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衣衫翻飛,誘人的嬌吟隨之響起,暖-昧的喘息時起時落……
離得不近也不遠,聽不清他的話,卻將他的每一個動作,統統的收進了眼底。
十指扣緊,美目冰冷,唇角的血跡蜿蜒如小蛇,細細的往外溢,眼睜睜的看著他,撕裂了兩女的衣服,覆上了身,心底,抽搐般的痛,又涼……
「丫頭,我們走吧!」墨衍歎一聲,伸手覆了她的手,不忍讓她再看。
徒兒啊,既然知道心傷,又何必總強迫自己?自古多情總是被無情苦。或者,北宮風並不無情,但如此的情形,即使你說自己很是專情,又有幾人能信?
冰涼的感覺傳入他的心底,墨衍忍不住的心頭苦澀,又有著無盡的悵然。
守著她,護著她,已是此生唯一的願望,哪怕讓他魂飛魄散都不願看她掉一滴眼淚!可是,現在的情況……。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願意叫醒她,讓她看看,其實這世上,並不是只有一個北宮風的。然而,當這個想法剛一出來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他手中的徒弟,那緊崩的神經,蒼涼淒楚的心。瞬間,那顆千年不動的心,已是隱隱的痛了起來……
只羨鴛鴦不羨仙,以前他不懂,可現在,他是真的懂了。
罷了!只要她愛,他便替她守護著!只要她開心,幸福,哪怕她叫他一輩子師父,永生永世的不明白他的心,他也願意——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她!
「一一,既然你放不開,那麼,去爭回他吧!」輕輕的放了手,掩去那心中隱隱的痛,墨衍淺笑而鼓勵的看著她。
一一僵硬的回頭,被師父拉著的手,一片冰涼,顫抖!不知是憤怒,還是失望,亦或是對自己心目中最為愛著的男人的絕望。心,漸漸的沒有了感受,窒息的胸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迷茫的雙眼終於有了絲焦距,可映入眼簾的,卻是北宮風那壯碩的背部,蘭兒與江華那若凝脂般的肌膚……
「不!師父!我們走!從此之後……。我與他,再無關係!」銀牙緊咬,眼底無淚,但那濃濃的哀絕,卻聽得墨衍一陣的心疼。
「丫頭,想哭,便哭吧!」這樣憋著,傷了身子可怎麼好?
「不!師父,我不哭!不就是個男人嗎?一一不稀罕!」固執的搖著頭,一一噙著淚的說,沒有哭,可那泛紅的雙眼,將一切都說得明明白白。
她怎麼可能不心疼?怎麼可能不怨恨?這是她第一個敞開心扉愛上的男人啊!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猶記得,那白雲天邊,他誓死的不放手,與她生死與共!可轉眼,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師父,一一跟你走好不好?一一……永遠的陪著師父,侍奉師父!」輕輕的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的淚意飄渺無蹤,卻更讓人看得心疼。
這個傻得近乎天真的徒弟啊!跟師父走了,你就不會想著他了麼?怕是,會想得心更痛!
墨衍暗暗的歎口氣,卻是頭一點,牽起她的手,抱在了懷裡。一如三年前,將跌落的她從通天峰救回的時候一樣,小心翼翼而又充滿期待的抱著。
「乖!一一最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嗎?」
「嗯!」用力的點點頭,緊緊的回抱著。不知是表示給師父聽,還是堅定給自己知。心底的那根弦,輕輕的崩了斷。風,一直便是風……
風過,無痕。
「好了,師父問你,真的決定要跟師父走了嗎?你的仇,不報了?如果你真的想好了,師父就帶你走。」半晌,放開她,墨衍輕輕的問,一向淡漠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見她遲疑的不說話,頓了頓又道,「其實,師父一直不想讓你活在仇恨中的。冤冤相報何時了,一一,師父一直希望你快樂的活。可三年來,你卻一直是以仇恨在支撐著你自己,所以,師父不攔你,任你來了卻那恩怨!可現在……一一,如果你真的想通了,跟師父說一聲,有師父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好麼?」
溫柔的訴說,輕輕的規勸,是一個師父,對自己最愛的徒弟的關愛,與關護。一一聽得鼻子發酸,忍不住的叫了聲『師父』撲入了他的懷中。墨衍含笑的接著,眼底的溫柔濃得冰都化不開。
輕輕的拍著她低泣的背,藉著斑駁的月光望一眼那如連體嬰兒一般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手一揚,悄悄摘落一一頭上的一粒珠花,指一彈,帶著微弱的風聲,射向北宮風那性-感健碩的背。
緋色迷離,月色誘人。
北宮風扯落了兩女的衣服,卻並不進行那最後的完美搏擊。他只是憑著高超的技術,極盡所能的挑逗著兩女,赤-裸的背性-感迷人,低沉的喘息誘人犯罪,鼻尖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他忍得都快炸了。可是,還是不能!
那般,他對不起一一那個鬼靈精的人兒啊!哪怕憋死了他,也不能!
可這般的糾纏,看在一一的眼中,便是那荒-淫無度,極度銷-魂的一幕活色春-戲!
北宮風卻是不知,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兒,已經是心傷得無以復加。眼看著馬上就能解決了眼前的兩女,要成功逃脫了,冷不防背後一陣風聲起,來不及躲閃,尖銳的痛已是刺上了背。『吼』的一聲低喝,怒而返身,抖手將那陰損的東西扣入掌心,只一眼,便驚得頭冒冷汗,心涼無比。
一一!你這個傻丫頭,怎麼會在這裡?
手忙腳亂的從兩女的身上爬下來,憑著記憶朝著身後的方位看去。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不見那精靈般的人兒,卻只見淚意無限,冷艷暗繞……
「一一!」再不管那欲-求不滿的兩女人,連滾帶爬的撲過去。耳旁一聲恨極的冷哼,隨之桃色飛舞,迷了人眼。驚鴻一瞥中,那哀怨又絕冷的人兒,帶著滿身的桃花之香,若仙般的飄然遠去。
心,陡然慌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