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司徒國陽起身,低垂下眼瞼掩飾住那抹尷尬,冷硬的聲音帶著不可置否的命令「一會把藥喝了,在用些晚膳,早些休息,沒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許踏出墨雅居一步」
說完,司徒國陽憤恨的拂袖,轉身離去,那背影是那般的冷硬如霜,又是那般的孤寂落寞!
他是不是就注定得不到愛,注定孤寂,為什麼他愛的人會那樣的深愛著別人,為什麼愛他的人到頭來卻在關心別的男人?為什麼?
看著司徒國陽離去背影,冷亦微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所以,沒有他的允許不許她踏出墨雅居一步,他是要禁她的足嗎?
可是為什麼呢,是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事嗎?那他是怕她有危險,還是閒她給他添麻煩了呢,是後者吧!
可是又為什麼不讓她去看藍一,是在怪她,是她把藍一害成那樣的嗎?
不知道藍一的傷勢如何,與那凹凸不平的崖壁摩擦,一定慘不忍睹吧!
深秋的天氣,微風漸諒,楓王府內,江沐顏身著一襲緋紅的鳳袍,雙手叉腰,滿臉怒氣的站在翰風樓外,一雙水眸裡充滿了憤怒「冷亦楓,你給我出來,你整天窩在女人堆裡,還是什麼狗屁楓王」
一旁柏琴姿有些膽怯的站著,一雙好看的黑眸裡充滿了擔心,向前兩步,膽怯的拉了拉江沐顏的衣袖「皇后娘娘,算了」
「呤霜,將柏側妃拉到一邊去坐好,我今天非得把冷亦楓這個傢伙揪出來不可」江沐顏挽起衣袖,看著緊閉的房門,雙目噴火,這該死的冷亦楓,怎麼會變成這樣,真是氣死她了!
不遠處,一雙鳳眸微瞇的看著這一幕,或許江沐顏這個女人真的可以將她以前的那個楓兒找回來:楓兒啊,你知道你這樣,母妃看了有多擔心,有多心疼嗎?
翰風樓內,冷亦楓身著一襲藏青色的衣袍坐在搖椅上,懷裡倚著衣衫不整的李艷兒,聽到屋外的聲音,冷亦楓微微一愣,有些微醉的雙眸陡然一喜,但很快便消逝了去,化為嘴角的一抹苦澀!
是他聽錯了吧,顏顏怎麼還會來看他呢,至她被冊封為皇后以後,至他大婚以後,他就不曾見過她,不是他不想見,而是他不敢見,更何況是他現在這個樣子!
「冷亦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踢門進去了,要是看到什麼不好的畫面,傳出去,可別怪我」江沐顏幾步跨到翰風樓門前,單手叉腰,啪啪的拍向了房門,一雙水潤的大眼裡暗沉一片,湖泊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這個該死的冷亦楓,原本她還以為他只是一時心情不好,賭氣,才會成天往春風樓裡跑,等他心情好了,這段時間過了,自然也就不再消沉了,沒想到這都一個多月了,還這般頹廢消沉!
以前的冷亦楓是讓人聞風喪膽,無不敬仰的。而現在的冷亦微簡直是不堪入目,任誰一聽,就連連搖頭!
這一次翰風樓裡的冷亦楓終於聽清楚了,沒錯,是顏顏,一把將身上的李艷兒推開,疾步跨到門前,抬手想要開門,卻赫然頓住了動作,低垂下眼瞼看了眼自己有些凌亂不堪的衣袍,皺了皺眉頭,他這樣如何能見得顏顏?
就在這時,門卻赫然被江沐顏用力踹開了!
「顏顏」冷亦楓在看到江沐顏的那一刻,竟有些慌亂,一雙微醉的星眸瞬間清醒,湖泊裡淌著抹欣喜之外更多的是狼狽不堪,這樣的他,她是不是很討厭?
「捨得出來了」江沐顏看了眼冷亦楓,皺了皺眉頭,又探著頭看了眼在內屋整理衣衫的李艷兒,她還以為是什麼樣了不起的女人呢,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那及得上琴姿半分啊!
「王爺,這女人是誰啊,竟敢對你如此無禮」李艷兒整理好衣衫後,扭著水蛇般的腰身走出來,在看了眼江沐顏後,微微一愣,這女人倒是生的漂亮,而後萬種風情的舞弄著手中的錦絹,跨步貼近冷亦楓!
誰知冷亦楓的身子一側,李艷兒一個沒站穩,險些摔了一跤,這讓她煞是氣氛,卻也只能乾瞪眼!
「我是誰,管你屁事」江沐顏眼眸裡隱匿著一絲笑意,不屑的看著李艷兒!
「王爺,你看她,她怎麼——」李艷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冷亦楓冷冷的喝住了「滾,別在讓本王說第二遍」
「王爺——」李艷兒還想貼上冷亦楓,卻被冷亦楓橫了眼,頓時讓她後背一寒,狠狠的瞪了眼江沐顏後,只好拂袖而去!
這女人到底是誰,竟敢那般無禮的對待王爺,而且王爺竟還那般的護著,為什麼?又不是楓王府裡的什麼妻妾。莫非是王爺最在意的女人?
「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你什麼樣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以前的冷亦楓那去了?我拜託你把他找回來,你變回來好不好」待李艷兒走後,江沐顏雖在數落著冷亦楓,卻也滿是無奈!
「呵,以前那個冷亦楓有什麼好?你喜歡嗎?你不喜歡!以前的那個冷亦楓只知道權勢,然權勢帶給了他什麼,什麼也沒有帶給他,還讓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你說以前那個冷亦楓有什麼好?」冷亦楓的唇邊揚起一抹苦笑。湖泊裡淌著深深的痛楚,俊逸的臉上堆滿了惆悵!
聽到這話,江沐顏微微一愣,她當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可是愛本來就是自私的,她愛的是冷亦寒,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他就不能放開心扉,接納琴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