘龍窯,出土的時候不少都有破損,修復工具很艱巨。」

    修復瓷器駱天學過一手,程真也是本行了,兩人不約而同地讚賞:「手法不錯,幾乎看不出來經過修復。」

    秦同道歎道:「我們本地沒有相關的技術人員,所以對外解決了這個問題。」

    在博物館裡轉了一圈,這裡的文物主要是特色,若是論價值,肯定無法與故宮相比了,所以看的就是個新奇,這裡的文物民族色彩很濃厚。

    出來之後,秦同道又送駱天和程真回酒店,臨走前,突然問了一句:「兩位是住同一個房間?」

    這問題問得有些突兀,駱天下巴險些掉了下來:「當然不是了,我們是朋友而已。」

    秦同道帶著曖昧的表情離開,臨行前不忘交代駱天以後常保持聯繫,駱天自然答應,秦同道那裡也有不少值得自己學習的東西,比如夜郎國的歷史文化。

    送走秦同道,兩人站在酒店門口馬上尷尬起來,都是那個秦同道惹得禍,好半天,駱天咳了一聲,才說道:「我們早點睡吧,明天早點回貴陽,趕中午的飛機。」

    「好。」程真說著,望著駱天的側臉:「你剛才生氣了嗎?」

    「生氣?」駱天有些蒙:「生什麼氣?」

    「秦局長說的玩笑,你有生氣嗎?」程真癡癡地問道。

    「不會,你不也說了,只是一個玩笑。」駱天心裡咯登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這麼說,程真會怎麼想,有什麼反應。

    程真卻是面無表情:「我先回房睡了。」

    目送程真上樓,駱天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程真的心思已經全部暴露在自己眼前,自己怎麼能夠無動於衷,不回應?這不是和人家玩曖昧嗎?回應,怎麼回應?駱天現在對於自己的感覺一點把握都沒有,自己現在淪落成了感情白癡!

    把玩著手上的金葫蘆,駱天也走自己的房間,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不知道是誰這麼會把握時機,知道自己完事了,他接起電話來,號碼是袁森林地,他暗道一聲不妙,自己險些忘了遼寧鑽那一回事了,都是這個碎片惹得禍,他歎一口氣,不知道要怎麼應對這個怪人了,電話,還是要接的,駱天按下接聽鍵,一句話還沒有說,那邊袁森林的聲音已經很不爽了,連招呼都不打了,直接斥問:「駱天,你這是擺什麼譜?」

    老實說,駱天很不爽,但他把這口氣壓了下去,遼寧還是要去的:「我沒有擺譜,老袁,你這個帽子扣得太大了吧?」

    「你不知道我們一直在等你的回復,你要來就來,不來,好歹也給個話啊,這樣拖著,太傷人心了吧。」袁森林是真的惱火了,聲音中全是慍意。

    「我這邊真出了一點事,不信你可以打聽,我先是受傷了,還沒有完全修養好,又來了貴州,我正打算回去和你們約時間呢,你這電話就來了,你說,我多冤啊。」駱天是真冤,從頭到尾他都沒打算爽約。

    電話那邊的袁森林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我是較真的人,我一定會去打聽的,假如你有騙我,以後我們就一絲交情就沒有了。」

    唉,駱天歎一口氣:「好吧,你要是打聽完了,記得給我電話,我們約一個時間。」

    袁森林再見也不說,直接掛電話,好大的火氣!駱天無可奈何,簡單地沖洗了一下,駱天躺在了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估計就是被袁森林吼了一通的原因,誰讓自己忘了這一樁呢?

    趁這個空當,駱天好好梳理了一下頭緒,關於碎片的力量,這碎片是那王印上的無疑,可是在王印轉移到那裡之前,就已經掉落,這是必須的,不然就不會提前重現於世了,至於這碎片的力量來源,有可能和苗族的祖宗有關了,當然這也是一種猜測,苗族有不少神秘的地方,沒有得到過解釋,比如說苗族巫術,既然作為王所用的印,那麼會不會有一些神秘的儀式會用到這些巫術呢?

    這些神秘的巫術,就連現代科學也無法解釋,它們所採用的方式,媒介,一切皆有可能,它們所要實施的力量也有無限的可能性,苗族巫術中最為人所知的就是巫蠱、趕屍和巫儺。

    三中之中,最沒有可能的就是趕屍了,因為趕屍是針對死人的,那就只剩下巫儺和巫蠱了,巫儺可以讓苗族百姓赤腳走火堆,上刀山,甚至鋼槍刺肚,還有一種祭祀,必須要用到鮮血,將一把鋒利的鋼刀釘在自己的頭上,然後頭頂鋼刀跳起祭祀舞蹈,最後一種就是坐蠱了,利用媒介對特定對像實施不同的詛咒,也是一項比較神秘的苗族巫術。

    駱天突然有了更大膽的想法,不管是巫儺還是巫蠱,或許這儀式就與血有關,血就是關鍵,自己無意中用自己的血啟開了某種力量。終於,駱天歎了一口氣,就把這種解釋當作碎片的能量來源吧,一切已經無法追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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