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尚文轉身叫上了門外等候多時凌小小的二人,與眾人再一次道別後,順著這條小巷就走了出去。
而反觀這個時候的陳莫北,要說尚文這一次的登門造訪,最大的受益者莫過於他,不但將這塊燙手的金磚給轉移了出去,而且還可以盡快的知曉金磚中大夏龍纂的含義,可謂是一舉兩得。
可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在尚文三人離開剛剛這裡的時候,陳莫北的臉上非但沒有絲毫輕鬆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凝重的的從懷裡抽出一根紅塔山,在爬老七二人都進屋收拾餐桌的時候,他輕輕的斜倚在了身後的大鐵門上,在夕陽和夜色的交織中,目送著三人慢慢消失在了巷子的盡頭。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忽然湧起了一絲莫名的悸動。他不明白這種悸動代表著什麼,因為在這二十幾年來,他是第一次有過這種奇怪的感覺。
是因為自己與凌小小的擦肩而過?亦或是懵懂的他對於前路的未知?還是那黑暗中隱藏的敵人時刻在警醒著自己?這一切……不得而知……
淡淡的煙氣隨風飄散開來,逐漸被夜色所籠罩的陳莫北頗有一點蕭瑟之意……
「哈哈哈!陳小哥,沒想到你堂堂的上清傳人竟會這麼沒出息啊!人家才剛走一會就念想的不得了了?」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的陳莫北,忽然被身後傳來一陣說話聲給驚醒,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咯登一下,著實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話音給了嚇了一跳,連忙扭頭朝身後看去,然後順勢將手中的煙頭也猛的擲出。
在陳莫北靜下心神的時候,只看吳瞎子和爬老七輕鬆的躲過了打向面門的煙頭,然後正站在原地嬉皮笑臉的盯著自己。
陳莫北翻了翻白眼,說道:「我說二位,能不能不要這麼神出鬼沒的,人嚇人也會出人命啊!」
吳瞎子卻是呵呵一笑,走上前攬住陳莫北的肩膀說道:「我剛才已經聽老七大概說起了一些,卻是沒想到那個女娃子竟然會是那個什麼小小。不過如此看來,你們兩人確實是有一些緣分,而且你還救過她的命,倒不如……」
聽到這裡,陳莫北的心中再次升起了那股惡寒,一直以來,吳瞎子在他心中形象,最起碼是要比爬老七不知道沉穩了多少倍,而此刻他竟然也跑過來說起了這麼不著調的事,弄的自己是一愣一愣的。
他連忙將對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給推了下去,然後苦笑著回道:「吳爺,你看你都扯到哪去了,我剛才是在想關於那塊金磚的事情,千萬別聽七爺在那胡謅。還有……我今天有點累,而且腿傷還沒好,先回去睡覺了哈……」
說完,就見陳莫北低著頭,一溜煙的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中,那模樣簡直就像是個做賊心虛的小偷。
爬老七二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孩子大了……有心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