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謝你!」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打著什麼心思,但凝兒對於她,還是保持著絕對的警惕。
「好了!那你在這裡睡,我們就先走了!」『啪啪』的拍著手,玄如月拉了玄清扭身便走。凝兒一急,剛要呼喊,一枚小小的銀光急速飛至,猛的刺進了她的身子,凝兒眼前一黑,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臨倒之時,凝兒恨得幾欲吐血。這女人,竟是打著這般的主意!
「給她放幾錠銀子吧!」玄清皺了皺眉頭,出聲說道。
「哪還有銀子啊!都讓人給帶走了!」玄如月恨聲道,「那個賤-人……」
「不許你這樣說她!」玄清冷聲打斷,「別以為你成了我的女人,便可以任意的抵毀,指責她!以後,若再讓我聽到你這樣說她,我饒不了你!」袖子一揮,玄清冷漠離去,玄如月呆了一呆,又狠狠一跺腳,隨著跟上。
經過一番治療,一一的腳總算是保住了,卻還是要休養幾日。
「還好,把他們身上的銀子都帶來了,不過,也沒多少了。」玄靜查看了一下所剩無幾的銀兩,眉間一片愁雲。
「姨娘,都是我拖累了你。」一一愧疚的說著,如果不是她的出現,姨娘又怎麼可能跟著她風餐露宿?又怎麼可能被玄清給下了藥?
「姨娘,你身上的毒,有沒有辦法解?」一一皺眉問道。
玄靜欣然的笑了下,輕輕的點頭:「有!姨娘到底也是天族之人,這點毒,還是能解的。不過,得要尋到合適的材料才行。」
「是什麼?」一一追問。
玄靜搖頭:「等你傷好了再說。」卻是不肯再往多的說了。
「那好,等我腳傷好了之後,我們便先回皇城。風如果被救了出來,見不到我們,他們也一定會趕回去的!」
……
兩人在這邊商議的同時,那邊玄清跟玄如月已是亮明身份,跟當地官府取得了聯繫,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王府。
玄清已經封王,自然也有了屬於自己的王府。
卻令他沒想到的是,香妃娘娘竟然在王府裡面等著他。
眉頭一皺,來不及掃落他滿身塵埃,玄清出聲問道:「娘娘,發生了何事,竟然能夠引動娘娘親臨本王府邸?」
他與藍玉之間合作的齷齪事也不是一次了,是以,根本對她沒有半分的尊敬。
藍玉的臉變了一變,冷聲道:「本宮來你王府,你竟是這般的不屑?」
「都什麼時候了,這個虛禮,還是免了吧!」玄清不為所動,鄙夷的看她一眼,逕自坐了下來,立即有人上了杯熱茶,玄清旁若無人的照接不誤。
甚至,便邊跟著他身後的玄如月,對藍玉也同樣的不屑一顧,大刺刺的坐了下來,根本理都不理她。
藍玉簡直氣炸了肺。
驀的一下站起,顫抖的指尖猛的指向了玄如月,把對玄清的怒火全部的發洩到了玄如月的身上:「玄清!你給本宮說清楚,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苦心將她最得力的凝兒好容易才送給了玄清,她是斷斷不能再讓其它莫名其妙的女人跑出來,壞了她的計劃的。
玄如月冷哼一聲:「我是清哥哥的女人,你說我是誰?」
藍玉氣極:「你,你!大膽!」這哪裡蹦出的臭女人,竟然當面指她,說你?
這不止是大膽,更是罪不可赦!
玄如月冷笑:「算你說對了!不過,我今天要是殺了你,那會不會更加的膽大呢?」玄如月一早就看這個女人不順眼,頤指氣使的囂張樣,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你!反了反了!來人,將這個妖女給本宮拿下,亂刀砍死!」藍玉跳著腳,失去理智的呼叫著。
「夠了!」玄清猛的出聲,冷冷的盯著藍玉,「這是本王的王府,什麼時候輪到香妃娘娘來做主了?」
「你,你們……」藍玉臉色變幻,尷尬非常。
她是給那玄如月激得下不了台,甚至於都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不受她控制的。
暗暗的吸了口氣,努力的平靜了下。臉色一轉,強作歡顏的笑著道:「是本宮越俎代庖了!還望王爺勿怪!」
「娘娘不必如此。說吧,來我這王府,究竟為什麼事?」玄清不冷不熱的反了回去。
藍玉臉色一訕,咬牙問著:「本宮的侍女,凝兒怎麼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玄清眉頭一擰,不答反問。
藍玉道:「是姑姑告訴我的。」
原來如此!
