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樣叫,就怎麼叫吧,反正別叫『顏兒』就好」江沐顏嘟著小嘴,故作極為不情願的樣子,轉身拂袖,再次向著空谷幽探去「這裡真是個好地方」
夏日和風,金燦燦的陽光為大地穿上一層金沙,柳亭湖畔,楊柳青青,蝴蝶翩飛,湖面平靜得如一面澄澈的鏡子,偶爾一直燕雀掠過,圈起漣漪層層,波光粼粼,晶瑩閃爍,微風陣陣!
司徒國陽身著一襲竹青長袍站在亭內,雙手負於身後,俊逸的臉上,眉目如畫,眼若桃花,平靜淡然的看著安詳的景致,湖泊深處透著絲冷冷的涼薄,鼻翼高挺,似雪峰一般,流光溢彩。
神情凜然,紅唇緊抿,一頭墨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風拂過,如絲般柔韌亮麗,週身散發著渾然天成的王者貴氣,溫潤中透著點冷硬!
一輛華麗的珠簾瓔珞馬車緩緩的停在了柳亭湖畔,一衣著華麗的的女子由一個丫頭扶著下了馬車,緩緩的向著湖中的涼亭走去!
女子身著一襲還禮的淺黃色的裙裳,將她那曼妙的身姿展露殆盡,裙裳上添繡著杜鵑,爭艷綻放,絲絲縷縷,款款動人,腰間綢帶翩躚,束腰上扣著一方美玉,盈盈雅步,柔美飄逸!
三千青絲迎風而揚,朱釵搖擺,瑩瑩閃爍,丹若其面,細潤如脂,粉光若膩,紅粉青蛾,繡眸惺忪,含情微盼唇色絳櫻一點,帶著淺淺的笑意,肩若削成,甜桃李濃,亭亭玉立,美得天然靈動!
司徒國陽皺眉看著款步而來的女子,冰眸瞬間暗沉,為什麼會是冷亦微,不是師妹約他來的嗎?難道師妹想撮合他和大淳公主?
心裡滑過一抹苦笑,在她的心裡果然依舊沒有他一點點的存在是嗎?他在她的心裡就連楓王也不如,是嗎?否則她也不會這般急切的將他推給別!
,呵呵,他就知道他不能將聯姻的事情告訴她,看吧,現在就連兩個小鬼都站在她的那一邊了,而後眉頭舒展開來,冰眸裡一片平靜!
「薇薇見過東楚攝政王」冷亦微微微行禮,嬌顏上染上兩朵可疑的紅暈,眉似新月,面賽芙蓉,舉止之間透著大雅之氣,秀麗端莊,一貌傾城!
她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約她來著柳亭湖畔,皇帝哥哥帶話給她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就連剛才來的路上,她仍舊耿耿於懷,直到看到他悠然的站在亭中,她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他會約她來此,是否意味著他對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呢?
「薇薇公主有禮了」司徒國陽淡笑可那笑卻有些僵硬,甚至似有譏諷的韻味,平靜的黑眸裡彷彿鋪上 了一層薄冰,冷硬而寒徹!
這讓冷亦微有些害怕,水潤的大眼低垂眼瞼,不敢看眼前的男子一眼,纖長的睫毛下掩映閃爍著不安的恐慌!
早就聽聞東楚攝政王,冷硬似冰,殘酷嗜血,可她還是一眼就喜歡上了他,她相信,他既然能對兩個孩子那般的溫柔,只要她努力,總有一天他也會對她那般溫柔的!
所以,冷亦微,不要怕,不能怕,要像六年前的太子妃一樣,勇敢的面對一切!
「這柳亭湖畔,楊柳青青,嫋嫋娜娜,湖水清澈,波光粼粼,可謂柳姿伊人花似玉,湖面初平亭若倚,薇薇公主可以好好的遊覽一番,本王想起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微微公主欣賞了」說著,司徒國陽也不等冷亦微做出反應,便一身冷硬的拂袖,準備離開!
聽著司徒國陽的話,冷亦微的心漠然一疼,不可置信的看著司徒國陽的背影,秀眉微皺,水潤的大眼裡充滿了質疑!
他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他約她來此的,可還沒說上兩句就話,他就轉身走人,為什麼?
是她那裡做的不好,讓他失望了,還是他真的有事?或者說他根本不想見到她,那他為何,約她來此?
「東楚攝政王,你這是何意?「顧不得那麼多,冷亦微追出幾步,衝著司徒國陽的背影質疑的問道,白皙的嬌顏上,青黛淡眉,眸含秋水,纖長的睫毛下掩映著一雙水潤如波的杏眼,湖泊裡漾著一抹柔情,些許還夾著意思難以察覺的傷痛,朱唇殷紅,似那三月的胭脂,秀外慧中,名媛美珠!
司徒國陽聞聲頓步,殷紅的雙唇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悠然轉身,眼眸微瞇,凜冽的睨像冷亦微,湖泊深處折射著冷硬如霜的銳利,烏黑靚麗的髮絲散在竹青的長袍上,隨風而楊,連帶著吹起的還有那竹青的衣袂,一起翩躚起舞,俊逸不凡,氣宇軒昂!
轉身,微微邁開步子,走近冷亦微,那唇邊譏諷的笑容逐漸擴大,笑的冷硬,笑得不屑,笑得寒徹,聲如寒冬「本王是何意?呵呵,本王來此卻未見到本王想見之人,本王還沒有問微微公主這是何意呢?微微公主到先問起本王來了,難道這就是你們大淳的待客之道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感覺到寒徹的氣息,冷亦微有些後怕的退後一步,但那一雙水眸卻仍舊倔強的看著司徒國陽的冰眸,湖泊裡漾著不安的惶恐,神情有些慌亂!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未見到他想見的人?他約的不是她嗎?可是皇帝哥哥又怎麼會騙她?
不是她,那是誰?
心莫名的被刺痛一下,她不是他想見的那個人,其實早在那天康壽宮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在他的心裡已經深深的印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