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來**的」小玉脫口而出,而後驚覺那裡不對,頓時張大了嘴巴,小三子這話是什麼意思?「小三子,你是說小姐不再寒宇殿」
「是啊,太子妃一早就離開了啊」小三子回答得一臉的認真,而後反應過來,雙眼比小玉還瞪得大「你是說太子妃沒回竹苑」
「小姐,小姐你到底去那裡了」小玉聽小三子這麼一說,完全確信了小姐根本不在寒宇殿,於是轉身就走,她必須去**,小姐的身體才剛有所好轉,會去那裡了呢?
「小玉——」望著小玉的背影,小三子一臉的擔憂,又看了眼緊閉的寒宇殿,這太子妃失蹤了,可是大事啊,要知道太子妃在太子心中的位置是無熱能及的!算了,死就死吧,這事必須得稟告太子殿下!
於是小三子再也顧不了那麼多,衝進了寒宇殿「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好了」
聽到小三子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冷亦寒眉頭皺了皺,心裡暗罵:他媽的,終於有人想起本太子了,本太子還以為你們全死了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伴著聲音,小三子衝到了床前,卻見冷亦寒瞪著雙眼,一動不動的,彷彿被點了穴道一般,頓時大驚「太子,你這是怎麼了?」
冷亦寒冰眸暗沉,憤恨的看這小三子,週身散發著如臨冰川的寒氣,煞是駭人,他怎麼了,這還用問嗎?沒長眼睛嗎?
小三子被冷亦寒看得連連發抖,但看到冷亦寒嘴角乾涸的血滯時,頓時讓他一陣驚慌「來人啊,有刺客,保護太子」
於是呼,整個和諧的皇宮如熱鍋上的螞蟻沸騰起來,太醫連番為冷亦寒診治,卻診治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令皇上龍顏大怒!
而床上的冷亦寒卻始終瞪著雙眼未語,波濤洶湧的湖泊裡燃燒著熊熊的怒火,這些該死的庸醫,連他怎麼了他們都診不出來,他是剛被顏兒解了蠱而已!
而且現在關鍵不是這個,而是顏兒,他們知道嗎?雖然父皇已經下令全城搜尋顏兒,可他直到顏兒絕對已經不在皇城了!
黃昏已過,天邊殘留的最後一抹紅暈也被黑雲所代替,秋風拂過,秋葉隨風而落,山腳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手提著酒葫蘆,一邊東倒西歪的走著,一邊喝著酒,嘴裡還吟唱著詩詞,好不愜意「白日放歌千杯醉,縱酒他鄉葫蘆吹,逍遙莫談是鬼老,世人皆知賽神醫」
「哈哈」念完,老者放聲大笑,似乎很是開懷,然卻在下一刻笑聲啞然而止,只聽到一個與大地親密擁抱的聲音和一聲呻吟!
「哎喲,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哦,是誰這麼沒良心放一個石頭在路中間啊」老者呻吟的爬起來,拾起被摔得老遠的酒葫蘆,待看清腳下的東西並非石頭,而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時,頓時嚇得跳得老遠「哎喲,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老者緩緩的向前,探頭探腦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女子,看這衣著,不是什麼官家小姐也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真是紅顏薄命哦」
「哎,老夫做個好心人,將你安葬了吧」老者歎了歎氣,一雙手剛碰到女子的身體,就感覺女子尚還有一絲氣息!
不禁向女子的手腕上探去,頓時一片驚駭,忘情蠱,這女子竟然為解男子身上的情花蠱,在自己的身上種下了忘情蠱,還在這個時候,看來這個世上又多了一個和他一樣的薄情郎!
「丫頭啊,你這是何苦呢,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啊」老者再次歎了口氣,抱起地上的女子,一陣風過,消失在山腳下!
夜幕降臨,彎月升起,從樹梢爬過雲角,漫天的繁星閃爍,璀璨奪目,版該是寧靜美好的夜晚,皇宮內卻顯得格外的嘈雜!
寒宇殿,太子顫顫剋剋來來回回的不斷為冷亦寒把脈,卻終究理不出頭緒來!
皇上一臉冷清的坐在那,龍顏不悅,皇后更是滿臉的擔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子怎麼會得這種病,沐顏又怎麼會不知所蹤?
突然,寒宇殿外傳來一陣馬蹄與嘶鳴,那嘶鳴彷彿極為的心切與悲痛,讓寒宇殿外的侍衛一陣不知所措,殺了,那是太子最愛的紅駒,不殺,又怕驚擾到皇上!
「報,皇上,太子鍾愛的紅駒在寒宇殿外高聲嘶鳴,情緒躁動,難以馴服,已經傷了好幾個侍衛了」一黃衣錦衛走進寒宇殿稟告道,這畢竟是太子殿下鍾愛的紅駒,殺與不殺還是先請示皇上得好!
「怎麼會這樣?」皇上皺眉,一雙冰眸裡透著王者般的霸氣,看了眼仍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冷亦寒,深思著,他知道紅駒是太子最鍾愛的馬,所以「別傷了它,或許它也感覺到他主任的氣息吧」
「是,皇上」——
聽著皇上和那黃衣錦衛的對話,冷亦寒痛苦的閉上了雙眼,蒼白的容顏上透著濃濃的惆悵與憂鬱,紅唇溢出一抹苦笑:紅駒,你也知道她離開了吧,所以才這般的悲鳴,但是放心,我一定會把她追回來的,一定會!
冷亦寒緊緊的握住了拳頭,在心中暗中發誓,突然眼眸一亮,陡然間發現他雙手已經能握成拳,再也顧不了那麼多,咻地一下做起來,嚇了周圍太醫一大跳!
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冷亦寒已經下床,丟下一句話便消失在寒宇殿「本太子去找太子妃,有話稍後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