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店,心情竟然久久無法平靜,他想不到弟弟跟他說喜歡上的女人原來竟是她,冷暝寒一進公司,那些諂媚的嘴臉紛紛向他打招呼,他沒理會,陰著臉徑直朝電梯門走去,一進門便看到一女孩急急忙忙的闖進電梯,他一抬頭,來人竟是趙蔓熙。
「蔓熙,怎麼了?」
「寒,你不是說有要緊事處理嗎?忙完了嗎?爸爸催著要我帶你回家吃晚飯。」蔓熙拉著他的手,滿心期待的望著他,卻見面前的男人忽然一抽手,竟是將她的手生生的甩在了一旁。
冷暝寒心底好似有些不悅,卻也不便開口,倪了一眼趙蔓熙,面容卻緩和了一些,衝她扯出一抹及不合時宜的笑意。
「改天吧!」他淡淡說道;「今天很忙,我還要回公司加班,怕是很晚才回家,我不想讓你一直等,就這樣吧,哪天有功夫了再約時間去你家,替我和你父親說聲抱歉。」
「暝寒……」蔓熙生生嚥了口氣,難過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看著冷暝寒有些厭煩的樣子,蔓熙不管不顧拉住他的手,聲音也變得柔弱的讓人心憐;「暝……寒,你知道,我爸爸他……一向很看重你的,上次那個股票還有那個銀行貸款也是他……」
趙蔓熙對上他的臉,見他的臉已是愈發的陰沉可怕,心裡忽然的害怕起來,說出來的話也漸漸顫抖起來。
「算是給我個面子,暝寒,我不求你很快給我答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爸媽希望我能和你盡快完婚,我不求別的,只求能夠嫁給你,成為你的太太。」
這樣她就足夠了,真的足夠了,她多想能夠親耳聽到他對她說一句嫁給我吧,可是…….
他好像很不樂意,好像娶她是有人強迫他似的,她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哦,是嗎?」冷暝寒走到她面前,目光冷漠的看向她;「趙蔓熙,你知道我的脾氣一向是說一不二,若是再挑戰我的底線,我可會立刻取消和你的婚約。」
他不喜歡被女人操控,更何況他對她已經厭倦了,之所以答應娶她,一般的原因也是為了公司的未來,可現在想來,他還真像是在拿自己的婚姻當做交易的籌碼。
「暝寒,你……」蔓熙耳朵嗡嗡作響,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電梯門開了,他二話沒說踏出了大門,蔓熙急忙跟了過去,他走得極快,而她穿的是高跟鞋走在他身後難免費勁很多,可她不想管這麼多,她只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對她不再向從前那樣寵愛有加,她不明白,她什麼也沒變,一樣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可是他呢,交往過的女人可以從台北的鬧市區排上一圈,對他的風流韻事她早就見怪不怪的睜隻眼閉只眼了,只要不是太越界她都能夠接受,可是她萬萬沒想到,一年前某一天,他去上海出差,竟被狗仔拍下他和一個新晉模特去酒店開房的消息。
叫她怎麼能忍受他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糾纏的樣子,光想到這些,她就氣得渾身抽搐。
「你不要再繼續跟著我了,我還有別的事要忙,蔓熙,你先回去吧!」
他回頭對她說了一句,蔓熙驚愕的抬眼去看他,卻見那人早已進了辦公室大門,將房門重重的關上…….
蔓熙剛出電梯門,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影忽然撞向了她,她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撞在了牆壁上,手腕頓時被撞的生疼起來,她轉過身,衝著那人怒意的開口。
「你是怎麼走路的,撞到我了。」
她扭著手腕,生抽了一口氣,那人倪了她一眼,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的盯著她,蔓熙怔了怔,看他一臉玩世不恭的樣子便沒了好感,他這樣子一準是愛玩女人的二世祖,他笑了起來,聲音卻透著幾分性感;「趙小姐,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誰?」
蔓熙顯然沒認出來,她記得自己從沒見過這個人,看他臉頰上洋溢著帥氣逼人的氣息,一副紈褲公子的德性就有些無語,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還是少惹為妙;她準備走出去,前腳剛踏出去而身後一隻手臂一帶,她竟然又退回到了電梯口,被扯住的手腕有些疼,她猛地一回頭披頭朝那人罵道。
「喂,你神經病,幹嘛拉我?」
而那人卻痞痞的一笑,立馬鬆開了她的手,蔓熙一下沒反應過來,手臂又生生的撞在了門上,她有些氣惱,卻又始終保持著優雅恬靜的淑女風範,淡淡的對那人說道:「先生,你應該說句對不起,你這樣,別人會誤以為你是神經病。」
「看來,你還真忘了。」
「忘了什麼?」
「真不記得了?」
他的聲音格外的好聽,有種讓人聽上去覺得很舒心的味道,蔓熙原本還對這人很氣惱的,可一聽到他如流水般的嗓音卻覺得沒那麼氣了,她在想,是不是帥哥都有這麼一種吸引女人的法子,而他便是聲音討喜些。
蔓熙實在是弄不懂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她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問;「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你不說我又怎麼知道你是誰,而且我的印象裡好像根本沒見過你吧!」
「是嗎?你再好好想想,我們或許真的見過面,只是你貴人多忘事,接觸過的男人多了自然也會把我給忘了不是?」他忽然走到她面前,迷離的眸子如一汪春水洋溢著淡淡怡人的氣息,讓人想不關注他都難,也許他天生就具備這一切讓女人為之心顫的砝碼,而她也不例外。
蔓熙嗅到他身上散發的濃郁古龍水氣息,忽然感到臉愈發的燙了,於是猛地退後一大步,「請你自重好嗎?」
一分鐘也不想和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待下去了,所以她一定要快點離開才行。
「對不起,我要走了。」她推開他出了電梯,走的同時心臟也莫名的跳了好幾下,身後好似有人說話,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
「喂,不記得我沒關係,反正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面的,後會有期了,趙小姐。」
聽到該話的同時腳步也加快了許多,直到令她不願再聽到的聲音漸漸消失她才停下了腳步。
蔓熙很想找個地方哭,將這些天受到的委屈統統發洩一下,心裡還是很害怕若是父親問起來她該怎麼回答,她瞭解父親的脾氣,他不是隨便掰一個謊就能信的人,更何況他對於這個未來的準女婿還是有諸多不滿的,若是再在這節骨眼上捅出什麼簍子,她不敢想像父親還會不會同意他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