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爺」劉坤一看劉掌櫃的態度就一個頭兩個大,這小少爺是誰?看二叔的這態度,他該不會又得罪哪位尊神了吧,天啊,他怎麼這麼倒霉啊!
「還不趕快向兩位小少爺道歉,這可是咱們小姐的兩個寶貝兒子」劉掌櫃一巴掌拍向劉坤的頭,小聲的一邊提醒著,一邊看著兩個小鬼陪笑著,似乎忘記了冷亦寒等人的存在!
小姐的兩個寶貝兒子?小姐是皇后,那兩個寶貝兒子的豈不就是皇子了,劉坤頓時就有了暈過的想法,這一定是在做夢,天啊,他怎麼連小皇子也得罪了,完了,完了!
「小少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兩位小少爺多多包涵,小少爺們大人大量,就饒過小的這次吧」劉坤雖然有些後怕,但還是鼓足了勇氣賠禮道歉!
「哼,狗腿的東西,這次就看在劉伯伯的份上原諒你」江燁睿冷哼一聲,精明的眼珠子轉動著,繼而開口問道「對了,劉伯伯,沐顏在嗎?我們要見沐顏」
「小少爺,小姐昨天就走了,不曾回來」劉掌櫃也不敢有所隱瞞,似又想到了什麼,小聲的補充道「因為八府巡按唐大人的到來洩露了身份,就和江老將軍一起走了,風聲這麼緊,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你說什麼?你說她和江老將軍昨天走的,往哪個方向去的,去了哪裡?」冷亦寒微微有些激動,神情冷硬,一雙冰眸透著冷冷的寒光,眉心硃砂暗沉似血,妖異得令人心驚!
劉掌櫃被冷亦寒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抬眸看向冷亦寒時,頓時瞳孔放大,雙腳開始打顫,他怎麼忘了這還有一個和小皇子們長得十分相像的人,難道是小皇子們的父親,那豈不就是皇上,不會吧!
「劉伯伯,他是我爹」江燁睿的謊才落,劉掌櫃不知道是不是腿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顫抖的聲音有些沙啞「皇,皇上」
「皇,皇皇——上」劉坤更是嚇得臉色發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冷亦寒的額面前,動了動朱唇,竟找不到半點聲音,只能拚命的磕頭認錯!
他上輩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老天爺才這樣對他,天下他誰不攔,竟然敢攔當今皇上,還大言不慚的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紅人,這次真的死定了,完蛋了!
劉掌櫃和劉坤的舉動頓時讓一直注意著這邊情況的食客們驚住了,皇上?那個長得妖孽一般的男子是他們的大淳的當今皇上,似乎沒錯,據說,他們的皇上眉心也有一枚似火的硃砂胎記,和男子的一摸一樣,況且皇后娘娘能出現在此,那麼皇上會在這也不足為奇!
於是只瞬間不管是大廳的內食客,還是排著長隊的人,抑或是大街上路過的百姓,都紛紛跪地,向著冷亦寒高呼萬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該死的」冷亦寒見此,低咒一聲,拉起江燁睿,江燁宸一個縱身而起,落在馬背上揚鞭而起「走」
暗影,小三子見此便也縱身上馬,揚鞭跟著冷亦寒而去,他們心知既然皇后娘娘不在此,皇上就不想再此逗留,皇上想要早點找到皇后娘娘,倘若子待下去勢必迎來地方官員,到時候恐怕又要耽誤尋找皇后娘娘的時間了!
一陣馬蹄蕭蕭後,所有跪地的人悄然的抬眸,眼前哪還有冷亦寒抬眸的身影,眾人起身或是面面相聚,或是議論紛紛,這到底是一場夢,還是真實的存在啊?
但唯一肯定是宸睿酒店的生意更好了,因為大家都在相傳,只要你夠幸運,在宸睿酒店不僅能夠看到皇后娘娘的,還能見到皇上,乃至兩個可愛的小皇子!
兩日後,東楚攝政王府的書房內,司徒國陽憤恨的拂袖將桌上冷亦微端來的糕點全盤掃落在地,一張俊逸的臉上佈滿了黑線,冷硬的眸子如銳利的刀劍一般狠狠的刺穿冷亦微,胸前因暴怒的情緒在劇烈的起伏著,冷汗的聲音猶如從地獄而來的修羅「以後別在耍這些花樣,本王不吃這套,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攝政王府做你的王妃就行,別試圖做些沒用的東西來打動本王的心,告訴你,本王不屑,若不是你,師妹又豈會離開本王,該死的」
聽著司徒國陽那些尖銳的話,冷亦微沒有哭,只是臉色煞白的蹲下身子伸手去收拾那些一地的殘跡!
那破碎的瓷瓶猶如她那破碎的心,疼痛得讓她有些無力呼吸,彷彿有那帶著辛辣的鞭子狠狠的再鞭笞著她的心,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已經好幾天了,無論她怎麼努力,他還是一見到她就如見到仇人一樣!
尖銳的話猶如帶毒的銀針,無論多少次,都深深的刺痛她的心,她到底要怎樣做,他才會看她一眼,聽她說話,原諒她呢?
「對不起,王爺」柔柔的聲音帶著傷痛,白如羊脂的手收拾著一地的殘跡,鋒利的碎片劃破纖長的食指,殷紅的鮮血頓時綻放出緋紅的雪花!
然,她只是皺了皺眉頭,將手指放在嘴邊吸乾血液,繼續收拾,彷彿她的手指不曾劃破一般,碎片上染上了紅色的血跡,無人問津,卻也從不顧影自憐!
司徒國陽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俊逸的臉上覆上一層厚厚的霜重,冰眸深處隱匿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光,薄唇緊抿,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冷酷無情!
「公主,別管了,讓下人們來收拾吧」一旁的藍一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看了眼依舊冷硬如霜的司徒國陽,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向前期扶起冷亦微,細看,那黑色的眼眸盡有有一絲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