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丁家爺孫倆進行了一頓其樂融融的晚餐,駱天獨自一人出去走走,上次來這個城市的時候,純粹只在會場和酒店轉悠,兩點一線,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城市,其實這個城市的風景真的不錯,面朝大海,海風習習,尤其是在晚上,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獨自一人走到馬路上,看著路邊的行人與車輛,駱天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輕鬆過自己太久沒有休息過了,找了一個露天的咖啡廳,要了一杯扎啤,就著果盤,駱天就一個人自飲起來,自得其樂。
本來寧靜祥和的氣氛中發出不合時宜的呼救聲:「救命啊,搶劫了,搶東西了!」一個穿著紅色針織裙的美女正扯著喉嚨叫,那搶包的賊正好從駱天旁邊經過,駱天想也沒有想,就起身去追,那賊看到有人追,把頭高高地仰起來,跑得更歡了,駱天也不吭聲,就衝他飛奔過去,那賊回頭看了一眼駱天,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兄弟,我是練過長跑的,別追了,咱倆都費勁。」
駱天微微一笑,說話只會浪費力氣而已,他拚命地向前跑,那賊見駱天還撒腿跑得歡,等到了一個無人的拐角處,停了下來:「兄弟,太好管閒事了吧。」
「我最近還真是犯了管閒事的癮了,不管就難受得很。」駱天嘴上這麼說,心裡卻變得謹慎起來,這個賊不會有凶器吧?
正想著,那賊掏出一把匕首來,在駱天面前晃悠晃悠,駱天暗叫不好,今天太衝動了,他後退一步,正尋思著什麼脫身甚至把這個賊給抓住,那人突然「唉喲」一聲蹲了下去,定眼一看,那人後面站著一個大漢,手裡正抓著一塊磚頭。
「錢森!!」駱天脫口而出。
錢森不急不慌地把那賊給扣上,這才拍著巴掌站直了身子,笑著看駱天:「想不到你現在還是這麼膽大。」
「幸好遇見了刑警隊長,要不然,我可就凶多吉少了。」駱天回想起丁誠的話來,看來真有必要練兩手了,自我保護也行啊。
「我在附近蹲點,剛換班,沒想到就碰上你了,我也是來抓賊的,不過抄了條小道,想不到在後面追的人是你,你怎麼來了?」錢森把賊扣上就讓他蹲在一邊,自己就和駱天在這裡聊起了天。
駱天把來的原由一講,錢森就笑開了:「能給手下員工爺爺賀壽的老闆可不多了,看來你還是個好人嘛!」
錢森突然想到文勇:「聽說你最近又有奇遇記了,古墓啊夜明珠什麼的。」
「是聽文勇警官說的吧,沒有想到你們倆是戰友。」駱天的腦子轉得很快,馬上聯想到了當時辦案的警官文勇。
「是啊,這個世界真巧,文勇和我不僅是戰友,而且還是一個宿舍的上下鋪。」錢森把賊拎了起來,遠處有民警趕了過來,把賊交給民警處理,錢森拍了拍巴掌,他的掌心裡還有磚屑呢。
駱天想起來還沒有買單,正好警察也要找事主錄口供,錢森索性和駱天一起回到露天的咖啡廳,被搶包的女孩子正蹲在地上哭,旁邊有不少人圍著,有看熱鬧的,也有出言相安慰的,那女孩子也不抬頭,就捂著臉哭個不停。
駱天把手上的包放到她的手上:「小姐,別哭了,你的包在這裡,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吧。」
那女孩子才抬起頭來,依然是淚眼朦朧的,倒還顯得楚楚可憐的,她看了一下包,隨便檢查了一下,就高興地笑了出來:「謝謝你,我的證件銀行卡全部在裡面呢,這要是丟了,可就麻煩了。」
民警走了過來:「小姐,我們抓到劫匪了,麻煩和我們去趟派出所,指認一下,順便做個口供。」
那美女走到駱天跟前,說話還帶著一點兒哭音:「謝謝你啊,你叫什麼名字,下次我請你吃飯。」
「不用了,舉手之勞,你要感謝的是這位刑警隊長。」駱天的身子一閃,讓身後的錢森現了出來,錢森沒成想駱天來這一手,看到眼前嬌柔的小美女,臉立刻一紅:「沒什麼,我也是舉手之勞。」
「你是刑警?」小美女的臉興奮地更紅了。
錢森輕輕地咳了一聲:「嗯。」
「那你給我一張名片吧。」小美女問錢森,錢森愣了一愣,駱天推了他一把:「愣什麼啊,你不是有名片嗎?」
小美女拿了錢森的名片,這才滿心歡喜地跟著民警去派出所了,還不忘回頭沖錢森笑了笑,明媚的笑容讓錢森這條硬漢也走了神,駱天問他:「你還沒有女朋友吧,這個不錯。」
「說什麼呢你。」錢森沖駱天的胸口給了一拳,傷還未癒的駱天痛得唉喲一聲,錢森調侃道:「你不至於這麼脆弱吧?」
駱天讓錢森坐下,又叫了一份扎啤和小吃,和錢森坐著聊天:「我前陣子倒了一次霉,受了點小傷,還不至於是脆弱。」
「怎麼回事?」
「過去的事情了,不提了,你們最近還好吧。」駱天問道。
「我們做警察的,尤其干的還是刑警,天天都是和一些狡猾狠毒的罪犯打交道,有時候感覺就踩在生死線上,退休前,恐怕也就是這個樣子了,不像你們弄古玩的,清雅,還容易賺大錢。」錢森無奈地喝了一口酒:「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朋友,漂亮的看不上我們呀,沒錢,還容易當寡婦,不漂亮的,我又看不上。」
駱天哈哈大笑:「剛才不就有一個,看她對刑警挺崇拜的,還主動問你要名片,弄不好是對你一見鍾情了。」
「去你的吧。」錢森突然問他:「對了,文靜要結婚了,知道嗎?」
駱天還真是吃了一驚:「沒聽她說啊,我最近倒是和她聯繫過,而且是兩次。她可是一個字也沒有吐露。」
錢森若有所思地看著駱天:「我總覺得,文靜這小丫頭愛上你了,雖然她沒有說過,可是從她的眼神裡我能看出來。」
駱天份外吃驚:「別胡說,人家都要結婚了。」
「就是她要結婚了我才說,」錢森覺得有些奇怪:「那男的是也是警隊的,不過是做文職的,追文靜好久了,她一直死活不答應,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突然就要和他結婚,你說怪不怪?」
駱天突然想起了那天的那個電話,那是他讓文靜替他畫唐榮輝畫像的時候,文靜突然問道:「你現在好點了嗎?」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女朋友走了那麼久了,你也應該解脫出來了吧?」
駱天記得自己那天是這樣回答的:「是的,我現在身邊有了一位伴侶,很值得形惜的,她們倆很相似,我有想和她結婚的念頭了。」
當時,電話那邊的文靜沒有吭聲,好半天才說了一句:「那就好。」
駱天的心一沉,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