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請放心」江沐顏向江老將軍保證道:爺爺,沐顏會好好的,一定會好好的!
天知道當她回京看到爺爺的那一刻,有多想撲進爺爺的懷裡,將所有的委屈,酸楚都哭訴出來,可是她卻不能,她不能讓爺爺為她擔心,她說過的這一世,她要好好的孝敬爺爺!
「朕向來賞罰分明,沐顏雖為女子,卻是女中丈夫,此次蝗災,沐顏既然功不可沒,朕定當重重有賞」皇上冷絕龍顏含笑「太子可知,沐顏 喜歡什麼,缺什麼?」
她缺什麼?不仔細想想,她還真不知道卻什麼?若真要說缺什麼,那就是自由,可是總不能跟皇上說卻自由吧!
況且現在她和冷亦寒的魂還沒有換回來,說解除婚約,似乎有點不可能,畢竟他們現在最好還是隨時在一起,說不定就像上次那樣,就換回來了呢!
哎,她到底缺什麼嘛?又想要什麼呢?要不直接謝恩得了,什麼都不要,可這是不是有點不划算啊!好不容才為自己賺到的!
突而江沐顏眼眸一亮,閃過一絲皎潔的額光芒,額間似火的硃砂胎記潤澤殷紅,紅唇妖嬈,勾起一抹燦爛=若星華的淺笑,樣子十分妖邪逼人「父皇,顏兒身為江老將軍的愛孫,又是父皇欽賜於兒臣的太子妃,還會缺什麼?至於顏兒喜歡什麼,兒臣目前還不敢妄自斷言,但既然顏兒功不可沒,父皇不如就賜給顏兒一枚免死金牌」
此話一出,坐在龍椅上的冷絕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似在深思著什麼?
而殿下的眾大臣也再一次的竊竊私語起來,免死金牌,這是何等尊貴豐厚的獎賞,就是戰功顯赫的將士將軍,也不可能獲得如此功高的獎賞,太子怎麼提出如此的要求!
「父皇兒臣此事不妥,沐顏小姐乃是一介女流,雖功不可沒,但比起那些戰功顯赫的將軍將士,還不足為題,若父皇賜免死金牌於沐顏小姐,怕是很難服眾」八皇子冷亦淩目光灼灼,句句針對!
「八皇子,此言差矣,本太子認為此功非彼功能有所比擬的,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當時,涼州蝗災繁殖甚強,嚴重的啄食稻穀,卻無以對策,這是眾所周知的,若照此下去,不僅涼州顆粒無收,或許就連整個大淳,甚至整個大陸都將面臨什麼,本太子想不用提醒,各位大臣也該清楚,假設沒有顏兒提出的『要解決蝗蟲,就必須瞭解蝗蟲』,又有誰知道蝗蟲是因為在某種自然因素下偶爾聚集的蝗蟲,後退某一處受到碰觸而形成群居的,又有誰知道人尿可以防治蝗蟲,或者又有誰知道,蝗蟲必在植被覆蓋率低於百分之五十的地上產卵,八皇子,你嗎?還是各位大臣,你們知道」江沐顏斜目輕看,那斜目間慵懶至極的眼神,射出熠熠的光芒,風姿卓絕,風度翩翩,紅唇妖嬈的勾起,似笑非笑,邪魅至極!
「呵」看著眾大臣羞愧的低著頭,江沐顏輕蔑的一下「若沒有人知道,那麼後果不言而喻,那時將是蝗蟲氾濫,民不聊生,換句話說,那便是民不能無食,國不可無民,沒有民何來國,八皇子,你說顏兒這功績是大是小呢?若是大,又為何受不起父皇的厚賞——免死金牌,若是小,那麼那意思似乎是失國是小嘍」
「父皇明見,兒臣並無此意」江沐顏的話氣得冷亦淩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明顯是個陷進,若他回答是大,那不等於直接扇了以自己一個耳光,若回答是小,太子都扯到失國上了,還能小嗎?
「既然並無此意,八皇子的意思顏兒的功大嘍」江沐顏眉頭輕佻,乘勝追擊,一雙好看的鳳眸盈滿淺淺的笑意,只是那笑帶著輕蔑,帶著狂妄,帶著不屑,冷然卓絕!
「太子殿下未免巧取逼人,畢竟太子所說的都是假設,並未真實的發生,我大淳,皇上英明神武,自由上天庇佑,又怎麼因為蝗災這種小事而失國呢,太子殿下未免小題大做了吧」左相反唇相譏道!
「本太子記得,左相在蝗災還未解決之前,可並不是這樣說的哦,涼州蝗災事小,天下百姓事小,在左相眼裡什麼才是大事呢?在這爭論功績嗎?還是紙上談兵」深邃的目光透著妖邪一樣的光芒,或許就連江沐顏自己也不成發覺,她其實已然的站在了冷亦寒的一方!
坐在龍椅上的冷絕緘默不言的聽著,這一刻的太子,讓他眼前一亮,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太子一向不屑於這種爭論,難道是為了沐顏,這不禁讓他想起前不久在御花園看到的一幕,沐顏三言兩語定了雲夫人的罪,現在太和那時的沐顏還真有點相似!
「父皇,兒臣認為太子所說呃不無道理,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沐顏小姐的確功不可沒,雖是一介女流,卻是女中丈夫,涼州的百姓更是誇其為神靈降世,若父皇欽賜於免死金牌於沐顏小姐,兒臣想,不但可以穩定民心,還讓天下百姓知道,大淳皇帝是賞罰分明的明君,更體現了我大淳惜才如金的本質」一直未開口的冷亦楓突然開口道,一襲朝服加身,英俊瀟灑中揉著沉穩內斂,俊逸的臉龐,安靜淡然,那琥珀般晶瑩剔透的黑眸,深不可測,為沐顏說兩句好話,又何妨?
冷亦楓的話遺落,整個朝堂瞬間再次沸騰起來,本以為太子與楓王之前的互讓功績只是惺惺做戲,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就去了幾天涼州,就改變了兩人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