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首席的前妻 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一五二章 唯一的情人
    「呵,這對我有影響嗎?」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她微垂的眼眸,輕柔的開口:「好好跟著我,方雨煙,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哪也別想去,好好待在我身邊。」

    「你就不怕哪天死在我手上?」

    「為你死,我心甘情願。」他淡淡的笑道,攥住她的手輕吻了一下,卻被她狠狠的甩開。

    「小人。」

    雨煙使勁的推搡他,眼淚簌簌的落下,她從沒像現在這樣無力過,這麼懼怕一個人,他的殘忍,無情帶給她最致命的傷害,她無力掙扎,只能忍受著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風浪一層層向自己席捲而來。

    見她哭,他竟然萌生出一絲心軟,彷彿心底有絲感應,這個女人的心,他再也走不進去了。

    出了病房,他打開一直關機的電話,裡面隨即而來一連串的短信息,他打開一條一看,是趙蔓熙發來的。

    暝寒,你還要多久才回來,你當真不要我了嗎?

    他看了連忙刪掉,現在這些信息對他來說就像垃圾一樣毫無用處。

    收起手機,他若無其事的出了醫院大門,趙蔓熙等著他回去,可他能回去嗎?回去繼續忍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這六年多來,他早已經受夠了。

    回到醫院,床上的人兒早已熟睡,他輕輕走了過去,握住她的手,她的臉色似乎比前段日子更蒼白了,嘴唇乾裂的不像話,長長的睫毛如脆弱的羽翼緊密的閉合著,看到這一幕,冷暝寒心口一涼,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能忘記她,甚至能經常出現在他的夢裡,那些殘留的記憶,到了夢迴千轉時,就像陳釀的老酒,越飲越有味道,就像曾經以為她平凡,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可是之後的這麼多年,他唯一忘不掉的卻是他那時看不慣的一切。

    有時想想真可笑,這些年是他變了嗎?以前一向是那樣桀驁不馴的,不像現在,卻有些念舊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攥著她的手趴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時,桌上擺著熱騰騰的早餐,他盛了碗豆漿吹了吹,不一會兒見她醒來,便把豆漿端到她面前,「喝吧,已經不燙了。」

    她眉眼也不抬,視線越過面前的東西,眼神空洞的瞧著什麼,他依舊保持著方纔的姿勢,又把豆漿湊近在她面前,「你身子最近太虛了,該好好補補,別逞強了。」

    她仍然不搭理他,目光在巡視著什麼,他有些惱了,一邊拿著碗,一隻手去撐她的下巴,她拚命反抗,可體力太虛沒有力氣,嘴巴被強力的掰開,感覺一股溫熱的液體湧進了口中,想吐吐不出,那滋味讓她痛苦難捱。

    終於鬆開了她,見她難受的樣子,冷暝寒神色一凜,極為不悅道:「你這是自個兒作孽,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和我對著干……」

    其實他不想逼迫她,只是見她那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就惹得他一股怒氣攢上心頭,心生一片憐憫,伸手去拍她的肩膀,不料她一下閃開了,看他眼底流露的戾氣彷彿判若兩人,讓他不由地為時一怔。

    他眉心一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邪惡而絕美。

    雨煙的腦子嗡嗡作響,她現在腦子裡混亂一片,心痛難耐,她真的好想離開這裡,回去見冷暝夜,一分鐘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可是,她現在看不見,連路都找不到,此刻真覺得自己很可悲。

    她身子微微動一下都像散架了一樣,他陰冷的注視她,緩緩開口:「還在奢望什麼?逃走嗎?就憑你現在這副樣子?」

    他說的隨意輕佻,她的臉色隨即便暗了下來,眼睛突兀的大,嘴唇乾裂的有些嚇人,卻是死死的閉合著。

    他能發覺她在俱他,也能明白此刻她是多麼的無奈和絕望,他心裡有濃濃的怒意,可是最終還是放下身段又轉身拿了包子,站到她面前。

    「快吃吧!」他說話剎那又變的極其溫柔,像對戀人的耳語,雨煙仍舊睜著空洞的眼睛,不肯說一句話。

    他坐到了床邊,伸出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顎,痞痞的笑了起來,那笑顏俊美的如同畫裡的卷軸。

    「方雨煙,你還是你啊,六年來還是如此固執,別說你和冷暝夜能否有結果,若你跟任何人在一起我都可以想方設法的拆散,更別說自己的親弟弟了,我知道你恨我,恨不得我死,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人,就偏偏被硬生生的拆散,換做任何人都會受不了,不過你想尋死不也沒死成麼?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副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誰見了誰不厭?偏生是我不嫌你,對你好,自個兒估摸去吧,別淨做些折騰人的瞎事。」

    他淡淡的說著,偏就死死的箍住她的下顎,見她難受的樣子,他也好受不到哪,可就是忍不住,低頭去侵蝕她嘴唇的餘香,她死命的掙扎,他卻擁著她越吻越沉,她掙扎不了,索性狠狠的咬住了他,嘴唇的血腥一下沁了出來,到後來才粗暴的鬆開她。

    「吻技怎麼還是這麼低俗?」他伸手去揩嘴唇的血滴,目光陰鷙的瞪著她。

    心想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裡惹得他朝思暮念這麼久,最起碼六年前的她還是溫順得體的,不像現在竟學會了咬人。

    他的怒氣未褪,再怎麼折磨她,可到頭來還是拿她沒辦法,是自己太愚蠢,怎麼也忘不了她,好不容易愛上了她,可還是一再的用強勢傷害她。

    「你不想活了嗎?」

    「不想。」她恍惚的看著前方,淡淡開口:「行屍走肉的生活,不如死得乾脆,難道你不知道,囚禁人是犯法的?」

    囚禁?

    他失聲而笑,就是囚禁,他也要斷了她和冷暝夜的關係,反正他一向強勢慣了,對於那種苦口婆心的勸說方式嗤之以鼻,不用強的,一切就不會有新的轉機。

    「方雨煙,難道你不知道,這是你逼我的?」

    他啞然開口,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怎麼都不可能倒回去了,還不如就依照這樣的形式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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