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遠神情凝重的看完信件,抬首望著秦仙兒,似是有話要說,又好似在掙扎著什麼。
還沉浸在對他身份的驚訝狀態中,秦仙兒一直緊緊盯著莫遠看,見他看完信件之後若有所思,忽然覺察到了哪裡不對勁。
「怎麼了?是城內發生了什麼事嗎?」
莫遠欲言又止,未作回答,只是翻身上馬,將秦仙兒環繞在自己的懷中。
秦仙兒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之前他臉上的表情是一種猶豫,一種惋惜,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不安。
仙兒轉過頭,「我不問你為什麼是大皇子,也不管你和莫離是何關係,你只要告訴我,城內究竟出了什麼事,讓你這樣對我欲言又止?!一定是與我有關對不對?」
莫遠直視著仙兒的眼睛,告訴她,是不是太殘忍?她已經可以回到龍央國了,只要自己快馬加鞭,她馬上可以回到能令她安全的地方。
可是,如果不告訴她,她會恨自己,一定會的……
「莫離將無雲囚禁在露天高台上,每日施以鞭笞之邢,城內的探子來報,無雲已經奄奄一息,可能挨不過三日。」
秦仙兒整個人如遭雷擊,她顫抖的手,連莫遠的衣角都抓不穩。
「不是的,他不是凡人,他可以挨的過來,十日,只要十日內,我回去,他一定不會有事!為什麼?為什麼莫離他要這麼殘忍!」
每日施以鞭笞之邢……秦仙兒仿若可以看見無雲那一身白衣染上的猙獰猩紅……
「你不要多想,我會設法救他。」
秦仙兒搖著頭,淚水隨之落下,仿若做了最艱難的決定,她掙扎著下馬,完全不顧莫遠的阻擾。
「莫遠,我必須回去,我瞭解莫離,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無雲他騙我!他根本不可能挨過每日的鞭刑,倘若他有事,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我要回去救他!」想到那日見他時他的虛弱,雖然一直在淺笑,可是那笑容現在想來,竟讓自己萬分心痛。
事情還是如莫遠所料,秦仙兒不可能放任無雲不管,只是她如此做,他要怎麼才能幫得上她的忙?
「我無權干涉你的選擇,只是三王爺,他……今日便是十五,他身中劇毒,又不知所蹤,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挨過今晚!」
秦仙兒一把抓住無雲的衣袖:「你知道?每逢十五他會……你是否都知道?!」
「是!那日將王爺從莫離大軍中帶回,正好是月圓之夜,王爺他……若不是因為王爺擁有非凡的能力,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回到軍中。我已經都知道了,王爺是狼王魔尊的化身。」
秦仙兒整個人呆住,她已經記起了一切,所以整個事情串聯起來,楚蕭然一定是隱隱知道自己在十五的夜晚不同尋常的,在莫離軍營中與他相處的最後一晚,她還沒有秦天兒記憶的時候,並不知道他是狼王魔尊。
他對她說過,「明晚,等我。」
而之後那一晚,正是十五,自己未能與他相見,卻被莫遠發現了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