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離開香港了,在他離開後的一星期後,他看到了報紙的頭條,亞洲首富程安江辭世,留下了龐大的商業集團,其二女程甄繼承其經營權,這純屬意料之中,駱天有些替程真擔心,雖然程甄與她化解了誤會,可是那位楊芳芳女士可不是省油的燈,她容得下程真嗎?
此時,駱天正坐在古玩店裡,他的滿腹心事讓丁誠看不下去了:「天哥,你打香港回來後就魂不守舍地,想什麼呢?剛才客人和你說話,你也沒聽見一樣。」
「這不是出大事了嘛。」駱天的身子靠在沙發上:「亞洲首富死了。」
丁誠似笑非笑地看著駱天:「我看你關心的可不是亞洲首富,是其他的吧,對了,天哥,記得那伙埋地雷專業戶嗎?」
「記得。」駱天這才來了一點精神:「怎麼了?」
「抓到了。」丁誠惡狠狠地說道:「這夥人太可惡了,來過一次古玩街了,居然還敢來,雖然換了一個人打前陣,可還是讓我瞧出來了。」
「怎麼一回事?」駱天看丁誠這樣子:「不會是你幫忙給抓的吧?」
「還就是,和上次基本一樣的套路,只是換了一個人,可是他一開口,我就感覺不對了,我立馬偷偷地報了警……」丁誠終於一洩心中的悶氣:「他們換了個地盤,這次不是在山溝溝裡,是在一戶小鎮人家裡,可是有兩個人我記得一清二楚,可真是不怕死,抓了他們,我心裡好受多了。」
「錢能追回來了嗎?」駱天倒不是替自己操心,上次只不過損失了九千塊,但其他的商戶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丁誠臉上露出悻然之色,搖頭:「沒,那些錢早被這些人花光了,真是鬱悶!更鬱悶的是,抓是抓到了,現在取證成了問題,這夥人千萬別給我再放出來了。」
這倒是真的,這種形式的詐騙要定罪挺難的,駱天突然想給韓兵打一個電話,探聽探聽情況,其實沒自己多大事兒,可是駱天心裡總覺得不舒坦,好像這事不問清楚,心裡總有著梗,偏偏韓兵的手機一直占線,想來是和美艷的謝芸醫生煲電話粥?
「乾爹呢?」駱天從回來,給周伯齋帶了不少補品,可是周伯齋並不在店裡。
「和老朋友去公園下棋了。」
現在周老爺子的生活比較閒適,這也正是駱天所希望的,今天店裡的客人不算多,駱天百無聊賴,剛才去珠寶店一趟,生意還是很火爆,老羅交了擴展分店的計劃,不過至少是一個季度以後的事情了,現階段只是籌劃預算,駱天大致看了一下,沒有問題,就批下去了,珠寶店有老羅在,就猶如定海神針,什麼場面都罩得住,泰華使的招也都有了,可是原料上比不過駱天有優勢,產品上也比不過駱天有特色,一時間,居然也拿駱天沒有辦法,暫時地偃旗息鼓了,趁這空當,天一珠寶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是可惜,黑鑽原石一直沒有找到固定的供應商,這也是駱天的一塊心病了。
傷感珠寶現在是天一的招牌系列,找不到黑鑽原石供應商,就等於斷了自己的招牌系列,難道要再跑一次孟買嗎?
駱天正想著,丁誠突然拿出一張紙條來:「天哥,前陣子來了一個人,說是從北方過來的,找你,你沒在,就留了他的酒店房號,讓你回來後找他去。」
那張紙條上面寫的名字讓駱天大吃一驚,這人在珠寶店開張的時候來過——袁森林!怪人袁森林,那個賭石高手,駱天哈哈一笑:「怎麼是他?」
其實駱天和袁森林算不上是朋友,可是交過手,也算是讓對方心悅誠服了吧,上次來捧場就能說明問題了,不過,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自己,是什麼事?
駱天一個電話打去酒店,自己這幾天沒在,不會已經回北方了吧,幸好,袁森林還呆在酒店裡,聽到駱天的聲音,怪聲怪氣地說道:「現在功成名就了,人都見不著了,好讓我等啊。」
「袁大哥,你這麼說就是不瞭解我了,我去了一趟香港,這不是剛回來。」駱天知道袁森林脾氣怪,不會和他計較:「我現在馬上就過來,你在那裡等著我。」
「行。」袁森林也不說再見,立刻掛掉電話,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駱天驅車來到酒店的,看到袁森林正在門口等著,這有點出乎意料了,印象中,袁森林對誰都一幅愛理不理的樣子,所以賭石圈的人都不愛和他打交道,居然出門迎接,這讓駱天受寵若驚了。
「袁大哥,好久不見。」駱天知道北方人見面喜歡稱兄道弟。
袁森林倒是挺受用,畢竟被一個有聲名的人叫大哥,還是有點面子的,他一點頭:「快進來吧,我有位朋友要見你。」
朋友?駱天一愣,已經被袁森林推了進去,酒店大廳裡,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正焦急地等待著,看到駱天過來,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緊緊地握著駱天的手:「太好了,駱先生,我可算見到你了。」
這熱情讓駱天有些尷尬,自己又不是國家領導人,這人太熱情了,駱天笑道:「要不是我出去了一趟,恐怕早就見到了。」
這話人家愛聽,那人立刻笑了起來:「早聽說駱先生為人痛快,今天是見識到了。」
不過,這人到底是?駱天疑惑地看向袁森林,袁森林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那人機靈,自己介紹起來:「駱先生對我肯定眼生,我姓牛,牛建軍,東北人,和森林是老鄉。」
「你好,牛先生。」駱天正式地打著招呼,不過,這東北漢子找自己幹嘛?
「駱先生,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想請你看一樣東西。」牛先生說著帶駱天走到休閒區,等坐下來了,牛建軍拿出一個小包來,仔細地打開讓駱天看清楚:「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