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一個人還在高遠的身上摸了起來,搜出一個手機,幾百塊錢,還有那個剛辦好的駕駛證,用手電照著看了看,沉聲道:「應該不是條子。」
拿手機的男人,接過東西看了看,然後遞給高遠,對他說道:「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孩從這裡出來。」
高遠兩隻腿直發抖,聲音也在發顫:「幾位大哥,我是路過、、路過這裡。剛才確實看到一個孩子走這個口出來,他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就撒腿朝那邊跑了。」說著高遠直了指前面。
旁邊一個男人揮了揮手裡的手槍,陰冷冷地道:「小子,敢撒謊老子蹦了你。」
高遠雙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不敢、、不敢、、那個孩子真的朝那邊跑了,好像是拐彎了,當時我以為誰家孩子晚上出來玩呢,也沒在意。各位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
拿手機的男人又看了高遠一眼,揮手道:「諒他也不敢撒謊,我們追。那小傢伙跑不遠。」
說完幾個人朝高遠指的方向跑了過去,高遠看幾個人消逝在前面的一個拐角里,他並沒有回頭管孩子,而是仍然繼續前進,他知道那幾個人不會那麼輕易地相信他的。
果然,拐角處留著兩個人在監視他,其中就有那個拿手機的男人。他身邊拿手電的男子問道:「老大,怎麼辦?看了這小子確實沒有什麼嫌疑了。」
「嗯,看那傢伙那麼膽小,應該不敢欺騙我們,只是那個小孩子跑哪裡去了呢?這麼大片小區,到處都是空房子,如果那傢伙藏到裡面,我們拿著手電找到天亮也找不到啊?」
「要不這樣老大,我們現在就給那姓王的打電話,讓他今天晚上十一點以前就把錢送過了,告訴他,如果不送來就撕票。我諒他也不敢報警,等我們拿到錢以後,那孩子找不找的到也巨所謂了。」
「行,你在這裡再盯著小子一段,如果他走遠了就算了,如果他再回來,立刻通知我,我先回去給姓王的打電話。在這裡不是很方便,還是會屋裡比較安全。」
高個男子答應下來,拿手機的男子也就回去了。
高個跟了一會,發現高遠確實沒有回去的跡象,而是打了輛車走了。這才回來給大哥報道。
高遠打的走出了五里多路,卻又通知司機掉頭回來,說是掉了個東西,司機本不想來這麼偏僻的地方,高遠後說歹說,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學生,他把自己學校的校長,教授,輔導員,甚至門口門衛的姓名兜了出來,司機才相信了幾分,最後高遠答應多給司機100塊錢,司機才『勉為其難』地答應。接著就是跟高遠大吐苦水:現在開出租不容易啦,早出晚歸,還有碰到搶劫的『劫財劫色』,有時候還會死人了、、、、、。總之在這位大哥說來,司機是天下最苦的職業,僅次於搞人體炸彈的恐怖分子們,但是這位大哥萬萬沒想到今天他就遇到一個自己職業生涯裡唯一的一次真正的恐怖事件。
高遠坐車回到了剛才那個小區,街道上依舊空蕩蕩的,高遠讓自己停到那個下水道口的旁邊,他並沒有直接下車,而是打開車窗左右看了看,待確定四周沒有人了,他才輕輕地喊了一聲:「小傢伙,還活著嗎?」
坐在前面的司機嚇了一跳,回頭瞪著高遠道:「操,你幹嘛?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你叫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