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整個大淳的都城都熱鬧非凡,兩對新人迎親的隊伍那是從城西排到了城東,鞭炮辟里啪啦的響著,擂鼓陣陣,吹奏的音樂,喜慶而新穎,細聽竟然是那婚禮進行曲!
冷亦軒似乎很是高興,騎坐在馬背上,俊逸的臉上堆滿了笑意,那笑容充滿了幸福,有如陽光般的溫暖人心,一襲大紅的喜袍著在他身更顯喜氣,眉目如畫,朱唇似丹,丰神俊朗!
而冷亦楓卻是截然相反,俊逸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面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霜重,神情凜然,紅唇緊抿,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明明身著一襲大紅喜袍,如火如焰,卻冷寒得能凍死一片人,濃眉似劍,眼若寒星,湖泊裡陰沉得猶若三九寒天,感覺不到半點喜慶!
迎親的隊伍緩緩的進入了皇宮,迎出了新娘,大紅的花轎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炫目!
楓王府,軒王府內早就熱鬧成了一團,冷亦楓,冷亦軒兩兄弟迎著各自的新娘回到了各自的王府中拜堂成親,待一切繁文禮節都完成後,便直接送入了洞房,留下新郎在外招呼著賓客!
夜幕降臨,圓月高掛,大紅的喜字貼在窗口,紅燭搖曳,軒王府內,冷亦軒一早便散去了想要鬧新房的人,跌跌撞撞的向著新房走去!
新房內,新娘頂著喜帕極為乖順坐在喜床上,床邊站著一臉笑意的萍兒和喜婆,似乎都很高興!
「王爺」隨著屋外傳來的參拜聲,冷亦軒身著一襲緋紅的喜袍踏著緩步而來,俊逸的臉上堆滿了欣喜,終於等到這一天了,終於將他的若溪娶回來了!
「奴婢恭喜王爺,賀喜王爺,喜迎王妃,花好月圓」萍兒和喜婆一見冷亦軒連忙道喜!
「好,通通有賞,呵呵」冷亦軒心情打好,殷紅的雙唇止不住的上揚,一雙深邃的眼眸炙熱的看著床上坐著的人兒,眉目如畫,丰神俊朗!
「謝王爺」萍兒和喜婆等人謝禮,喜婆笑著將喜稱遞給冷亦軒「王爺,接喜帕吧」
冷亦軒接過喜稱,緩步走近新娘,炙熱的雙眸裡微微有些醉意,看著坐在床上略顯緊張的新娘,白如羊脂的手握著喜稱緩緩的抬起,有些激動的挑起喜帕,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喜帕下,一張傾國傾城的嬌容如花似玉,丹若其面,羞眉凝綠,眸含秋水,纖長的睫毛下,湖泊裡漾著淺淺的波光,正欣喜含情的望著他,殷唇如丹,晶瑩剔透,楚楚可人中多了絲姣麗蠱惑,讓他有些驚艷!
有些激動顫抖的開口,聲音溫柔而沙啞,喃喃的念著一個名字「若溪」
「亦軒」柳若溪坐在床邊,微微揚頭,一雙水某波光粼粼的看著冷亦軒,殷紅的雙唇勾起一抹淺而幸福的笑容,微施粉黛的嬌顏上雖失去了天然的病態美,卻多了絲嫵媚妖嬈,似夜間的妖精,勾人心魂!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六年了,她和亦軒終於在一起了!
「喜稱挑喜,稱心如意——」喜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懂事的萍兒給拉出了房門,並且帶上了房門!
此刻軒王和小姐眼裡只有彼此了,他們站在那多礙事啊,一切還是交給軒王和小姐他們自己吧,春宵一夜值千金啊!
待喜婆和萍兒退下後,冷亦軒轉身到上了兩杯合情酒,遞給已經起身的柳若溪,殷紅的雙唇勾起,帶著點調侃「喝了這杯合情酒,你就是我的了」
聽到這話,柳若溪嬌羞的低下了頭,手中的動作卻不減,接過冷亦軒手中的酒杯,與冷亦軒共飲了這杯交杯酒,百年好合!
「若溪,我愛你」交杯酒後,冷亦軒低頭吻上若溪的雙唇,輕輕淺淺,癡癡纏纏,而後掌風而過,搖曳的紅燭瞬間熄滅,新房內陡然漆黑一片,卻難掩無限春光,只聽到曖昧的聲音如夜鶯般高歌,令人遐想!
而楓王府卻是死寂一片,待所有賓客都已辭去,冷亦楓卻還坐在酒宴上,一人獨醉,怎麼也不肯進新房!
這讓梅太妃十分火大,鳳顏上燃燒起熊熊的怒火,三兩步就走到冷亦楓面前,一把奪過冷亦楓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摔落在地「你今天就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別讓我的兒媳獨守空房,否則要我的寶貝孫子有什麼,我就死給你看」
為了更好照顧琴姿,所以她今天也隨著琴姿入住了楓王府,直到琴姿生下她的孫子為止!
幸好她來了,否則這個逆子就要讓琴姿獨守空房了,在這個楓王府誰還敢管他這個王爺不成?
是,獨守空房的事小,可她寶貝孫子的事大啊,所以她非得要他進新房不可!
「母妃,你非得這樣逼兒臣嗎?」陰冷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無奈,冷亦楓單手揉著眉心,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一襲緋紅的喜袍有如冰火般燃燒,沒有一絲的溫度,俊逸的臉上籠罩著一層薄霜!
為什麼要這樣逼他,他已經聽她的話娶了柏琴姿為側妃了,為什麼還要逼他進新房?
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她的兒子很痛苦,很無奈啊,她是他的母妃,這個世界上唯一真正愛他的女人,可是為什麼要這樣逼他呢,為什麼?
「呵,我有逼你嗎?是你自己搞大了人家的肚子,怎麼,有膽做,沒膽承擔啊,嗯?」看著如此痛苦的冷亦楓,梅太妃眼眸深處劃過深深的心疼,可是為了她未出世的孫子,她就必須狠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