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歡感覺自己是踩到什麼東西才摔下去的,可是她拚命的想要抓住扶手,卻還是沒有抓住!
就這樣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從額角流下來一灘血,疼痛伴隨著她,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只是嚇的端木映雪大聲的尖叫了起來,「啊!」
正在樓下健身房的端木顥聽到聲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這樣跑出來了。
看到易歡滿臉是血的躺在那裡時,他眼神凶殘的看向了端木映雪,她也被嚇到了,慌慌張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然後說道,「我沒有推她啊!」
「易歡,你是裝的吧?樓梯上還鋪著地毯啊,摔下來也不會流血吧!你想陷害我是不是?你這個噁心的女人!快點給我睜開眼睛!」
端木映雪伸手去揪易歡的頭髮,易歡已經暈了過去,臉色卻是一點血色也沒有。
端木顥紅著眼睛,抬手就給了端木映雪一巴掌,「端木映雪!我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易歡的吧?你都做了些什麼?」
他被氣紅了眼,看到她流了這麼多血,腦子裡空白成了一片,他說過,除了他,誰也不能欺負她,誰也不能!
所以,他動手,打了他義父的女兒,打了他疼愛了二十年的妹妹!
端木映雪被這一巴掌打愣了,似乎還有些不可思議,但是臉頰處的疼痛提醒著她,他是真的打了她!
他居然打了她,為了一個不相關的女人!
「端木顥,你居然打我!」
端木映雪搖晃著身體站了起來,哪怕是站的比端木顥高,他犀利的眼神掃向她時,眼尖的看到她右耳上的那玫耳釘,眼神又變得陰騖。
「誰准你帶上它的?給我摘下來!」
不等他動手,端木映雪就快速的摘下了耳朵上的那玫耳釘,然後扔了過去,「還給你!我才不稀罕!端木顥,你真的以為我非你不可嗎?」
端木映雪哭的很傷心,他以前罵她凶她也就算了,可是居然打她!
端木皇都沒有對她動過手,端木蒼北也很冷情,可是對她端木映雪,還不是像條狗一樣忠誠?
端木映雪甩完耳釘就哭著跑了出去。
混蛋!
端木顥是混蛋!這次如果他不道歉,她不會再原諒他了!
端木映雪又耍起了小姐脾氣,滿以為端木顥會追出來,可是她又想錯了,直到她出了別墅,端木顥也沒有出來。
「叫醫生來!」
端木顥連忙抱起易歡上了樓,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他看著自己的手心,沾著她流出來的血,他放在嘴邊舔了舔,現在居然不會覺得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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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源沒有派人清理地上的血跡,而是自己動手收拾起了殘局。
剛才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易歡的頭正對著樓梯扶手的方向,裡面還藏著一把尖銳的刀!
端木顥一心撲在易歡身上,根本就注意不到這樣的細節,但是以宮源敏銳的洞察力,他一眼就發現了,作為殺手,他的警惕性和警覺性一直就很高。
他將那把刀拔出來之後,擦乾了裡面的血跡,然後快速的銷毀。
他做的這一切,青依看在眼裡,卻面無表情。
「你知不知道,如果刀口再對準一點,易歡就會有生命危險?」
宮源有些生氣的衝著青依大吼著,他們也認識有十幾年了,都是為了端木顥,他們之間很默契,從來沒有過爭執。
「她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青依冷艷的臉上劃過一絲不甘,她想殺死易歡真的太容易了,可是她能想像到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明明知道,易歡和端木顥是不可能的,她必須是由他親自解決的,可是青依看的出來,端木顥動搖了,他動心了!
「青依,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如果映雪小姐因此而出了事,天皇是不會放過你的!」
宮源覺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豈人憂天。
「我怎麼樣不用你管!變的人又何止我一個?他也變了……」
青依笑聲裡透露出一種蒼涼,她知道自己已經犯了一個大忌,身為殺手,她不該對他的主人產生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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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映雪忘記開車了,就這樣一路沒有目地的走著。
她身上也沒有錢,不知道該去哪裡,等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她才覺得有一絲淒涼。
捂著被端木顥打過的臉頰,已經不疼了,可是她的心裡卻有了一層隔閡,端木顥是認真了嗎?對那個女人?
她停下來的時候,發現身後已經多了幾道影子,不是端木顥的人,但是端木映雪也不害怕。
端木蒼北走出來的時候,端木映雪已經朝他走了過來,「你又跟著我做什麼?」
「映雪,他又讓你難過了,是嗎?」
端木蒼北看到了她臉上的巴掌印,兩道眉已經擰在了一起。
他想要伸手去摸摸她,卻被她一下子避開了。
她,從來就不讓他碰!
「映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如果你贏了,我以後會自動離你遠遠的,不再靠近你一步,並且還會幫助你得到端木顥。但是如果,我贏了的話……」端木蒼北停頓了一下,然後看著她說道,「以後,你就忘了端木顥,安心的跟著我吧!」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顥哥哥注定會是我端木映雪的!」
端木映雪不想承受一絲有可能失去端木顥的機會,她想得到他,不用通過任何人,她的父親端木皇就可以幫她辦到,可是她心裡是希望他能心甘情願的接受她的。
「真的這麼有把握,又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裡傷心呢?映雪,你是,輸不起嗎?」
端木映雪是他看著長大的,端木蒼北很好的利用了她不服輸的驕傲,兩人達成了協議之後,端木蒼北親自扶著端木映雪上了車,然後接回了他的住處。
端木顥並不知道,此時已經有人挖了一個他防不勝防的陷阱,只等著他往下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