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是人!」
陳莫北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中一股火「騰」的一下就竄了出來,管他三七二十一,在心裡先把陳老頭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百遍。雖然說他在此之前,自己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爹,也並不知曉關於這個「爹」的任何事情。但恐怕不管是誰,都肯定忍不了有人罵自己爸爸不是人吧。
但他之所以沒有罵出聲來,是因為他知道老頭子這麼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他不是那種隨意亂開玩笑的人。
而陳老頭這個時候似乎也看出了他心中的不快,輕歎了一口氣又連忙開口說道:「兔崽子,你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
陳莫北也沒吭聲,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候著他的下文。
只見老頭子接連深吸了兩口大煙,在煙霧繚繞之間繼續講述起那些塵封的往事。
「兔崽子,其實你的父親……也算是我……上清傳人!現在算來,那也該是幾十年前的事了……」
「什麼?我父親他也是茅山上清傳人??」
陳莫北再一次暗暗心驚。
可老頭子依舊是不予理會他的驚訝,自顧自的講到:
「四十多年前,我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爺,當時吃陰間這碗飯的人都稱呼他為一丈散人,在道教中他也算是個了不起的人物。那一年也正敢上八年抗戰,大半個個中國都是戰火紛飛,國人們民不聊生,忍饑挨餓那更是家常便飯。
我和你師爺也本是在山上過著清苦平淡的日子,但是有一天,小日本突然打上了茅山,你師爺動用了些許道法將那些鬼子全都打的魂飛魄散。
可你也知道,我們修習的這些茅山符法皆是對鬼不對人,一旦逆天而為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一仗下來我和你師爺都是大傷了很多的精氣。為了保命,我們二人也就在鬼子的一個小隊上山報復之前,連夜逃了出去。自此以後我們爺倆就過起了風餐露宿的生活,雖說有時候也去做一點治病救人的營生,勉強還可以混口飯吃,但終究是和那些討飯的乞丐也差不到哪去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就這樣我們一路南下,不斷的躲避著戰火的波及。可有這麼一天,我和師傅逃亡到雲南一帶的時候,突然聽說有一個苗人的寨子裡似乎遇到了什麼詭事,接二連三的有人離奇死亡,當時你師爺也是個性情中人,聽到這事後,腦袋一熱就非要帶著我去看個究竟。
可到了那個寨子後一打聽,發現所有怪事的起因,竟然是因為一個剛剛出生了的小孩。據寨裡的人說,在那個小孩剛剛出生的時候,整片大山中的野獸都跟著發瘋似的嚎叫,而在那之後,寨子裡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有人離奇死去,當地人都把那個嬰兒視為魔鬼一般的存在。
我和師傅覺得事有蹊蹺,幾經打聽就來到了那個嬰孩出生的人家,卻發現這家人的大門早已緊緊的關死。我和師傅在外面徘徊了許久,就在即將要放棄離開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屋子裡透著一股深深的怨氣,仔細一打量,又聽到這屋子裡還時不時傳出一陣嬰兒的哭聲。
師傅他當時也不顧寨裡人異樣的目光,上前直接就撞開了大門。可當大門被撞開的一剎那,我們才發現原來那對夫婦早已死去多時,身子都開始出現了腐爛的跡象,而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驚異的時,那個被視為不詳的嬰兒竟然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
而更加讓人發毛的事還在後面,當師傅走進那個嬰兒跟前的時候,那嬰兒竟忽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怪笑聲,聽出來是那麼讓人毛骨悚然。當時圍觀的人群被嚇得一哄而散,我也本打算勸師傅趕快離開了這裡。
可那個時候,師傅他根本就聽不進我的話,自顧自的念動真言開了鬼眼。而在陰陽眼的注視下,才發現這個嬰兒的胸膛上竟凝聚著一團黑亮黑亮的氣息。師傅仗著自己的一身本事,上前一把就那嬰孩的衣服拉了開來,而眼前的一幕卻讓活了大半輩子的師傅都百思不得其解。
就見那嬰兒的胸膛之上,赫然有著一團血紅的胎記,而且那胎記的形狀像極了一個猙獰的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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