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所謂的苗女」冷亦寒皺眉,黑色的眼眸裡有些暗沉,他也聽說過苗家一代的蠱,據說無奇不有!
不過聽顏兒這麼一說,怎麼感覺全是苗女對丈夫,情人下蠱似的,顏兒該不會也會對他下蠱吧,當然他是說蠱毒母以外的蠱!
「所以,很不幸,我也是苗女,我爺爺,父親,母親都會制蠱,你手指上的蠱毒母就是我用半個月的時間養的,可能你也看到了我胸前的情花,這是情花初放,又名鍾情蠱」江沐顏鄭重其事的說著,生怕他會不信,因為這事關的生死,他必須相信,必須警覺起來!
「所以,你身上中有情花初放,鍾情蠱」冷亦寒伸出白皙的手溫柔的撫摸著江沐顏臉頰,那雙眼眸逐漸由深情轉為暗沉,紅唇妖嬈,眉目如畫,看上去丰神俊朗,那神情似笑非笑,邪魅冷硬!
「是」江沐顏穩了穩情緒,神情凜然,嚴肅得不帶一點笑意,她必須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重重的一個字,讓冷亦寒一下子抽回了手,大笑起來「哈哈,顏兒,你開什麼玩笑,世上哪有這種蠱」
「呵,你看我現在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江沐顏很嚴肅的看著冷亦寒「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千方百計離開的你的原因嗎,這就是原因,不是玩笑」
「該死的,為什麼你不早說」冷亦寒一拳紮在床上,一張丰神俊朗的臉上堆成了寒冰。
她就那麼不相信他嗎?竟然給他下情花初放,鍾情蠱,他在她心裡,眼裡就那麼不屑嗎?
「早說玩說有什麼區別嗎,或者說早說了,你就不會要我了」聽到冷亦寒這麼說,江沐顏頓時覺得委屈,早說,也要蠱蟲肯讓她開口啊!
「早說了,本太子要了你,心甘情願,你這樣讓本太子覺得你是故意設計本太子的」極為英俊的臉變得異常的冷冽,窄長的黑眸裡跳躍著憤怒的火花,焚燒著眼前的人兒,額間似火的胎記熠熠的散發著幽光,長手一伸,拿過衣物穿起來「江沐顏,沒想到,真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有心機的女人,夠狠,夠陰險,本太子看錯你了」
「你說什麼,明明是你強迫我的,並不是我招惹你的,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江沐顏實在是覺得委屈,眼淚不爭氣的大顆大顆的滑落!
她被他吃干抹盡了,他竟然還說是他設計的,她明明就要離開了,是他硬將她留下,還強要了她,此刻他卻說她有心機,夠狠,夠陰險,他憑什麼這麼說她啊,憑什麼?
「呵呵」冷亦寒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卻不到達眼底,散發著令人心驚的寒氣,冰眸暗沉,隱匿了對那眼淚的心疼「沒錯,你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離本太子,也是本太子對你窮追不捨的,甚至本太子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早說,嗯?還是你在和本太子玩欲情故縱的把戲,一切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
這就是他最愛的女人,為了獨佔他,不惜對他下蠱,她真的就那麼不信任他嗎?
他都對她許下了承諾,她會是他唯一的愛,為什麼還要對他下蠱,即使是早就種下的蠱,只要她早點告訴他,他會心甘情願的接受,因為她是他唯一的愛的女人!
心第一次感到如刀割般的疼痛,看著她落淚,他竟然還有衝動將她摟進懷裡,他到底有多愛她,她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嗎?
「如果我說是蠱蟲控制了我的心智,不讓我說,你會相信嗎?」江沐顏含淚的望著冷亦寒,這一切她應該早就已經預料了到了,可是為什麼心還是會那麼疼,彷彿被無數冰冷的鐵絲一圈圈的圈住了心,疼痛的瞬間,冰冷一片,他會相信她你嗎?
「被蠱蟲控制,不讓你說,呵,江沐顏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冷亦寒鳳眸微瞇,唇角溢著冰冷的涼意,穎長的身影在陰暗的燭光下,格外的偉岸,那昂起的俊冷臉龐卻是冷硬如霜的銳利!
到現在她還在撒謊,還在騙他,真當他冷亦寒縱容她到如此地步了嗎?
「呵呵,大淳國的太子果然不是用眼淚就能誆騙的」突而,江沐顏收起眼淚,嘴角勾起一抹似自嘲又似輕蔑的笑容「沒錯,一切都是我早就設計好的,狩獵場我從天而降,到煙雨樓迷情亂魂,甚至連去涼州城,途中遇刺,被困火場,包括若溪落水,乃至在四合院內險些遭辱,都是我設計好的,為了讓你愛上我,我玩欲情故縱,為了獨佔你,我給你下情花初放,為了坐穩太子妃的位置,我甚至害了你雲夫人,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這個答案你還滿意嗎?」
低垂的長睫毛下隱藏著深深的痛苦,單薄的身影在燭光中是那樣的孤獨與冰冷,心狠狠的被抽痛著,蒼白的小臉,淒楚而又倔強的抬起,小手緊緊的拽在一起!
既然他已經認定一切都是她早就設計好的,若她在否認,那麼他又會怎麼說她無恥呢,那麼索性她就如了他的願,承認好了!
「你——」明明知道去涼州城,途中遇刺,被困火場,若溪落水,甚至四合院的事情都不是她做的,可是聽到她承認,她在和他玩欲情故縱的把戲,乃至給他下情花初放,還是讓他暴怒的情緒在狂飆!
揚起手,想要狠狠的扇她一耳光,可是他竟然還是下不了手,氣急敗壞的拂袖,冷哼一聲「江沐顏,你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