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甜的江沐顏被冷亦寒吵醒,還沒睜開眼,就怒火沖天「吵什麼吵」
似感覺這磁性蠱惑的聲音有些不對,昨晚是圓月之夜,照國師所言,她和冷亦寒昨晚應該換回來了才對,可剛才那聲音——
驚恐的睜開雙眼,果然看到一襲白衣的冷亦寒坐在石凳上,嬌容俏麗,膚如凝脂,紅唇似丹,一貌傾城,只是那週身散發著熊熊的烈焰,似要將整個煙雨樓燃燒殆盡!
看來這個國師又忽悠了他們一次,但這護國寺的命運怕是要被冷亦寒一把火徹底的燃燒了!
反倒是她到沒什麼,反而竟感覺一生的輕鬆,彷彿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還沒有徹底的結束,厄——
「走」冷亦寒起身拉起江沐顏就衝下了煙雨樓,江沐顏雖任由冷亦寒拉著,卻還是問道「去哪?得上早朝了」
然,冷亦寒就像沒有聽到似得,拉著江沐顏下了煙雨樓就向著宮外走去!
煙雨樓下,聽到動靜的小三子和小玉睜開雙眼,便看到這一幕,對視一眼,便二話不說的跟了上去,卻也在心裡打鼓,昨晚太子和太子妃到底換回來沒有啊?
該死的,他們怎麼就在煙雨樓下睡著了呢?現在什麼情況都不清楚,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秋高氣爽,萬里無雲,護國寺晨鐘一響,香火旺盛,禮佛之人爬山涉水,真誠禮待!
護國寺內殿,江沐顏咻地一下站起來,雙目瞪大的的看著眼前這個胖胖的監寺,怒問道「什麼,你說什麼,國師捲鋪蓋逃走了」
監寺聽到江沐顏的話一愣,看了眼坐在上座卻冷面如霜的冷亦寒,又看向江沐顏賠笑道「太子殿下誤會了,國師不是捲鋪蓋逃走了,而是卻雲遊四海去了」
「那跟捲鋪蓋逃走有什麼區別」江沐顏氣極,毫無形象的雙手叉腰,整個一個潑婦樣「該死的,看來那個死老頭早就知道結果了,明明知道我們回來找他,他竟然捲鋪蓋逃走了」
「呃——那個太子殿下國師不是捲鋪蓋逃走的,而是裹著袈裟走的」小和尚聽得糊里糊塗,納悶的摸了摸光溜的頭腦,實在是聽不明白,太子怎麼會認為國師是捲著鋪蓋逃走的呢?
「笨啊,你」監寺一巴掌打在小和尚的光頭上,似解釋的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只是打個比方而已,比方你懂不懂啊?只是奇怪,為什麼說國師是逃走的呢?國師明明說是去雲遊四海的啊」
「嗯——」監寺和小和尚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對視一眼,重重的點頭,難道國師得罪了太子殿下,所以昨夜才連夜離開了護國寺,還騙他們說去雲遊四海!
難怪那麼匆忙,只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這下完了,護國寺完了!
江沐顏聽著監寺和小和尚的對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看了眼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話的,坐在那像冰雕一樣的冷亦寒,看來他受的打擊不小哦!
而後,從新坐回椅上,再次看向那胖胖的監寺和瘦小的和尚,這倒是讓她想起了陳浩民版的濟公活佛,眼前這兩個不就是靈隱寺監寺和必清的翻版嗎?
而那個逃走的國師就像那瘋濟顛一樣,能掐會算,料事如神,卻又瘋瘋癲癲的,連逃跑這種事也做得出來!
不過像瘋濟顛這樣的活佛,想來必有後招!
「喂,你們兩個,國師可有留話給本太子」江沐顏開口問道,一襲月牙白袍翻捲微皺,卻毫不影響她半分帥氣,反而平添了幾分慵懶之色,瀟灑隨意,一世浮香!
「沒有」似仔細的想了想,監寺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對啊,監寺師叔」小和尚想了想繼續道「國師離開前不是特意交代,若今日有人來找他,就說『心鎖未開,時候未到,一切隨緣,緣由心生』嗎?」
「哎呀,豬啊你」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小和尚的光頭上,監寺一副老成的樣子「國師是說有人找他,又沒有說太子殿下找他,有人又不是太子殿下」
「哦」小和尚吶吶的哦了一聲,卻似乎還是沒弄明白,小聲的嘀咕著「可也沒說有人不是太子殿下啊」
江沐顏好笑的皺了皺眉頭,她還真是服了他們,看著眼前的這兩位,她幾乎能想像得到這個國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都說世外高人總有點怪癖,看來不假,不過國師這四句話,除了『時候未到』這四個字,其他的她還一句都沒聽懂,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顏兒,這幾句話,你有何看法」江沐顏挑眉,睨向一旁坐如泰山的冷亦寒,淡淡的問道,黑潭般的眼眸裡隱隱透著探究的之色!
冷亦寒不語,卸下了那一身的冷硬,睨向江沐顏的眼眸裡儘是溫柔!
心鎖未開,是指顏兒有心結嗎?
緣由心生,是指顏兒想要抹殺掉他們這段緣分嗎?
所以昨夜雖是圓月之夜,他們卻——
那麼就有他來揭開她的心結,留住她的心好了!
「走吧」柔柔的細語如春風拂過,冷亦寒第一次溫柔的牽起江沐顏的手,邁步向殿外走去,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
「走,走吧」江沐顏一時愣神,呆愣的任由冷亦寒牽著她的手,木訥的跟在冷亦寒身後若有所思,依他的脾氣不是應該拆廟封寺嗎?怎麼就走了?
還有剛才那一瞬的溫柔,要是她現在是女兒身,那將是怎樣一副畫面?
心突然狂跳起來,江沐顏想什麼呢,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可那嘴角還是忍不住的上揚,勾起一抹攝人心魂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