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猛的抱住了凌軒然,羞澀而興奮的低語:「謝謝你,軒然哥!」
凌傾雨看著他們,心中不是滋味更多的是擔憂,有些失措的目光望向了一處。
該死的,她只是心中不滿想氣氣楚語,哪知道會搞出這麼一處!
感覺到了凌傾雨的不對勁,凌軒然黑眸略一撇,凝眸淡道「有誰在?」
聞言,躲在窗簾後的女子手不安的緊拽著衣角,渾身僵硬而緊繃。
他不會發現的,不會的……不會的!林靜微垂眸,不安的咬著下唇。
凌傾雨臉一僵,隨即垂眸撫著肚子淡淡的道「沒有啊,哥,你幻覺啦?這裡除了我,就是我的寶寶而已了。」
「是嗎?」凌軒然微一蹙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他感覺心中不安,似乎,要錯過什麼。
他黑眸一凝,心底壓仰不住的不安湧上心頭。
「軒然哥,我有點累了,我們上去看看好不好?」楚語羞澀而單純的看著凌軒然,期待的道。
「好。」凌軒然心中一冷,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頷首答應。
凌傾雨與躲在窗簾後的林靜微頓時鬆了口氣。
凌軒然領著楚語上樓。
凌傾雨看著他們進了房間,悄然的鬆了口氣,急忙的走到窗簾邊對林靜微說道「嫂子,他們上去了!」她聲音有些著急,怕凌軒然隨時都有可能下來。
「謝謝你,傾語。」林靜微感激的低語,臉色卻有些蒼白。沒有遲疑的,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毅然的離開了別墅。
凌軒然領著楚語進入了書房,自己回到了房間,他走到落窗前,目光不經意的撇見樓下一輛小車, 有點眼熟,但並沒在意!
他打開了衣櫃,手從裡面的衣服掠過,忽然間,他目光瞥見鏡子,剎那,他黑瞳猛的一縮,冷洌的轉過身目光緊緊的鎖住了那早已空無一物的床頭。
行李箱……
他薄唇緊緊的抿著,黑眸一陣閃爍。
是她……是她來過了!
心中莫名的又喜又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衝出了房間,急急的下樓,抓著凌傾雨,黑眸冷洌如冰:「她呢?」
「哥,你在說什麼?」凌傾雨心中一慌,卻故作不解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凌軒然看著她,心中暴怒湧上,若眼前的人不是凌傾雨而是別人,他定是毫不猶豫的一拳揮去。
他不在理會凌傾雨,越過她直接跑出別墅外。
遠遠的,只見對面的小車車窗慢慢的滑上,而林靜微隱約的側臉落入了他的眼簾中,心莫名的一陣窒息。
他剛欲追上去,身後,凌傾雨不解的聲音傳來:「哥,你到底在追什麼?」
凌傾雨從屋中走出來,眼神幽幽而諷嘲。
「凌傾雨!」凌軒然的聲音冰冷如寒冷的十二月天,令人寒透心。
他手緊緊的握著拳,渾身緊繃,似乎在拚命的壓仰著什麼,黑眸閃爍著,痛苦眷戀……與深深的迷惘。
凌傾雨卻不懼他,聲音淡淡而悲傷的諷嘲道「既然你選擇聽媽的話,既然你選擇放棄嫂子,那現在你又在追什麼?後悔什麼?哥,女人再堅強也終究是女人,嫂子再堅強也不過是外表,沒有人能承受起,一心所愛的人的一再利用的!」
他在追什麼?凌軒然眼神微凝,是啊,他在追什麼?
既然當時決定了要放棄,現在又在追什麼?
可是,放棄兩個字,說的那樣簡單,卻又那般的難。
深深的痛苦湧上心頭,凌軒然黑眸閃爍,拚命的壓仰著什麼。
良久之後……
天上隱約有雪花飄落,他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清明,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遠遠的。
林靜微坐在後座,靜靜的看著倒車鏡中那抹逐漸化小的身影,眼神慢慢的移開。
疲倦的靠著車窗,少許的雪花從空中飄落,很美麗,可林靜微看在眼中,卻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淒涼。
車窗拉下,她的手探出車窗外,接下了一朵飄落的雪花。
白白的雪花在手心間逐漸融化,冰冷的雪水直透心間,那般冷,那般痛……
以唯靜靜的看著,忍不住的道「世間男人又不只是他一個,他既然都決定不要你了,你還眷戀個什麼勁,這種男人,滿世界找,大街上隨手都能牽到一個你信不信!」
林靜微聞言忍不住一笑:「是啊,男人大街上隨手都能牽到一個,可是……即使牽到的人再好,再帥……」也終究不是他了啊!
以唯心中不滿極了:「我說你,怎麼那麼沒眼光,喜歡上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凌軒然。你說我就像楚騰,多好啊?要錢有錢要臉蛋有臉蛋,對你又好又溫柔……」
林靜微瞥了她一眼:「既然那麼好,那你做什麼不要?別告訴我因為你們是兄妹……」
以唯語噎,隨即撇了撇唇小聲的嘟嚷:「誰知道我犯什麼抽……」
並不是他們不夠好,只是因為,他們再好,終究也不是心裡的那個人,僅此!
巴黎……
方思百無聊賴的坐在陽台上,她身上簡單的穿著一件黑色長袖與牛仔短褲。
於以尋三天前就出門,留下了小意與方思兩個人。
方思不是沒想過逃跑,可一想起於以尋走之前隨意不經意般說出的話:「若是隨意走出這個別墅外,一不小心踏進什麼陷阱。落得個毀容的下場……」礙於珍惜自己的小命與臉蛋,不得不留在這裡。
她惱火,生氣,偏偏又奈何不得。
夜深。
小意早早的就入睡,方思本睡的舒服,忽然覺得口渴便醒了過來,素來很懶的她折騰再三,還是下了樓來拿水喝。
她走進廚房倒了杯水剛湊到唇邊飲了一口,忽然窗外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方思美眸瞬間一沉,毫不遲疑的纖手從腰間掠過,幾根銀光從半空劃過一道弧度,朝著窗口處那抹微弱的人影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