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的地下賭場有很多種,都賭球的,賭馬的,賭拳擊的,甚至鬥狗的、、、、。反正是你能想到的大約這裡都有。當然所謂的地下也不是跟中國那樣在特別隱蔽的地方開一個賭場,而是大部分賭局就設在酒吧裡,那些老闆會找各種名目要大家下注。當然這裡也有的地方玩撲克,高遠今天就來到了這裡。
那個中國女孩叫邵青怡,來法國已經三年了,開始的時候並不是做妓女的,後來實在是混不下去了,沒辦法只能做這種生意。法國做妓女是要有執照的,因為她不是合法入境,所以不敢主動出去找客人,一般都是她認識的那些姐妹們給她介紹客人。今天她還以為客人有什麼特別需求呢,來了才發現人家不過是招個翻譯。看在那二百美元的份上,青怡決定去做這個翻譯。
星島酒吧後面的幾間房子,是老闆專門為喜歡賭博的人準備的,在法國警察隊賭博查的不是那麼嚴厲。不像中國,警察們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
老闆的頭髮已經禿了一半,聽說有人來賭博,抬頭看去,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打扮的不倫不類,明明是個亞洲人,偏偏弄個阿拉伯服裝!看了他就想笑,有看看年輕人身邊的女孩子,他認識,是這附近的一個妓女。
「去吧!」老闆也不為難他們兩個,指了指身後的一個房間說道。
高遠看出老闆臉色的笑,知道是因為他弄的這身服裝太滑稽,對著老闆點點頭一把拉下頭上的白巾。這下老闆更想笑了,嘰裡咕嚕說了幾句法語,高遠也不懂,跟著青怡進了那個房間。
巴多是這一代有名的賭棍,之所以叫賭棍是因為他不但賭博厲害,還有點黑社會背景,如果碰到比他賭術更高的人,他就用某些不文明的手段打擊人家。所以他從來都不會輸,即便是輸了,那些人過幾天也會老實巴交的把錢給送過來。
不懂事的人天天有,但巴多還沒見過這麼不懂事的。不知什麼時候房間裡進來一個穿阿拉伯服裝的年輕人,竟然敢忽視自己的存在,不到半個小時已經贏了三萬多歐元。看著他面前堆積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票子,巴多眼睛直冒火——媽的!老子已經很久沒出手了,就讓我看看你這小子水平如何。
「誒、、、誒、、、都閃開!」巴多一邊說著,一邊拉開坐在高遠對面的那個叼著雪茄的男人。
邵青怡在這一片待了好幾年了,當然不會不認識這個經常收保護費的老大。嚇的她往後一閃,拉著高遠的胳膊說道:「這個人是這一片的老大,咱們還是走吧!」
男人搖搖頭說道:「沒事,別怕,一切有我呢!」
「喂!阿拉伯人,咱們賭一把如何?」巴多晃著胳膊,顯擺這自己的刺青說道。
聽完青怡的翻譯,高遠看了看這個猛男說道:「沒問題。賭金是多少?」
「哈哈!就你桌子上那些錢!年輕人,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這一片的老大,你來這裡賭錢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實在是太看不起我了。」
高遠沒心情給他討論這個問題:「哦!那還真是冒失了,咱們開始吧!」
巴多以為他會知難而退,沒想到他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咬咬牙給身邊的一個服務生使個眼色,意思是讓他發牌的時候弄些手段。
服務生哪敢不應,換了一副新牌洗了幾下。正要發牌,高遠抬手制止:「拿過來,我看一下!」
服務生看了看巴多,巴多覺得這樣的要求也不過分,就點點頭。
等高遠確定牌沒問題了,服務生就開始發牌了。巴多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嘿嘿一笑:「哈哈!夥計,你還是早點滾蛋吧。」
高遠什麼話都沒說,隨手把自己的牌翻開。所有人一看都傻眼了,正好比巴多的牌大一點。大家把同情的目光看向巴多,此時的他已經是額頭冒汗,心跳加速了。他算不上富翁,就靠賭博,看場子,收保護費這點收入。而且他花錢還很大方,所以到今天也不過攢了二十幾萬歐元,現在一下進去三萬,他怎麼能不著急呢?
「再來!」巴多大吼一聲,狠狠地瞪了那個發牌的服務生一眼。那個服務生也很鬱悶,剛才明明發給高遠的不是那個牌。
一連輸了十幾把,算算現在巴多已經欠年輕人四十多萬,可他到現在都沒拿出一分錢來。就在他要求服務生再次發牌的時候,高遠發話了:「老大,你還有錢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剛才偷偷走進了的禿頭老闆也是心中一驚。這小子不想活了,巴多雖然算不上太厲害,但好歹也是這一片的混混,更黑社會也有聯繫,你個初來乍到的年輕人竟然敢說這種話,要麼就是他也很有背景,要麼就是真不想活了。
巴多一瞪眼:「老子怎麼會沒錢?」
「這樣吧老大,我有個提議,如果你再輸了,你就答應我跟我一起做個生意。」
巴多不置可否,對著服務生大吼:「發牌!」
結局毫無疑問,老巴同志又輸了,一張白臉此時變得通紅,他還從來沒這樣載過。還沒等高遠說話,他就一拍桌子大聲說道:「你他媽的耍詐、、、、」
站在高遠身邊的幾個人早就等老大發飆了,從老大輸第一把開始,他們就知道待會要幹嘛。一見老大拍桌子,立刻有人揮著拳頭朝高遠砸了過來。
『砰』『砰』『啪啪』『咚』『哎喲』站在高遠身後的邵青怡還沒發出尖叫,就已經有三個哥們倒下了,不是捂著臉就是抱著肚子。
「功夫、、、、?」
「中國功夫?」
老外會說的漢語有限,但『功夫『這兩個字還是會說的,不能不感謝中國的那些功夫影星---李小龍,成龍、李連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