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唯姐!」婷婷乖巧的喚了一聲見到桌上有糕點眼睛一亮,伸手就拿去吃,站在她身後的曉燕眸光微閃,隨意也不客氣的坐下拿起了糕點就吃。
以唯見怪不怪,直接進入房間去找吹風機吹乾頭髮,等她出來的時候,桌上的糕點已經被吃光了,曉燕似乎口渴了,伸手去拿茶壺倒了杯水喝。
以唯剛好吹好頭髮走出來瞧見,腳微微一頓,眼中掠過一抹清冷的光芒,隨即若無其事的走到桌邊坐下,漫不經心的倒了杯茶正準備喝,耳邊卻忽然響起了曉燕的痛呼聲,她推開了椅子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打滾著,直喊著好痛。
婷婷被她嚇著了,不知所措的看著以唯:「姐,她怎麼了?」
以唯目光掠過一旁的有些失措的女傭,唇角勾起一抹諷嘲的冷笑。
這事很快的就驚動了家族裡的人,以唯的三嬸美霓亦是楚燕的母親跑過來的時候曉燕已經痛的昏了過去了,以唯手正搭在她的脈搏上,手指間捏著一根銀針在曉燕的一處穴位上輕輕旋轉著然後撥出。
「你在做什麼啊!」三嬸氣急敗壞的推開了以唯抱起女兒,心疼不已的落下了淚。
曉燕被送去醫院,檢查結果出來是中毒。
三嬸聞言氣得臉色煞白一口咬定是楚以唯下得毒,以唯卻彷彿沒聽見一樣,若無其事的喝茶。
「爸,這事你一定要給我們作主啊!」三嬸跪在大堂上,看著老爺子淚如雨下,哭個不停哀聲訴說著曉燕多可憐多慘。
楚老爺子冷瞪了她一眼:「閉嘴!吵吵鬧鬧的煩死了!」稍頓了下,他才嚴肅的開口:「你憑什麼就認定這是小唯做的?」
三嬸氣得白了臉:「我家曉燕去她那裡之前好好的,吃了她那裡的糕點後就中毒躺在醫院了?不是她做的是誰做的?」
「三嬸,你別忘記婷婷也吃了糕點,可她卻沒事!」以唯慢悠悠的提醒了聲,對於楚燕她壓根就不在意,那丫頭心計多的很呢,原本她是可以阻止她喝下那摻了藥的茶的,但是,她為什麼要阻止?當聖母?抱歉,她沒那興趣。
三嬸聞言眉梢一蹙,是啊,婷婷也吃了糕點,可她卻沒事,那為什麼楚燕就出了事?可是,她心中就是認定了是楚以唯干的:「不管怎樣,楚燕在你那出的事,肯定與你脫逃不了干係。」
以唯若有所思的沉吟,勾唇微笑道「照三嬸這話說來,我要是哪日去你那邊坐坐逛一逛,要是摔個倒出個什麼事,是不是,都與三嬸你脫不了干係了呢?」
三嬸臉色一白,說話,她說不過以唯,但她定要為自己的女兒討個說法,所以,淚水剎那就落下,看著自己的楚揚:「大伯,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楚燕這事就這麼算了?」
「誰說這麼算了?」大伯母手端起茶杯,輕輕的過濾了茶葉微抿了一口,話鋒一轉冷笑道:「這事,沒這麼便宜!管家。」
隨著大伯母的話落音,族內管家手裡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正是那名下藥的女僕,她在管家的手裡掙扎著,面色恐慌不安。
以唯站起了身,走至那女子的面前開口:「說,誰讓你在茶裡下毒的?」
女傭面色恐慌的搖頭跪在了地上,拚命的朝著大堂之上的楚老爺磕頭:「大老爺求你饒了我,對不住對不住,我也不願這樣的。是孫小姐讓我這麼做的,是孫小姐讓我這麼做的啊!」
以唯眉梢輕蹙。
「哪個孫小姐,是不是楚以唯?」三嬸聞聲怨毒的目光更是落在了楚以唯的身上。
以唯眉梢輕佻,目光落在了那名女傭身上,眼神微冷。
那名女傭匆匆抬眸與她相視了一眼就恐慌的垂眸躲開了她的視線低眸哭著落淚:「以唯小姐,請你救救我,我也是不願說的,可……可大夫人說,說……若我不說實話,就要我家人嘗命,我也是不得已的。」
以唯勾唇冷然一笑:「嘗命,你怕大伯母這麼說,就不怕,你說出來,我就會要了你家人的命嗎?」
「爸,你看看,她承認了,她都承認了是她下毒了。」跪在堂下的三嬸聞聲激動的站起了身,指著以唯憤恨的開口:「爸,你不能再偏心了,楚燕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三嬸,你悠著點,你哪只耳朵聽見我承認我下毒了。我有沒有下毒,在場的人心裡應該都最清楚。」她冷洌的目光掃過大堂之中的人,眼眸閃過一抹諷嘲的冷笑。
大伯母眉梢輕蹙,確實,雖然不滿楚以唯,但她們都心知肚明,楚以唯是絕不會用下毒這種下三襤的手段的,而且,她即使真下了毒,也絕不會是針對楚燕,畢竟,儘管楚燕再不討她喜,也不至於要了她命,若此刻躺下的是楚家長孫,他們心裡還理解也至少有個勉強但也過得去的理由,可如今躺下的是楚燕,她們心裡清清楚楚的知道,楚以唯絕沒有理由會害楚燕。
但清楚是一回事,說不說,怨不怨又是一回事!大伯母若無其事的看著,反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她樂得看戲,何必去湊這一熱鬧。
楚老爺子手中的枴杖重重一頓,沉冷威嚴的聲音響起:「夠了,都閉嘴!」他滄桑而冷厲的眸子落在了三嬸身上,蹙眉冷言道「美霓你是我兒媳,小唯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她的性子你還不瞭解嗎?」他手裡的枴杖又是一頓,震的在場除了以唯外的人心裡都是一沉:「我敢說,在這裡,這客廳中所有的人,除了小唯外你們誰都會有可能下毒,但惟獨小唯絕不會幹下毒這種事,這點,不用我說,你們心裡應該是比我清楚的。」
眾人聞言臉色都不好看,特別是三嬸,女兒中毒她想為其討個公道,可老爺子卻護著以唯,其實她心裡何嘗不知以唯是不可能下毒的呢!但若不是她下毒,又是誰?她找不出兇手,但就這樣讓女兒白白受苦,她不樂意,人是在楚以唯那出的事,她必要為其女兒討個公道,她抱得就是這種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