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說吧。」
白潔猶豫了一會,組織了一下語言:「雪兒啊!按理說啊!高遠現在走了,我這個做婆婆的不能攔你,可你也知道,我們高家幾代單傳,人煙不旺。雖然現在大家都不是很在乎那種傳宗接代了,可我跟永明兩個都老了,手地下也沒個孩子會跟孤獨的,我們還是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來,我跟永明商量好了,高遠跟你在南京的那些房產、公司我們老兩口也不懂,以後就都交給你。而且以前高遠他還給我們打了不少錢,如果你有需要呢,我們也都、、、!」
「媽!別說了!」雪兒留著淚說道。
白潔心裡一驚,以為雪兒拒絕了呢,那知道她繼續說道:「媽!你不是不知道,當初我得病的那會,就是高遠給我錢,把我救過來的。我這條命都是他給的,別說把孩子生下來,就算是給您二老養老送終,也是我這個做兒媳婦應該的。」
「不用、、、不用!」白潔真是喜極而泣一把拉住白雪的手:「不用啦!你還年輕,人又漂亮,再走一步也很正常,婆婆不為難你。等以後啊,能經常來看看我們老兩口,我們就知足了。真的、、、、!」
看著婆婆那激動的樣子,白雪也說不出話了,眼淚忍不住往下流。
南京別墅內也出了點事情,事情跟高遠的這些老婆無關,而是許盈病了,高燒不退!睡著了還滿嘴的胡話,幸好她說的那些話別人聽不懂,不然的話非把美女們的眼珠子掉下來。盈盈跟別人不一樣,高遠死了,別人幾個還能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場,唯獨她還不能表現出來,晚上蒙在被子裡哭。說來跟高遠之間發生關係最多也是她了,兩個人在一個學校,四年來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從大一到大三他一直是自己名義上的男朋友,無聊了會一起散步,一起上自習,自己有了問題他還不出頭幫忙、、、、!就在前兩個月兩個人在北京還、、、、,轉眼間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了往事,就在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真愛的時候,他卻死了。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只是傳說,而這次連骨灰盒都運回來了,甚至連最後一程自己都沒機會去送。
都說往事如煙,現實中的往事卻像一把尖刀,不停地刺著她那脆弱的靈魂。
「盈盈!好點了嗎?要不咱們就去醫院,老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啊。」許菲很難受,老公死了,唯一的妹妹又病成這個樣子,她能好受嗎?
「姐!我想吃冰激凌。」盈盈睜開發紅的眼睛說道。
「咱們先去醫院,等看好了病再吃行嗎?」
「姐,你讓我吃一點嘛!我不想去醫院,你知道我最怕吃藥打針了。還有醫院的那種味道我受不了。姐,我保證,吃一個冰激凌立刻就好了。行嗎?」
「她想吃就給她吃吧,你們在這裡看著她,我去買。」林嬌看不過去了,轉身朝外走。
許菲也沒阻攔,而是對妹妹說:「這次應了你,如果吃了以後還不好,咱們就去醫院好嗎?」
「我沒事!真的,我就是想睡覺!」美女兀自強撐。
「瞎說,都燒成什麼樣子了。你先睡一會吧,等林嬌回來我喊你。」
又一次被押上了一輛軍車,稀里糊塗的走了七八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高遠這次真該傻眼了,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高牆大院的監獄,門口有這兩排士兵把守,厚重的鐵質大門,把他的視線遮住。
「難道老子下輩子就要在裡面待了。」高遠心情格外壓抑,如果說被這樣監禁一輩子,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GO!」後面端槍的士兵英文懂的也不多,對著他的『小腰』來了那麼一下,讓他速度前進。
大門打開,士兵們經過簡短的交接,便把他們放了進去。裡面的空間還真大,高遠沒進過監獄,也不知道這裡比國內的那些監獄規模如何。被人領著進了一間辦公室。房間內坐在一個胖子,穿著軍裝,一旁還站在兩個士兵。這幫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話,反正高遠也聽不懂,然後領他進來的那個士兵填了一張表格,讓他按了個手印,交接就算完了。
等一切肅靜下來,房間裡面就剩下四個人,坐著的胖子,站在的兩個士兵,還有高遠。胖子看了兩遍表格,對其中一個士兵說了一番話,那傢伙就跑了出去。沒多久領著一個相貌猥瑣,低頭哈腰的男人,看樣子應該是個中國人。胖子跟那個男人說了幾句話,猥瑣男便走了過來用漢語說道:「你以後就跟我在一起了。」然後打個手勢,兩個士兵又押著他跟猥瑣男出了房間。
終於來到地獄了!這是高遠同志今天發出的第一句感慨,他來到的這個房間那裡是人住的地方,比鄉下農村的豬窩條件還差。這個房間只有兩個很小的窗戶,讓人顯的格外壓抑。面積倒不算太小,能有三十多平,可就這三十多平,竟然住了十幾個人。屋子裡腥臊味特別重,不用問,準是又人在裡面拉屎撒尿。
看到有人進來,房間裡的人紛紛抬頭,當看到新面孔時,又不禁一陣惋惜!這小伙子長的不錯啊!怎麼也給弄進來了。兩個士兵用當地語言簡單交代幾句就離開了。
「諾!以後你就住這裡。」猥瑣男隨便說了一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所謂位置,不過就是地鋪上的一塊鋪著乾草的地方,可以想像,三十平米的地方住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活動空間是很有限的。高遠強忍著嘔吐的感覺做了下來,朝身邊的男人點頭示意一下,那個人歲數應該四十左右,也點了下頭沒說什麼。
高遠的位置最靠門口,剛才開著門他還沒看到什麼,現在門關了才發現,們後面是一個馬桶,裡面不光有尿,而且還漂浮著黃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