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婆婆看兒媳婦越看越好看,覺得她就是比旁邊那兩個氣質高傲的女孩子好。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說話,滿臉笑意的看著白雪,越看越開心。
白雪頓時不知所措,本來就是想應個景,冒充一下女朋友然後告訴她高遠已經、、、了!現在倒好,這個婆婆竟然認真起來了。雪兒的臉越來越紅,最後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小聲說道:「阿姨!您也吃葡萄吧,我給您拿!」
「哦!不用,不用!你吃就行了。」其實陳潔倒不是那種不懂事的人,而是今天確實有點激動,自己曾經問過兒子好幾次,讓他帶女朋友回家看看,兒子一直不能如了他的意,今天倒好,兒子的女朋友直接到家裡來了,看來這事就基本上定了。
「阿姨,你身體現在還好麼?」雪兒有轉回到這個話題上,她一定要弄清楚『婆婆』到底有沒有什麼急性病,這關係到一條人命呢。
陳潔本來是個大美女,只是那些年因為老公的事情,吃了不少的苦,人也變的老了起來。尤其是手和頭髮,手上那些繭子一直沒下去,頭髮呢雖然染過了,但時間長了,下面還是變白。看起來還是顯的老點。
「怎麼說呢?以前身體挺好的,那些年家裡困難,我在外面打好幾份工,那會身體倒沒事,可自從家裡條件好了,我的身體就不行了,這幾年心臟還出了點問題,一有急事就犯病,可准了。」
說啥來啥,紫雲、許盈還有白雪三個美女互相看了看,然後無奈地搖搖頭,這事咋辦啊?
「你和高遠交往多久了?」陳潔現在也忘記了另外兩個女孩,對著白雪就開問了。
「哦!四年吧!剛上大學那會我們就認識了。」白雪現在只能拖,拖一會算一會。
「唉、、這個臭小子,早就給我說喜歡一個女孩子,我讓他帶回家看看他也不肯,真是的、、、呵呵!不過沒啥,你這不是來了麼?這次你們就多住幾天,我也請個假陪你們幾天。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陳潔現在才想起來還沒問人家的名字。
「我叫白雪,這個是許盈,還有這個是王紫雲,她們兩個跟高遠都是好朋友。」
「哦!!別總說話,來吃點葡萄,我今天上午買的,可好了。」陳潔一邊說,一邊揪下來幾串葡萄分別送到三個女孩子手中。
「雪兒,你們家人都好吧!」婆婆還是很關心親家的。
「還好了,我媽媽現在在四川老家,弟弟在上海讀大學。」
「哦!還有個弟弟啊,好!那你爸爸呢?那裡上班呢?」陳潔一聽說白雪還有個弟弟,就更高興了,俗話說人多好辦事,多一個親戚,就是不一樣。
「我爸爸去年出車禍去世了、、、!」雪兒難過的低下頭。
「哦、真不好意思,來雪兒,別難過了,以後有我們呢!」
紫雲和許盈一直插不上嘴,而這個高遠的老媽又不轉移話題,她們兩個準備等阿姨一問起高遠的事情,就實話實說呢!現在倒好,人家隻字不提,似乎兒子還不如兒媳婦重要。
陳潔也覺得自己問的太多了,稍微轉移一下話題,問了問許盈和紫雲的情況,然後又轉回來問白雪道:「你們現在住在一起嗎?」
白雪想都沒想如實回答道:「我們在一起租的房子裡住,而且還是一個公司上班!」
她是沒說謊,這在許盈和紫雲聽來也沒啥,本來嘛,實事求是。可陳潔聽了就不一樣了,好嘛!都同居了,下面就該討論孩子的問題了。
紫雲擔心阿姨繼續問下去,趕緊岔開話題說道:「阿姨,我們能看看高遠的房間麼?」
「可以啊!來,跟我過來看看吧!」
四個女人走到了高遠的房間,這裡打掃的很乾淨,桌子上放著電腦、書、還有毛筆。雪兒看了心裡難受,乾脆走到一邊裝作欣賞書法。陳潔看到兒媳婦很喜歡兒子的字,湊過來說道:「這是高遠今年寒假的時候寫的,我也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他告訴我說是歌詞!你知道是什麼歌詞嗎?」
其實白雪並沒有認真看,直到阿姨提醒,她才注意起來。這首歌就是當時自己離開深圳的時候給高遠留下的那首歌——陳楚生的《有沒有人告訴你》。沒想到男人竟然把它寫了下來掛在牆上,而且最後還寫了幾個字:雪兒,我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
「這個雪兒就是你吧!」陳潔這是也明白了自己兒子寫這個是為了誰。
「阿姨!」白雪一下撲到陳潔的懷裡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傷心。
「雪兒。怎麼了,是不是高遠欺負你了?」陳潔不明白白雪為啥那麼激動。
「沒、、阿姨,我們很好、、、很好的!」
「來,雪兒,阿姨今天把這個給你,這是我結婚的時候我婆婆送給我的戒指,當時婆婆告訴我這個戒指已經傳了三代了。以後高遠要是再敢欺負你,你就把這個拿出來。他欺負你就等於欺負他媽媽,奶奶,老奶奶!」
天哪!尚方寶劍都出來了,一邊的許盈和紫雲把本來就很大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這『婆媳』兩個,心說今天我們算是長見識了。香港回歸是沒親歷,但這個權力交接倒算是領教了一會,不枉此行、不枉此行啊!
「阿姨!我不要、、、其實、、、其實高遠已經、、、、、已經、、、、」
陳潔好奇地問道:「已經什麼了?」
紫雲和許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卻聽白雪說道:「高遠已經送給我一個了!」
陳潔搖頭歎息道:「這個臭小子,竟然敢背著我私定終身。沒事,他送是他送的,這個家傳的。來,我給你帶上。」
不由分說抓過白雪的玉手給她戴在了無名指上:「戴上這個你就是我兒媳婦了,一後有啥事你還要多操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