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江沐顏仍舊被冷亦寒抱著,一臉冷清的她看著冷亦寒,滿眼的都是怒意「戲已經演完了,你可以放開我了」
「誰說演完了,我們的戲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演」冷亦寒並沒有放開江沐顏的半點意思,一雙冰眸看著懷裡的江沐顏透著淡淡的火光!
天知道今天抱她進將軍府的時候,他有多不想放開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抱過她了,現在好不容易抱在懷裡,他又豈能放過!
「回宮」冰冷的語氣帶著不可置疑的決絕向著車伕命令道,妖冶的硃砂胎記輕饒在額間,殷紅似火,美得令人歎言,冰眸暗沉,壓制著瞳孔深處一團炙熱的火焰,冷魅蠱惑!
「我想沒那個必要」江沐顏看著冷亦寒的眼眸一寒,心微微一顫,如鞭笞一般的疼痛難當,用一輩子的時間去演他們又多恩愛嗎?
給誰看啊,天下人?還是他的若溪?他不怕他的若溪難過嗎?
真是可笑,就算她愛他,愛得不能自拔,她也不會那麼狼狽的需要他的可憐,來演有多愛她,真是太侮辱人了!
「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冷亦寒抱著江沐顏的手緊了緊,極為英俊的臉上變得異常的凜冽,她連演戲也不遠和他演了嗎?
「放開我,你這個登徒浪子,流氓」江沐顏在冷亦寒懷裡掙扎著,小小的粉拳使勁的捶打在冷亦寒的胸膛上!
她不要躺在他的懷裡,他是她一生之中最愛的男人,偏偏無情的傷她最深,躺在他的懷裡片刻都疼,可是她又怕她再次淪陷在他溫柔的懷裡,從此再也找不到離開的門!
「登徒浪子!流氓!」冷亦寒眉頭深鎖,明朗的瞳孔瞬間暗沉,湖泊下陰冷一片,伸手在她身上輕輕一拍,便點住了她的穴道,紅唇微勾,含著一抹令人寒徹的涼薄,眉梢便那一枚硃砂胎記似血般在火焰中灑落,妖邪詭異得令人心驚「你是我的太子妃,我抱你,怎麼就成了登徒浪子,流氓了」
被冷亦寒點穴後,江沐顏動彈不得,一雙水潤的眸子憤怒的看著冷亦寒,痛徹心扉,衝著冷亦寒便大罵道「你卑鄙,無恥」
「我卑鄙!我無恥!」冷亦寒微微瞇起了雙眼,白如羊脂的手輕佻起江沐顏的下顎,危險的看著江沐顏,紅唇灼灼,殷紅得嗜血,邪佞的勾起一抹冷笑「你倒是說說,我哪裡卑鄙,哪裡無恥了,嗯?你是怪我那天在百花亭打擾了你和楓王的雅事,還是怪我今天摻和了十一陪你三朝回門的趣事?江沐顏,你有沒有一點身為人妻的自覺,你現在是我的太子妃,我的女人,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你必須給本太子一個解釋」
這兩天他睜眼閉眼,腦海裡都是她的身影,連國事也無心處理,想她與楓王到底是什麼關係,想她和十一有沒有一點曖昧之情,想她心裡到底有沒有他一點的存在?
雖然他恨她騙了他,用蠱控制了他,但他卻清楚的知道,他還是在乎她的!
「有什麼好解釋的」江沐顏雲清風淡的說著,傾國傾城的嬌顏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漠冷然「況且清則自清,濁則自濁,是你自己想多了」
「我想多了」冷亦寒輕蔑的一笑,眼若寒星「江沐顏,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楓王和十一對你的心思,你和楓王不是已經互贈定情之物了嗎?亦楓?顏顏?叫得多親密啊,是不是若楓王是太子的話,你就會嫁給他了,可惜,真是可惜啊,有本太子在的一天,他這輩子也別想當上太子」
「冷亦寒,你別太過分,你自己還不是右一個若溪,左一個陳夫人的,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成」江沐顏厲聲吼道,國色天香的嬌顏上堆滿了委屈@
他怎麼能這般的侮辱她,況且他不覺得很可笑嗎?
她還沒有問他跟若溪,陳夫人怎麼回事?他到先興師問罪起她來@
他心裡又沒有她,他管她那麼多做什麼?
知道的人都明白這是不容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吃醋,有多在乎她愛她呢?
「本太子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是恨正常的事情」冷亦寒強調道,渾身帶著陰冷寒慄的尖刺的危險,邪魅冷酷得可怕!
「男人也是人,難道你沒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嗎?男人怎麼了,男人就了不起嗎?男人就該三妻四妾,女人就得三從四德嗎?這不公平!」江沐顏毫無畏懼的迎上冷亦寒的冰眸,憤怒而傷痛,呵呵,扯來扯去又扯到這個男人與女人的問題上了!
「這就是你給我下情花初放,鍾情蠱的原因吧,你要的愛是唯一,不容半點的瑕疵,所以你便用蠱來控制我」冷亦寒挑起江沐顏下顎的手微微用力,寒慄的眸子一睜,暴怒的情緒在狂飆,紅唇妖嬈,殷紅似血,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江沐顏,別告訴我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喜歡得寧願我去死,也不要我負你,是不是?這就是你口中唯一的愛嗎?還是說給我下蠱,只是為了控制我,來穩定你太子妃的位子,嗯?」
「呵呵,原來我在你心裡真的是不過如此」江沐顏強忍住心痛,水潤的眼眸裡染上一抹苦澀,傷痛的同時悲憤不已「冷亦寒,你別忘了,我說過你會後悔的,可是那晚你還是強要了我,現在是怎樣啊,後悔了嗎?後悔要了我嗎?」
後悔?他後悔要了她嗎?沒有,似乎從頭到尾他都不曾後悔那晚要了她,她的美好,她的味道,到現在也還讓他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