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上車許意言就嚇了一大跳,車上還有兩個女孩,他正害怕她們會叫出聲的時候,卻久久的沒聲音,他疑惑的抬眸看去,發現她們竟在睡覺,或者說,昏睡著。前面隱約傳來倆名男子的對話。
「快點離開,免得呆久了出事。」
「哈哈,這倆妞一個楚家千金,一個與凌氏總裁有著曖昧不清的關係,我們這次能好好的撈一筆了。」
「那妞也真是個蠢貨,不愧是千金小姐,當真是沒世面。」
車內。
許意言聽著他們的對方,緊緊的捂著嘴,就怕自己發出一點聲音被他們發現,心裡當真是欲哭無淚。
怎麼這麼倒霉,躲哪不少躲上這輛綁匪的車!
他心裡忍不住一陣哀歎。
車子從小花園裡迅速的開走。
倆名黑衣男子愣了下,許意言從車後進去沒看到倆名男子搬的是什麼,可他們可瞧見了,原本不打算多事,那知道許意言竟往車上躲。他們相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著急。
許意言還在車上呢。
他們急忙回頭坐上了自己的車子,悄然的跟在了白色麵包車後面。
「快打電話給總裁。」駕駛位上的男子皺眉一臉苦色,暗罵倒霉。
副駕駛座的男子也是面露苦澀,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呆得那邊接同,他小心翼翼的出聲:「總裁,目標上了一輛車,似乎……還是綁匪的車。」
那邊……
莫離的眉頭狠狠的皺起,該死的蠢女人,他面色淡漠的從書桌前站起,朝外走去,動作優雅依舊,卻隱約間多了幾分匆促:「你們現在在哪?」
小轎車裡的黑衣男子看了周邊的環境,目光掠過一個門牌,說道「XX街,那輛車現在朝著偏僻的小村路開著。」
莫離掛了電話匆匆的跟了出去,站在書桌旁的俊美男子略一沉吟,還是跟了上去。
許意言躲在車內,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心裡快速的掠過好幾個怎麼逃跑的辦法。
等他們開車就衝出去,快速的離開?她悄悄的抬眸看著車外的環境,尋思著這辦法的可行度有多高。
終於的,車子緩慢的停了下來。
許意言的心頓時被高高的懸起,完了完了……
戴著黑墨鏡的綁匪從車上走了下來,一步步的靠近了後車門。
當陽光從外邊照進來的剎那,許意言腦子裡一片空白。
比許言意更加驚詫,看到車裡多了個人,那名男子頓時驚詫的喊出了聲:「張頭,這裡怎麼多了個人?」
張頭聞言愣了下,皺眉惱火的斥道:「你瞎說什麼,不就兩個人嗎?」說著,他一步步的靠近了後車門。
許意言一咬牙,想也不想,直接衝出了後車座,朝著一條小路就要跑。
張頭被這忽然衝出的身影嚇了一跳,轉瞬也察覺了有什麼不對,對著呆愣的同伴喊道「蠢貨,還發什麼呆,趕緊抓住他!若讓他下山報警就完了!」
倆人說著,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啊!」許意言不認識路,跑的也倉皇,腳下一個滑,嬌小的身子頓時順著山路滾了下去。
這小山路上有許多的小石子,許意言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一路滾下,尖銳的小石頭在她的手臂與臉上弄出了許多的傷痕,令她疼的皺緊了小眉頭。
那倆人見狀反而鬆了口氣,張頭朝著手下使了個眼神。
那名同夥點頭朝著山下熟路的滑了下去,將許意言抓了住:「該死的臭小子,什麼時候混進來的,還想跑!」
「誰說我要跑,我不跑了。」許意言看著自己滿身傷痕,氣嘟嘟的撅著小嘴嚷道「我跟你們走,你別拽著我。」
從沒見過一個人能這麼配合,而一旦這麼配合他們的,素來都是有陰謀的,疤痕男子眉頭大皺,眼露殺意:「說,你是不是還有同夥跟過來?」
許意言愣了愣,抬眸困惑的道「什麼同夥?我是躲人不小心躲到你們車子上的,誰知道會這麼倒霉!」
見他一臉的困惑,不似作假。而且他說躲人,做他們這行的,哪日不是在躲啊。於是也心生幾分憐惜:「看你小小年紀的,沒想到也是一條道上的。不過,既然你看見了我們的臉,我們也不能放過你了,乖乖跟我走吧,少吃點苦頭。」
許意言苦著小臉,悶悶不樂的道「你最好是放了我。」不然到時要一起倒霉了。
見許意言不識趣還想要他們,疤痕男頓時眸露殺意,猛的推了許意言一把:「乖乖走,哪這麼多廢話。」
許意言被推如一間小黑屋裡,與林靜微和楚語關到了一塊。
她被推倒在地上,手裡的傷又被扯動,疼得她小臉都皺巴巴的委屈不已。
她看著被鎖上的大門,扁了扁嘴,氣得小臉紅通通的,簡直氣死了。
莫離的手下肯定瞧見自己上了這車,以那莫離的能力肯定能追過來,到時得救是肯定的,就是,又得被逮回去了,好不同意逃出來的……
一想到這個,許意言就滿心的鬱悶。
……
屋外。
「老大,你看我們要多少合適?裡面那小丫頭是楚二小姐,凌氏總裁的未婚妻,身價多少也值個五百萬吧?」
「什麼五百萬,要個一千萬都不為過。」那張頭鄙夷的拍了那疤痕男的腦袋一下:「我現在下山去打電話,你給我看好了那三個小鬼,要是跑了任何一個,你就等著蹲局子吧。」
「是是,老大放心吧,不過三個小鬼而已,憑我的能力怎麼可能讓他們跑了?」
「等幹完這票,我們就遠走高飛,這世界那麼大,總有我們的留身之處!」張頭心裡琢磨著,迅速的下山。
他清楚時間越久越不妙,儘管的搞定才是王道。
……
以唯在家裡久久的等不到林靜微回來,打電話也不通,心裡不由感到不安,小花園就在出門轉彎而已,怎的去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