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其樂融融之中,我們可憐的莫北童鞋卻一直顯得坐臥不安。因為當他每次抬頭看去時,總能見到爬老七在用那雙賊一般的眼睛盯著自己,弄的他連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凌小小坐在他的旁邊,看出對方神情似乎有些異樣,關切的問了一句:「陳大哥,你怎麼啦?是身體不舒服麼?」
「啊?」
陳莫北顯的尷尬無比,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答,只好一頭把臉埋進了飯碗中,然後猛的朝嘴裡賽了幾大口飯,含糊不清的回了一句:「沒、沒怎麼……」
不成想他這句話還沒等說完,爬老七那張陰魂不散的臭臉竟湊擠了過來,一臉壞笑的說道:「小凌啊,其實陳小哥就是看到你有點緊張,別的倒也沒什麼。」
「嗯?看到我緊張?為什麼啊?」聽到爬老七冒出這麼一句話,凌小小根本就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只好眨著眼睛反問了一句。
「那是因為陳小哥他……」
「彭!!」
爬老七的話同樣是剛說出一半,誰知一旁忽然傳來一陣巨響,嚇得尚文都險些扔掉了手中的飯碗,扭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陳莫北剛剛猛拍了一下桌子,現在正滿臉通紅的杵在那裡,也不知道他是想表達點什麼。
尚文心中一緊,以為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他,連忙一臉無辜的說道:「小師傅,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這酒不和你的胃口啊!」
爬老七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還以為是自己玩笑開的過了頭,把陳莫北給惹怒了,也連忙提心吊膽的問了一句:「陳小哥,你……」
哪知話音剛落,陳莫北猛的把頭一抬,然後呲著自己的大板牙,唰的一下把裝著金磚的包袱按到了桌子上,咧嘴說道:「尚教授,這就是之前在電話裡提到了文物,你快來過過目吧!」
此話一出,整個飯桌上的人立時沉默了數秒,尚文更是眼巴巴的看了對方半天,又盯著桌上的布包吞了幾下口水,最後誇張的從雙眼中射出了兩道白光,大笑著說道:「小師傅果然是以集體利益為重,不張揚也不邀功,辦事乾脆利落,是黨和人民的好兒子啊!!」
也就在說話的同時,他早已把那布包捧在了手中,口水似乎都要從嘴裡流了出來。爬老七看了看他那慫樣,鄙視的瞪了一眼然後轉頭對著陳莫北耳語道:「我說陳小哥,你怎麼能沉不住氣呢,我本想在他身上再多撈點油水,你幹嘛現在就把金磚交出去啊!」
陳莫北卻瞪著眼睛回道:「這怎麼能怪我?明明是你一直在用那雙賊眼盯著我看!我也只能用這個來轉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嘍!」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況且我是為了你好,你這個人怎麼不分好壞呢?」爬老七強詞奪理道。
「我呸!你還好意思說,剛才是誰在路上說個不停……」
哪知,就在二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旁的尚文忽然發出一陣悠長的歎息,一下就把二人的注意力給拉了回來。
就見此時的他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痞子習氣。包裹著金磚的布包早已被打開,尚文正趴在桌子上用一塊放大鏡仔細揣摩著什麼。過了大概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忽然幽幽的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話。
「這東西……不像是戰國時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