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到這酒店並沒多久,來這巴黎認識的人雖多,但也並沒有幾個知道她們住在哪的,怎會有人?
方思秀眉輕蹙,雖依舊笑著,但明眸中卻意外的冷靜與警戒,手不著痕跡的從腰間掠過。
助理稍一蹙眉,走上前去開了門。
目光落在了來人身上,方思美眸掠過一絲意外。隨意笑顏一展妖艷的勾唇笑著打招呼:「喲,美人畫家。」她笑著,卻依舊依在牆邊,心中的鬆懈絲毫不減。
助理不著痕跡的將雅雅護在了自己的身後,黑眸靜靜的落在那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身上。
這種時候,以尋出現的,未免也太過忽然了。
小姑娘蹦跳著跑進來,撲到了林靜微懷裡:「姐姐,哥哥說你們要走了。所以我叫哥哥帶我來送姐姐。」
聞言。
助理與方思相視一眼,這以尋雖來的奇怪,但帶著一個小姑娘又是他的妹妹,想必應該也不會真的動手做什麼事才對。
雖然如此想著,但他們心中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方思在小姑娘的身前蹲下身,握著她的小手腕,看著以尋漫不經心的笑道:「美人畫家可真有心呢。」
以尋目光落在她抓著妹妹的手上,稍一輕蹙,隨即松展對著林靜微輕問「幾點的飛機?」
「半個小時後。」林靜微溫和的笑應,沒有方思那般的警戒。
以尋溫和一笑,輕輕的聲音不容反駁的笑道「我送你們一程。」
林靜微一怔,雖疑惑,但她不是那種嬌情的人,對著以尋點頭笑著答應:「好。」
……
飛機場中。
「若有事,給我打電話。」林靜微看著方思,忽然出聲輕道,壓仰下心中的擔憂,明眸中溫和的笑著,帶著鼓勵。
方思牽著小姑娘的手,聞言稍怔,心中一陣溫暖,燦爛的笑說:「好。微微姑娘,若我真的失敗了,我可真沒臉在這呆下去了,到時就去A市投靠你好了,你可千萬得收留我哦。」方思說著可憐,美眸一眨一眨也分外的動人。
雖知她是開玩笑,但林靜微還是點頭認真的說道「好。」
「撲哧。」方思看著她一臉的認真,忍俊不住的笑了。她輕歎一聲,與林靜微相擁:「一路順風!」
那邊……
以尋將手上一直緊握著的畫卷交給了助理,淡淡的說道「這本就不屬於我,若是想要,其實,大可光明正大來拿。」他稍頓,意味深長的看著助理說道「不必深更半夜跳窗牆!」
助理垂眸接過畫卷,面不改色的只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微笑道「如此多謝了。」
以尋也不追究,淡淡一笑。
「但願下次我們見面,還能如此平和相談。」助理收起畫卷,目光瞥到一旁朝這跑過來的雅雅,對著以尋淡淡的說道。
「你們在說什麼呢?」雅雅等得不耐,跑了過來拉過助理的手直拖著他要走:「飛機就要起飛了,你都說我磨蹭,你怎麼比我還磨蹭?」她小嘴一扁,嘟嚷著道。
「一定會的。」看著他們搭上飛機的背影,於以尋眼眸掠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
林靜微與助理等人搭上了回A市的飛機。
而這邊。
以尋看著方思牽著小姑娘的手,眸底掠過一絲淡淡的冷意,語氣清冷而無感情:「何需如此,若我真要做什麼。你也未必真能防得住。」
生氣了?方思眨了眨眼,妖燒的容顏一臉的無辜:「都沒試過,如何能知我防不防得住。美人畫家,林靜微雖是凌軒然的妻子,但你應該明白,他們之間並沒有外界所看到的那般和諧,男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牽扯到一個女人的身上吧。」她語氣諷嘲。
以尋轉眸,靜靜的看著她,牽過一臉不解的小姑娘,對著方思淡然一笑:「你在說什麼,抱歉,我聽不明白。」
「不明白麼?」方思眼眸一冷,唇角笑意卻不減。她漫不經心的把頸間的項鏈。
走在前面的以尋腳步一頓,背對著方思淡淡的說道「我勸你最好別在這動手,即使方冷毅在,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方思聞言手稍頓,看著他的背影秀眉一皺。
以尋?畫家?
前面還走著的小姑娘忽然對著以尋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停下了腳步,轉回身跑到了方思身邊,仰頭期待的說道「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走啊!」
方思愣了下,不解的看著小姑娘。
「姐姐你是一個人吧,一個人好孤單好可憐的,你和我們一塊走吧,我哥哥保證對你好。」小姑娘很天真,很可愛的說道。
方思嘴角一抽,這姑娘果然天真。
保證?如果說,那助理與爹地是狐狸,那麼你哥哥就是一隻修煉了十萬年的老狐狸,比狐狸狡猾了N多倍!跟著你們走,哪天姑娘我被賣了,估計都還幫著你哥哥數錢呢!方思扁了扁嘴,正要拒絕!
小姑娘似乎敏感的意識到了她要拒絕,目光一片失望,沮喪的低著腦袋。
以尋的目光望了過來,淡淡的,一片清冷,看不透情緒,卻令方思心莫名的一沉!
「姐姐答應了,我們走吧。」以尋走了過來,牽著小姑娘的手,對著她溫和的笑說。
方思眼神一冷,唇角掠過一絲諷嘲的笑意。姑娘我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就憑你就想威脅我?她正欲開口,忽然,手腕被以尋抓了住,冰冷冷的刺疼感從手腕處傳來,方思心猛的一沉,美眸掠過一絲淡淡的殺意!
「乖乖聽話,否則,即便是方冷毅來,也救不了你!」以尋面上溫和的笑意,淡淡而刻意壓低的語氣,卻讓方思,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威脅。她惱恨的瞪了以尋一眼,但美人畫家面色不改,直接無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