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沐顏小姐,你是皇上欽賜的太子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算太子在怎麼喜歡若溪小姐,若溪小姐也只能是側妃啊」紅英也跟著應和道!
在宮裡呆久了,風往哪裡吹,不就往那裡倒嗎?
雖然太子不喜歡太子妃,但皇上和皇后已經認定了這個皇兒媳,況且在過半月,就要大婚了啊!
而一旁的小玉只是低著頭不語,卻也同時為明秀和紅英捏了一把汗,她們知不知道站在她們面前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太子殿下啊!
她們這是在勸解還是在火上澆油啊?
還有啊,她實在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幫太子哄若溪開心,小姐不怕太子和若溪小姐的感情越來越好嗎?
冷亦寒聽著明秀和紅英的話,依舊不語,她們這些丫頭奴婢似乎比他這個太子還看得清楚!
他終有一天會發現她的好,是嗎?
她是父皇欽賜的太子妃,是不可能改變的事實,是嗎?
若溪只能是他的側妃,是嗎?
看來宮裡的人都這麼認為,那麼他偏不如他們所願,她不愛他,那他也不稀罕,沒錯,從頭到尾,他的心裡都認定了若溪是他的太子妃,不會因為江沐顏這個女人而有所改變!
再次抬眸,冰眸依舊暗沉,卻閃爍著狩獵般的光芒與興奮,既然不做他的太子妃,那就只能做他的侍妾,江沐顏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怨不得別人,你應付出相應的代價!
只是待看到江沐顏將若溪安置在沉香亭內,而她自己卻抱著個什麼也坐在一旁,唇齒含笑,冷亦寒不禁皺眉,她這是又要做什麼?
正思討間,便聽到一曲激昂中帶著點傷痛的曲子,從她所抱得那東西中串出,這女人到底搞什麼?別跟他說,她在哄若溪開心!
江沐顏抱著吉他,十指撥弦,眉心硃砂胎記妖嬈殷紅,眼若桃花,唇齒含笑,嘴角邪佞的勾起一抹淺笑!雙眸含情的看著若溪,一曲勁爆的網絡歌曲《我只想做你的男人》奏出,心裡卻在偷笑著:冷亦寒,我可是費勁心思的哄你的若溪開心哦,可別怪我過火,太過直白,嚇到你的若溪抑或辱沒了你的形象,呵呵,想必在這個異世,男子唱情歌,怕是這太子要開先例了,明日不知道這宮裡會怎麼流傳呢?呵呵!
想到這,江沐顏嘴角揚得更高,磁性的男音如潺潺的流水,帶著致命的蠱惑:雖然我們(不)是個平凡的人,(卻)一直無法給你滿分,可我對你的心,從沒有疑問,我在寂寞的夜守著空枕,身不由己胡思亂想,想你嫵媚的身段,火熱的雙唇,我承認,雖然愛情很難永恆,我還是奮不顧身,希望你不要讓我為愛傷神,我只想做你的男人,有麼有一點點的可能,可是現實太無奈太殘忍,怪我自己陷得太深,我只想做你的男人,想要和你共度一生,難道愛情只會折磨人,我不怕犧牲,最怕是等-----
直白的歌詞,激昂傷痛的曲調,磁性蠱惑的天籟之音,幾乎讓若溪瘋掉,心撲通撲通的狂跳,雙眼冒著紅色的桃星,雙手緊緊的交織在一起,緊張得不行,本來慘白的臉色頓時緋紅一遍!
太子哥哥竟然對著她唱歌,唱只想做她的男人,唱想她嫵媚的身段,火熱的雙唇,唱只想和她共度一生,如此直白,如此激盪人心!
天啊,她簡直快要無法呼吸了,只是不可否認,她雖然羞澀難當,內心深處卻是分外的甜蜜,她從來沒有想過太子哥哥會這般的愛她!
不遠處,冷亦寒聽著,臉色越發的青黑,拽緊的拳頭咯咯作響!
什麼只想做你的男人?
什麼想你嫵媚的身段,火熱的雙唇?
該死的,他什麼時候這般低下無恥了,又什麼時候這般求過一個女人了?
該死的江沐顏,她把他的形象置於何地,她把他男人的尊嚴驕傲置於何地,她把他太子的身份地位置於何地,都踩在腳下嗎?
就算是為了哄若溪,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吧,他是大淳國堂堂的太子殿下,將來大淳國的一國之君,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能這般低下無恥的求一個女人呢?
她這樣做,是想將他的尊嚴,驕傲,面子,都踐踏掉嗎?
明日整個大淳要怎麼傳太子是如何的風流,輕浮,竟然為一個女人唱歌,歌詞還如此的直白袒露,又會傳若溪如何的三不貞,九不烈!
江沐顏,這個女人到底在做什麼?
聽著那些直白的歌詞,冷亦寒再也忍不住的邁開了腳步,大步的向沉香亭走去,一襲白衣勝雪,卻如雪山般寒慄冷徹,週身散發著如臨冰川的冷氣,那雙眼卻是怒火沖天!
一曲作罷,江沐顏的眼角已經失去了笑意,卻多了某種情愫,若藍顏禍水這般對她唱情歌,她會怎麼樣呢?會像眼前的若溪這般含淚嬌羞嗎?抑或比若溪還要激動,乾脆撲上去送上一個大大的香吻?
哎喲,江沐顏,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別忘了,你是在幫冷亦寒那傢伙哄若溪,你犯什麼賤啊,還想著他!
突然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傳出,拉回了江沐顏的思緒,而後看著低頭含羞的若溪,輕啟朱唇「若溪,你是否聽明白了,我的心在為你而跳動!」
「太子哥哥」若溪嬌語羞澀,微微抬眸卻正好對上江沐顏那雙滿眼情愫的眼,一時間有些無措,慌張的低垂著眼瞼,卻始終平靜不了慌亂緊張的心,緊緊交織的雙手揪起滿頰的紅暈,留下一句話,一跺腳,再轉身,小跑著嬌羞的離開「太子哥哥,你好壞哦,若溪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