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言聞言,無辜的搖了搖頭:「我是不小心上了他們的車才被帶到這裡的。」她燦爛的一笑:「吶,你叫林靜微是吧?我知道你呢。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頓了住,無辜的眨著大眼睛。
「只要看報紙的,估計都認識我。」林靜微唇角虛弱的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忽然間,她眼前的許意言一陣模糊,似乎隱隱有雙重疊影。
許意言見她雙頰泛紅的,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手搭上了她的額,那滾燙的溫度讓她嚇的縮回了手,急急的扶著她靠好:「你發燒了?」
林靜微聞言愣了愣,發燒了?好像是吧,身體燙的跟什麼似的,連她自己都有所覺。
許意言有些著急了,手足無措的說道:「你再忍忍好嗎?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一邊說著,許意言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犯嘀咕:「你們這個時空的人都這麼脆弱嗎?動不動就發燒!」
林靜微迷糊的搖了搖頭,靠著許意言昏昏欲睡,估計是生日宴那晚著涼了吧,只是,為什麼早不發作晚不發作,這會兒卻發作了。她心裡苦笑,暗罵著自己:林靜微,你要不要這麼嬌情。
門外忽然有人闖了進來,看著已經醒過來的林靜微,張頭眉頭一皺:「這麼快就醒了?」他的目光落在了楚語身上。
「她發燒了,你快點去買點退燒藥來給她。」許意言對著張頭皺眉說道,語氣隱隱間有幾分命令的威嚴。
張頭愣了一下,有些被唬住,隨即回神皺眉低聲咒罵:「不就發燒而已,又死不了人,怕什麼。」
許意言看著昏昏欲睡的林靜微,著急的對著張頭威脅道「你不是要錢嗎?你綁架了她們不就是想向他們家人要錢,若她出了點什麼問題,你以為你還能要到錢嗎?」
張頭聞言不屑的嗤笑:「這丫頭根本就是個沒人要的主!」他正說著,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打鬥的聲音,他一驚,慌忙的衝了出去,他方才剛一出門,就忽然間身體猛的倒飛進來撞到了牆壁上。
牆壁被他這麼一撞,隱隱有裂開的痕跡,可以想像這踢人的一腳力道有多大。
門口,一名冷毅而英俊的男子走了進來,目光淡漠的瞥了張頭一眼,在這亂而髒的房間裡巡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從他進來,就有些躲閃的想縮在林靜微身後的許意言身上。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許意言心裡默念著,哀怨萬分,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是只烏龜,可以把頭縮進龜殼裡別人就瞧不見了。
莫離看著她躲閃的眼神,眼神驀的一冷,優雅的舉步朝著她走近了過去:「許意言!」
「不在。」許意言下意識的回答,看到莫離眼神又冷了幾分,心中鬱悶,想起他那天說的話,皺著小眉頭不甘示弱的瞪他「你不是說不想看到我的嗎?做什麼還來找我。」
莫離心下一窒,不說話,直接拉起她就朝外走去。
林靜微失去了支撐,一個不防被摔倒在了地上。
許意言大驚,生氣的想甩開了他的手:「你放開我,她摔著了。」
莫離聞聲腳步稍緩,轉眸看著倒在地上的林靜微,皺了下眉,心下不耐。
許意言走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扶起了林靜微看著莫離不動於衷的樣子不由來氣:「你快點來幫忙,她發燒了。」
莫離沒動,反而是於以尋走了過去,溫和的將林靜微打橫抱了起來。
許意言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正欲跟上去,卻忽略了身後的張頭陰冷的眼神。
地上的楚語,忽然微微動了下,口中痛苦的一吟。
眼看著,好好的一票就要這麼被毀了,張頭眼神狠厲,猛的衝了過去,一把光芒銳利的刀子架在了楚語白嫩的脖頸上稍一用力,就可能劃破她的動脈:「都給我站住!」
楚語從昏睡中醒過來,被這麼一吼,嚇的臉色蒼白,眼眶更是紅紅的淚水欲滴:「姐姐……」她無助的喊著林靜微。
林靜微黑瞳微微一縮,看著那架在楚語的脖子的刀,張頭手哆嗦的厲害,在她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你若殺了她,你就一分錢也拿不到了。」林靜微讓於以尋放自己下來,站在地上美眸定定的看著楚語。她傷到了,她不心痛,可是,她想,凌軒然那麼喜歡楚語,怕是得心疼死吧。
「哼,你當我是傻子嗎?」張頭目光陰冷,他怕,可是,他更怕沒命。
眼前的人,除了許意言與林靜微,看起來就沒一個是簡單的主。
「你們放了我,我,我就放了她。」張頭的目光看著莫離,陰冷的開口,語氣有些哆嗦。
莫離嗤笑一聲,冷酷的眸子諷嘲的看著她,落在了楚語臉上:「她,與我何干?」
張頭愣了下,眉頭大皺吼道:「你不是凌軒然派來的嗎?」
「凌軒然派來的?」莫離身後的手下面色古怪,凌軒然派得動他家總裁嗎?
沒有人回答他。
張頭心下越發著急,他哪裡知道,自己綁來的賠錢貨,半路上了自己的車的人,才是這場事情的主發,若不是許意言,或許,他們當真還可以拿到錢安全的遠走高飛。
可偏偏,誤打誤撞的許意言上了他們的車。
「既然你們不在意,那我就殺了她!」張頭眼看著他們根本不在意楚語的性命,留著也只是累贅,頓時心生殺意,揚起手欲要殺她。
「啊!」楚語嚇的閉上了眼睛,痛哭了起來:「姐姐,救我,我死了,軒然哥會傷心的。」
林靜微面色微僵,美眸閃爍唇角泛起苦澀的弧度:「住手。」她目光定定的看著張頭,柔聲開口說「我與她交換,我做你的人質!而且,我可以保證你安全離開,這樣可好?」
張頭聞言手稍頓,目光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