他的行蹤也只有娘親知道了,不過,娘親為什麼會讓凝兒去找他?
狐疑的看了看藍玉,玄如月忍不住的插話:「你說的,就是那個浪蹄子吧?她身染重病,死了!」
藍玉頭一暈,差點沒站穩腳。
死了?凝兒真的死了?
「凝兒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怎麼能忍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突然的叫著,藍玉一般的憤然。
玄清呆了一呆,猛的抓了抓頭,忽的笑了。氣的。
玄如月臉皮抽搐了幾下,那個女人,沒看出有孩子啊?
「娘娘確定,那個孩子是我的?」玄清譏諷的勾起了唇角,一臉的鄙視,淺灰色的眸底似乎孕育著一種叫著無聊的東西。
藍玉呆住了,難道,不是他的?
「那個女人,我根本便沒有碰過她!」玄清再次重重的說道,藍玉徹底的糊塗了。
玄清卻是十分的清楚,凝兒的肚子是娘親做的手腳。那肚子裡,還不定懷著什麼玩意呢。
「不,不可能!那天晚上,我親眼見你喝下了……」藍玉話一出口,立即感覺不對,又猛的收住,卻是晚了。
玄清冷冷的盯著她:「可惜,我沒有喝下!」
藍玉傻了。
她這一番的苦心,白費了?
「想坐皇后之位,你可以去找皇上,本王是幫不了你什麼的!」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把戲,玄清無情的挑明,「區區一個婢女,便想綁牢了本王為你賣命麼?我便是沒有碰過她,哪怕我就是碰過她了,就算她懷著大肚子在皇上面前哭哭啼啼的指認本王強暴了她,那又如何?我不在乎!」
「想用她來要挾我,娘娘,你還是太天真了些!」
玄如月贊同的點頭,熱烈的目光望著玄清,一抹溺死人的溫柔,毫不掩飾的迸射著。
這才是她想要的男人,這才是做大事的男人!或者,比起北宮風來,也不遑多讓吧?她以前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那個死心眼的男人呢?還好,還算她頓悟的早。
藍玉的腦子一團的亂。
沒錯!她的確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想利用凝兒來達到控制玄清的目的。可誰知,玄清不止看穿了她的把戲,還狠狠的在她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她有一種被人揭穿的羞怒之感。
「你,你就不怕本宮一狀告到皇上面前,讓你萬箭穿心,死無葬身之地?」惱羞成怒,黔驢技窮的低吼著,藍玉根本是豬油蒙了心,竟然能這樣的威脅了出來。
玄清忍不住的就樂了。
「你?你倒是去告啊?本王做的那些個事裡,有哪一件你沒參與的?逼走逍遙王,設計一一,又幻想著榮登皇后寶座。要說論罪,也是娘娘你罪加一等吧?」
「你?你倒是去告啊?本王做的那些個事裡,有哪一件你沒參與的?逼走逍遙王,設計一一,又幻想著榮登皇后寶座。要說論罪,也是娘娘你罪加一等吧?」
玄清鄙夷而又冷漠的一條一條的披露著藍玉所做過的樁樁件件的事。
藍玉的後背,忍不住的冒起了冷汗。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不再是那個溫和儒雅的欽天監監正了,現在的他,愣是給人一種毒蛇般的陰冷感覺。
藍玉覺得自己是在與蛇共舞。
她突然的後悔了。
可是,現在已經晚了,更令她後悔的事還在後頭。
「娘,出來吧!」玄清轉身喊著,從一開始,他便知道自己的娘親在這裡。
「什麼?你娘?」藍玉呆呆看著玄清很是恭敬又很是輕柔的叫了一聲,那個面目慈祥,卻被她一直以惡毒而冠名的閻姑便徐徐的由王府的某個角落處走了出來。
玄清快步的上去扶著,那滿臉的釋然與滿心的幸福之意,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
閻姑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任由著他扶著自己,坐到了王爺的主位上。那陰戾兇惡的一面,卻從來不對自己的兒子展現。
藍玉的臉就白了。
她震驚至極看著這一對母慈子孝的溫馨,猛然間想到了一個絕對驚天的秘聞!
「你,你,你是玉妃娘娘?」玄清的身份從不隱瞞世人,而她一直倚重的也一直以為是個孤寡之怪人惡人的閻姑,居然是他的娘?
玄清的娘有幾個?除了那個據傳已經死去的玉妃,又有誰,可以當得起玄清的這一聲娘?
而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她所想的那樣,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