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助理跟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彷彿就沒這回事一樣,饒是雅雅再困惑也不敢自作多情的往某方向想去,就自動自發的將這件事壓到了心底,此刻遇上以唯,又被她這麼一戲謔,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去,心下彆扭的撅了撅嘴,強硬的辯解說「或許他認識人家呢。」
她說的心虛,悄悄的瞥了助理那邊一眼。
以唯看著,越發覺得她是真的可愛,笑言道「你家助理真腹黑。」絕對的大灰狼,偏生在雅雅面前就變成了單純無害的小綿羊。
典型的披著羊皮的狼啊,就是不知道他要忍多久才會下口啃掉眼前的小白兔!
「啊?」雅雅迷惘的看著以唯,不清楚她在說什麼:「腹黑?那是什麼意思?陰險?」雅雅對這詞半知半解。
以唯單純無害的眨了眨眼:「雅雅,你聽過羊和狼的故事嗎?」
雅雅可愛的小腦袋一點,想起狼要吃羊的故事,雅雅心中就湧起一股正義的憤怒,握著小拳頭憤怒的說「討厭的狼真是太壞了,好陰險居然想吃可愛的小綿羊。」
以唯饒有興致的看著她,林靜微也是忍不住的一笑。
以唯優雅的卷玩著肩前的髮絲,目光似是不經意的掠過助理那邊,狡黠的一眨,燦爛的對雅雅笑道「你不覺得……你與助理有點像羊和狼的故事?」
雅雅愣了愣,眼睛一亮崇拜的看著以唯:「你怎麼知道的啊?」
以唯愣了,林靜微也愣了。
看雅雅這副摸樣似乎早就知道了的樣子。她們彼此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困惑。只聽雅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偏頭可愛的說道「我是有點像狼拉,不過,我也不是那麼的壞,會吃掉羊的。只是我真的很想來這個宴會,所以才討好他,利用他帶我進來的。」
林靜微默。
以唯也默。
這丫頭完全扭曲了她的意思,把自己當成狼了。
這世上要有這麼純的狼,以唯目光悠悠然的落到了助理身上,只見得他精緻的側臉。還有那麼白的羊……
那即使是「凶狠」如狼也要落入「單純」的小綿羊口中,吃干抹淨一點都不剩了。
「可愛的孩子啊。」以唯一臉大姐姐的摸樣撫著雅雅的頭,嘴裡讚歎著,眼裡卻是憐憫的看著她。
一個情敵,兩個情敵……
有一個林靜微來佔用唯唯的時間就足夠他煩的了,現在又來一個小丫頭……於毅眼中的不悅越加的明顯,跟在他身邊的秘書越加膽戰兢兢的與他保持一點距離,就怕他一個怒火一個轉身就把自己當沙包給滅了。
林靜微瞧見了,很無辜的眨眼。
而論無辜,雅雅最是無辜,她見於毅目光冰冷而不悅,膽小的躲到了以唯與微微的身後,一邊吶吶而不解的開口:「以唯姐,他是誰啊?怎麼好像要吃了你似的?」
「你說錯了。」林靜微默默的開口若有所思的說:「他就算要吃,也是想吃以唯。對我們,最多就是抱以殺無赦的想法而已。」
「啊?」雅雅目瞪口呆,看著以唯一臉同情:「姐姐,你是幹了什麼缺德事啊,這樣招惹人家生氣?居然想把你吃了。」在單純的雅雅腦海裡所謂的吃與林靜微和以唯腦海中的吃可不同,她腦海裡的是血腥的畫面,而對比,殺無赦就比吃好多了,直接還保留全屍著。
林靜微囧了囧,看著雅雅真不知該憐憫還是還替她感到慶幸。應該是被助理保護得很好吧?現在的孩子可早熟了,小小年紀懂得比雅雅都多。
而助理這份默然的心思儘管她們注意到了,可雅雅並沒有。
單純如她,到最後估計就算去地球上轉一大圈回來,到最後還是得落入助理的懷裡啊~~
很多很多年後,雅雅當了孩子的媽後對著林靜微她們感歎:「命中注定啊~」
那時的林靜微心想得,命中注定未必,不過,以人為手段做到似命中注定,助理也太強悍了。
「缺德事?幹得再多也不如人家來的多。」以唯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冷冷的瞥了於毅一眼帶著警告。
「咦,你認識他了呀。」林靜微故作單純無害的在旁邊取笑道。
「路人甲,不認識。」以唯淡淡的,毫不猶豫果斷的道。
林靜微:「……」剛才還一臉心知肚明的說人家壞話,轉眼人家就成路人甲了,這孩子變臉當真快。
「啊,他過來了……」雅雅驚呼了一聲,看著於毅一步步的朝這走過來,害怕的抓著以唯的手。
以唯與林靜微轉眸看過去,於毅當真一步步的朝著這邊走過來,準確的說,是朝著以唯而來。
在這很多人的宴場中,於毅看似緩慢而優雅的行走,但實則,他每走一步,看著以唯的目光就越加霸道,似乎恨不得將她二十四小時帶在身邊一步不離,然後……除了他之外的不行生物不准靠近。於毅的目光落在了雅雅牽著以唯的手身上,心中嫉妒的恨不得將雅雅掐死算了。
要知道,自從那事後,他都整整五年沒有牽過以唯的手了。
而這臭丫頭,卻這麼自然自在的霸佔著他的女人!
他冷颼颼的刀子眼掠過雅雅,嚇得小丫頭一臉委屈得更加抓緊了以唯的手了。
不知情的單純丫頭以為微微說的是真的,眼前的人是要把以唯抓去吃掉的,很有正義感的她對以唯很有好感,不想將她落下逃跑,一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樣子。
以唯心中感歎的拍了拍她的手:「我們走。」她轉身,想走,可一雙大手卻猛的伸出,抓住了她的手,霸道的力道硬是讓她甩不開。
「唯唯……」於毅冷硬出聲,見她眼神淡漠,眼神微微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