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影,小三子一直跟在冷亦寒,江燁宸,江燁睿身後,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就算是東楚攝政王大婚,他們也不敢放鬆了警惕,要知道皇上此次前來東楚就帶了他們兩人,要是有個什麼不測,他們就是死百次也不夠啊,況且還有兩個小皇子在!
「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伴著喜婆的聲音,司徒國陽牽著一根紅綢,紅綢的另一端被新娘子握在手裡,領著新娘子向著高堂而來,恭賀的聲音瞬間響起!
新娘握著紅綢任由司徒國陽帶領著盈盈邁步,一襲嫁衣將她曼妙的身姿展露殆盡,頭頂著喜帕,那緊握紅綢的玉手說明了她有些緊張,害怕!
江燁宸和江燁睿,眉頭緊皺,雙眸裡充滿了費解與難以置信,為什麼大人成婚,新娘會頂著喜帕?
為什麼他們東歐看不到喜帕下那一張臉?到底是不是娘親啊?
看這身形倒是真有幾分相似,可是到底是不是呢?他們有些分不出來了,或許能聽到新娘子的聲音,那就不一樣!
顏兒,會是他的顏兒嗎?冷亦寒鳳眸微瞇,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新娘從他身邊走過,他竟有一絲衝動想要摘下新娘的喜帕,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他的顏兒?
三個月前,她只是留下一張字條給他,就又一次的消失在他的身邊,他到現在也不清楚她到底是怎麼出宮的!
本以為是微微,可後來微微也出了事情,在去護國寺的路上遇上了山賊,回來的車伕還交了封威脅信給他,讓他準備好五千兩黃金送去城東三十里外的飛虎寨。
好,很好,山賊連公主也敢綁架,於是他帶上了五千精兵前去,準備圍剿了那飛虎寨,可那城東三十里外哪有什麼飛虎寨,分明就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他知道他被他的顏兒給擺了一道,是顏兒帶走了微微,可是她們到底在哪裡?
他幾乎調動了所有能調動的人馬去尋找她們的下落,卻無半點消息,彷彿又回到了六年前,哪一種她又離他而去的悲痛深深的拽住他的心!
一晃就是三個月,直到聽到東楚攝政王大婚的消息,他才幡然醒悟,以司徒國陽對顏兒的感情,怎麼會娶顏兒以外的女人呢,那麼很有可能就像上次楓王一樣以真亂假,所以他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只是眼前這個新娘真的會是他的顏兒嗎?
若是,她為什麼要留字條給他,說什麼要她原諒他,請通過她的考驗,屆時給他驚喜,可他等了她那麼久,也不見她對他有什麼考驗。
難道這所謂的考驗只是托詞,難道這所謂的考驗就是看她與其他男人成婚嗎?
她還是他的皇后,他的女人,他並沒有休棄她,她為什麼這樣做?
「國陽啊,朕看著你從小長大,今日你大婚,朕實乃高興,你父王泉下有知也算了了樁心事,拜堂成親吧,別誤了吉時」東楚皇帝身著一襲龍袍坐在高堂之上,滿眼的欣慰的無摸著自己花白的鬍鬚,只是那湖泊深處隱著一絲冰涼的殺意,很快便瀲灩在水波之下!
「臣在此謝過皇上的用心良苦了」司徒國陽握緊紅綢的手微微抱拳,唇邊的笑容化為一抹涼薄,一雙冰眸冷冷的看著坐在上座的東楚皇帝,透著冷硬如霜的銳利!
「吉時已到,還請新郎新娘向前一步,拜天地」禮官的話才落下,就聽到一股寒風一般的聲音「等一下」
只瞬間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他一人之上,只見冷亦寒冷然而立於殿中,眉如遠黛,眼若寒星,一雙暗沉的冰眸微瞇,危險的看著那身著嫁衣的人兒,湖泊裡漾著抹難掩的痛楚,會是她嗎?
她怎麼可以這樣,她怎麼能為別的男人穿上嫁衣呢?怎麼能?
「大淳皇帝,今乃本王的大好日子,本王實在是不明大淳皇帝這『等一下』是什麼意思」溫潤的紅唇化為一道利刃,眸眼瞬間暗沉,司徒國陽一見冷亦寒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新娘,更是怒火沖天,俊逸的臉上一片鐵青,順勢向前一步,將冷亦寒的視線折斷,週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今兒是他與師妹大婚的日子,他決不允許讓任何人攪亂了他的婚禮,哪怕是大淳皇帝,別忘了這裡可是東楚,就連東楚皇帝也要敬他三分,他還會怕了一個大淳皇帝不成!
「攝政王無需緊張,朕只是想問新娘一個問題而已」冷亦寒邪佞的勾起一抹淺笑,可那笑卻並未達到眼底,猶如陰冷的銀針刺寒在場的每一雙眼睛,額間一枚硃砂胎記殷紅似血,散發著妖異的光芒!
而後微微踱步向前,越過一臉冷清的司徒國陽,鳳眸微瞇,滿眼情愫,痛楚,或許還夾著一點期盼的看著一襲緋紅嫁衣的新娘,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致命的穿透力,朱唇輕啟「你當真要嫁給他,做東楚的攝政王妃」
此話一出,頓時讓東楚的文武百官,各國使臣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大春皇帝這話是想跟東楚攝政王搶新娘嗎?
那他們就實在有些不懂了,特別是有些使臣,三個月前在大淳,他們前去為大淳太后賀壽,在楓王府時,大淳皇帝也曾跟大淳的楓王爭過一個女人,而當時東楚攝政王雖然隱忍得很好,但他們也不難看出東楚攝政王對那女子的情誼!
難道眼前這個新娘就是三個月前在大淳的女子,那為何又不見楓王?
還是說傳言的大淳皇帝雖後宮佳麗無數,卻唯獨鍾情病重的皇后,不曾碰過其他的任何女子,而東楚攝政王冷面如霜,一般女子都近不得身,不近女色這些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