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個多雨的季節,本還萬里晴空的天氣,突然陰沉起來,淋瀝瀝的小雨細細密密的下著,天空中似風雲萬動,黑雲飄逸著像一個方向而來!
街道上趕集的百姓紛紛撐起了雨傘,抑或站在某角落處避雨,還有甚至在雨中狂奔,想來是急著趕回家!
都城的小四合院內,冷亦寒昏睡的倒在地上!
身旁坐著一位身著綠衣,頭戴斗笠面紗的女子,女子嬌小玲瓏,體態豐雅,只是那週身所散發的怨氣與她似乎有些不相吻合,明明看起來是以為柔若無骨,楚楚動人的女子,眼眸裡都蘊藏著濃濃的怨恨陰毒!
身後站著兩個蒙面黑衣人,週身散發著可怕的的殺氣,深色的眼眸裡平靜無波,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冷亦寒!
「呃——」趴在地上的冷亦寒緩緩的轉醒,白色的紗裙翻捲旋旎,灰塵撲撲,卻依舊好不形象影響他的美麗,反而增添了幾分纖弱柔美,讓人看了心疼!
「醒了」冷冷的聲音帶著怨恨,女子坐在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冷亦寒,面紗浮動,看不清容顏,卻依稀給人一種感覺,面紗下的臉一定也是傾城傾國!
冷亦寒聞聲抬眸,看了眼面紗女人和兩個黑衣男子,眉頭微皺,寒眸微睜,撐起身子,迅速的巡視一圈,口吻有些急切「該死的,若溪呢?你們把若溪怎麼樣了」
女子聽到若溪這個名字,微微一愣,似有些不解的看向冷亦寒,而後搖搖頭,彷彿要擺脫一時的心軟,冷硬的開口「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天玄樓的人,呵」冷亦寒突然輕蔑的一笑,優雅的從地上站起來,漫不經心的拂拂衣袖,拍拍身上的灰塵,眉目如畫,仙姿玉色!
突而那週身的氣息開始變幻,那看似漫不經心的動作卻似乎散發著冷冷的寒氣,周圍的空氣瞬間被凍結,殺氣迴盪在整個房內,眼若寒星,冷笑而過「若你們敢動若溪半根汗毛,那麼,後果自負」
看來這次這些天玄樓的人又是衝著顏兒來的,那麼若溪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才對,只是眼前這個面紗女人是否就是幕後僱主?那麼——
細看,此女子嬌小玲瓏,肩若削成,柳約腰素,隱隱散發著書香之氣,一襲綠衣春水,總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襲綠衣春水?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個畫面,綠衣紗裙!
內心滑過一抹痛楚,這個答案或許他早就應該想到了,只是他一直都不相信,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一個他捧在手心裡,疼在心裡,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相處了十五年的女人,一個溫柔如水,知書達理,楚楚可人的女人,要他如何相信她會做出如此心如毒蠍的事情來!
真讓他痛心,失望,他冷亦寒怎麼會愛著這樣一個披著羊皮的女人!
寒徹的氣息如千年不化的冰川般,讓在場的三人一寒,面紗女人更是後怕的抖了抖身子,寒顫起來,卻還是硬逼著自己開口「你為什麼那麼關心若溪,她可是你的情敵,大淳太子最愛的女人」
「關心?呵,何乃此說,她不就安全的站在我的面前的嗎?還需要我的關心嗎?」冷亦寒挑眉,眼角含著譏諷的笑容,紅唇灼灼,妖嬈晶瑩,深色的瞳孔裡隱沒著一絲痛楚,他真的很希望,眼前的面紗女子不會是若溪!
「你——」面紗女子面容失色,神色有些慌張,竟然被識破了,她自認為她掩飾得很好,甚至連聲音都刻意改變了,沒想到江沐顏這個女人睿心思通透,她倒是小看了這女人!
沒錯,她是若溪,可是她會變成這樣,都是江沐顏這個女人害的!
憑什麼江沐顏就能當太子妃,她就不能,就因為江沐顏是江老將軍的孫女嗎?可是她也是左相之女,皇后還是她的親姑姑呢!可是為什麼?
如果太子哥哥心中只有她,不被江沐顏這個女人蠱惑也就罷了,可是太子哥哥卻不顧性命的為江沐顏擋暗器,還在火場裡救出了江沐顏,而她落水,太子哥哥也只是將江沐顏關進柴房,不到一天就救了出來,而且竟然還是一個局,想要為江沐顏找出真兇的局!
更可恨的是江沐顏這個女人昏睡了三天三夜,太子哥哥就守了江沐顏三天三夜!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她愛了太子哥哥十五年,怎能輕言放棄,今天她一定要江沐顏這個女人好看!
「還有,或許上一刻她還是大淳太子最愛的女人,可是這一刻卻不是了,抑或大淳太子從未真正的愛過她,從現在起,大淳太子冷亦寒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江沐顏」冷亦寒寒眸微亮,白衣勝雪,淡然而立,明眸皓齒,嬌容白皙朝映雪,唇色殷紅,晶瑩潤澤,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如鏡中花,水中月,嬌顏風姿,風風韻韻,端麗冠絕,一雙烏靈的大眼冷冷的睨向若溪,閃過一抹痛楚後散發著堅毅的光芒,一貌傾城,妍姿卓約!
雖然內心深處人有些心痛,但卻如釋重擔,至少現在他可以一心一意的對顏兒了!
「你——呵,沒錯,你猜對了,我就是若溪」若溪被冷亦寒的話氣得臉都綠了,反正也被識破了,乾脆就掀下面紗!
「怎麼!你向告訴太子哥哥嗎?你認為太子哥哥會相信你說的嗎?別到時又被關進柴房了,哦,不不不,說不定連關進柴房都沒有資格了,呵呵,哈哈」那極度扭曲的嬌容如鬼魅般讓人噁心,水潤的大眼瀰漫著深深的怨恨,陰毒,完全一副蛇蠍女人的樣子,難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