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去國外接回的高遠遺體?」趙倩難過的問道。
「沒有人去接啊!我爸爸得到他死去的消息就直接趕過來了,那個骨灰盒裡根本就沒東西,難道你們沒發現?」紫雲瞪大眼睛問道。
趙倩跟葉君瑤互相看了看眼睛裡面閃爍著激動的淚花。
「我猜高遠沒事,現在還活著,只是可能出了點什麼問題。不過我這也是猜想,你們也不要去告訴別人啊。」葉君瑤小聲說道。趙倩跟著點點頭,一副非常贊同的樣子。
王紫雲則不贊同這種觀點:「其實開始我也是那麼想的,只是這件事的內幕很複雜,一句話說不清楚,而且也不能跟你們講。跟高遠同去的那個人身份很特殊,能力也很強,他如果死了,高遠斷然沒有能活下來的道理,不過有希望還是好的。」
高遠的突出表現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也包括監獄的看守人員,為了這個事情,監獄的幾個頭頭專門開了個會,特別討論此人的身份問題。最終意見很統一,認為這個高遠應該是個中國軍人,搞不好還有可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那麼此人來這裡的目的就很難搞懂,或許是來對付恐怖分子,也有可能是中國軍方派來的密探來搞清美軍的動向,但怎麼考慮也跟他們扯不上關係,相反如果此人真的是中國軍方的一員,那麼很有可能中國軍方已經知道了這個監獄的所在,那樣的話問題就更複雜了。
幾個人討論了將近兩個小時也沒討論出什麼好方法解決目前的問題,最後又人提議,乾脆以不變應萬變,如果中國軍方要人的話,他們放人就是,反正軍人越境本身就是違章。按道理說就算開槍打死也沒什麼,現在他們如此做已經很給面子了。
突出表現還有另一個不好的結果,以為殺了兩個人,所以高遠自然就成為監獄裡面阿拉伯人的仇人,不可否認阿拉伯人都很團結,就像伊朗跟伊拉克打了那麼多年的仗,伊拉克被美國人打的時候,伊朗依然有人過去幫忙。平靜下面隱藏著很大的危機,一起住的十幾個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
「高遠的麻煩現在很大了,咱們是都是中國人,我們應該想個辦法幫幫他!」以前做過黑社會頭頭的老二在房間裡說道,大家全都圍了過來,想聽聽這傢伙有什麼辦法。
老二看了大家卻搖搖頭:「我也沒什麼辦法,無非就是團結一點,以後如果有人找他的麻煩咱們一起上就行了。」
一直不怎說話的老三說:「一起上能行嗎?那些阿拉伯人總數有一百多個,如果他們也一起上,我們這些人真頂不住啊!」
「越獄吧!」牢房裡面的1號來的時間最長,但話也是最少,平時就知道閉目養神,連打牌下棋這種事情都不做。他的話一說出來大家心裡一驚,不可否認誰都有這種想法,可誰都不敢說出來,牢房裡面最不可靠的就是那個會阿拉伯語的猥瑣男,他跟監獄的士兵關係很熟,象棋撲克就是他弄來的,之所以大家都平時都不怎麼談心就是擔心這個人去告密。
猥瑣男也知道自己在大家心中的地位,尷尬的看了看大家,說了一番心裡話:「其實我知道大家對我有懷疑,但我告訴大家我也不想在這裡呆了,別看我長的難看,但我好歹也是研究生畢業,會三種外語,就因為長相問題,找工作一直找不到,最後走投無路才去販毒的。我倒沒甚牽掛,三十歲的人了也沒結婚,父母在我讀書的時候就去世了。可我也渴望自由,也希望回去看看這幾年來祖國發展成了什麼樣子。」
「別他媽給我酸,還看看祖國、、、!這幾年祖國怎麼對我們的。靠!!」老二一嘴髒話,不過也為此大家算是接受這個6號猥瑣男:「不過大家也知道,越獄很難很難!咱們這些人裡面如果能有五個活著出去就算燒了高香了。」
一號點點頭,他來的時間最長,知道這裡面的事情,從他來這裡開始,就沒聽說誰越獄成功過。五年了,正正五年了,他也是從最門口那個最髒的地方睡起,送走了三十幾個人,才活到了今天。
「這裡是軍隊的駐地,不是國內的那些牢房就一些獄警,這裡出去三里地都跑不出軍隊的範圍。想越獄太難了!」老七喪氣地說道。
高遠反倒興奮地說道:「各位老大,你們又沒有看過一部外國連續劇,叫越獄,很經典的。」
「靠!我們連外語都聽不到,怎麼看老外的連續劇,有什麼好建議就說。」老二說話就那樣。
「他們是走的下水道!咱們這裡有下水道嗎?我們也可以試試!」
餘下的那些人面面相覷,隨之又搖搖頭,老六鬱悶地說:「要是有下水道,咱們就不用哪個馬桶了,你以為我們離的遠就聞不到臭味了?」
高遠想了想也是,如果有下水道這裡無論如何也會給弄個室內廁所,自己也不會天天挨著馬桶睡覺了。又想了好一會,也沒什麼好對策,因為來的時候也看到了,監獄門口可是站在好幾個士兵呢,那些人都是荷槍實彈,出點什麼事情連警告都免了,直接開槍。
牢房裡一陣沉默,過了很久1號才小聲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這需要一些技巧,要看老六的水平了。」
一群人同時看了過來,1號繼續說道:「如果大家誰有錢的話,或許咱們幾個就能出去了。這裡看監獄的人並不是什麼政客,他們弄的錢也不多,如果能想辦法搞到錢,說不定咱們就有機會出去。」
老三很悲觀:「我操!還弄錢,老子進來的時候就被搜光了,怎麼去弄錢,在說了即便是有了錢,這些傢伙還是不放人能怎麼辦?咱們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想怎麼切就怎麼切,給他們一千萬,到時說一槍幹了你,不還是幹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