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一一臉紅心跳,絕對的心虛。
北宮風笑笑,配合的重複一遍:「你怎麼我會來?難道,是心有靈犀不成?」
「去你的!」一一心一跳,仰裝惱怒的啐他,「誰跟你心有靈犀了?我只是……。只是直覺的認為你會來的。」
「哈哈!那還不是心有靈犀?」北宮風笑得很是促俠,隨之,又趕在她齜了一口小白牙,打算咬他的時候,趕緊討好的求著饒:「好了好了!我不逗你就是了。嗯,你不怨我在白雲天的時候,對你凶嗎?」
「不怨!」一一看他一眼,答得飛快,「你說得很冷淡,可眼睛,很暖,或者也是因為礙於楊和在旁邊吧?所以,後來我就想,既然你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白雲天來救我,自然的,宮裡肯定有你的人。於是,我就猜著啊,那欽天監正一進宮,你就應該知道了吧?」
「那是!好個聰明的小女人呢!連我都被你算進去了!」北宮風聽得萬分的佩服,忍不住的就誇她一句,不由分說的偷了個香。一一大羞,回過頭來就咬他,北宮風哈哈一樂,直接便壓了她在湖邊,熱烈的愛意,急切的與她傳遞著。
四唇相接,愛意迸射,管她的名份是什麼,她是他第一眼看上的女人,她就是他的!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永遠都是!
一生,一世,生世,世世,不放手!
良久,唇分。一一滿臉的紅潮不褪,北宮風則是像偷了腥的貓咪一般,無比的滿足。大手一撈,將她酥軟無力的身子牢牢的按在懷裡,壞笑聲聲:「丫頭,喜歡嗎?」
轟!
一股沖天的熾焰在她原本就嬌艷欲滴的臉蛋上更加肆無忌憚的蔓延開來,一一心神一顫,又羞又氣的瞪他一眼:「北宮風!你能不能正經點!」
「正經啊,我很正經的!嗯,要不你說說,我哪裡不正經了?」手一摸鼻子,北宮風無賴的說,狡黠的眼底寵溺異常。
「去你的!我看你現在就不正經!」一一惱怒的紅著臉,手一揚就待揍他,北宮風非但不躲,卻是將臉更湊近了一些,嬉皮笑臉的道,「好好好!我就不正經了。乖丫頭,你別生氣,我主動的給你打。嗯,記著,下手的時候千萬輕點,打疼了我不要緊,打疼了你的手,我可是會心疼的。來來來,這裡這裡……嘿嘿,說真的,皇兄,他有沒有碰過你?」北宮風一邊壞笑著說,一邊抓著她的手就往他的臉上揍。一一大窘,卻又羞得心悸,一個用力,從他的大掌下抽回了手,卻是『絲』的一聲,疼得眼淚盈眶。
「怎麼了怎麼了?」敏銳的察覺到她身體的僵硬,北宮風急忙正色,手一翻,擼起她的袖,她細膩的手臂上,一道火烈色的鞭痕,觸目驚心!
「誰打的你?」北宮風眼一瞇,眸光漸厲。看似溫和的表情之下,孕育著狂暴的怒火!
該死的!敢打他的女人?想死了不成?!
「除了這裡,還有哪裡有傷?」若是以鞭傷人,絕不可能只傷手臂!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一一扁了嘴的說,眼裡的淚花轉啊轉的,就是不往下掉。縮回手,又擼起另一隻衣袖,接著,又返手指向自己的背,無一遺漏的將自己的傷指給他看。完了,便將小嘴一嘟,眼淚汪汪的說:「一一好疼!」
「說!是誰!」北宮風低低的吼了一聲,心疼得眼晴都紅了!嗯,或者,也是氣的?一一小小的壞笑一下,欲然欲泣的抬眼,唯恐天下不亂的道,「是公主啦!她說一一是妖女,要除妖……」說到這裡,一一適時的停了口,看著他慢慢怒起的臉色,心中濃濃的感動著。
她承認,自己並不是什麼委曲求全的大善人,更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主。誰惹了她,她最終,都是要一一的討回來的。可是眼看著他這般的在意,這般的疼,她的心,還是小小的刺了一下。或許,她是不該把他拉進來的。這是她的復仇之路,與他,無關!
難道不是嗎?
是她?為什麼?滿腔的怒火瞬間一窒,他有些不敢置信。但馬上的,便回過了神。暴燥卻又非常小心的抬起她的手臂,細細的察看,半晌,沉聲問道:「用藥了沒有?」
「用了!」一一眼一低,斂去心頭的不適,乖巧的答著。北宮風一愣,氣極的瞪她一眼,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白雲天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已經受傷了?」真是越想越氣啊!以她的那種神乎奇技的身手,居然會被燕兒給打著?也太扯了些!
這死丫頭!玩苦肉計玩上癮了是不?
狠狠的捏她一下,一一小臉一皺,苦著臉的道:「風,你輕點嘛!好歹,人家也是傷患呢!」這男人,就知道瞞不過他,不過,也不打算瞞。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在這宮裡,敵人很多。
北宮風不理她,手一鬆放開她,臉一沉,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瞪她:「脫衣服!」
「啊?」什麼?脫衣服?想幹什麼?一一驟然一驚,下意識的雙手護胸,萬分警惕的看著他。
這傢伙,該不會是獸性大發了吧?不過這光天化日的……。抬眼看天,忍不住的氣餒。她算是,徹底的無語了。
一個果果,一個北宮風,倆人聯手,能把她逼瘋!
「脫衣服!別再讓我說第三遍!」北宮風咬牙吼著她。看這個臭丫頭一臉的驚詫與護體,該不會是想歪了吧?北宮風狐疑的看她,突然間的,滿心的怒氣便消失無蹤。下一秒,大手一用力,正浮想聯翩滿腦子不健康思想的一一便被驚叫著扯向了他的懷裡。隨之,來不及反應的那一瞬間,她的胸口一顫,又一涼,緊接著,一股子清涼的湖風撲面而至,她忍不住的輕哼一聲,又氣又急的低下頭。
他霸道而又有力的大手,正在摸索著解她的衣服,那翻飛的手指,靈巧的動作,不知怎麼的,在覺得很羞的同時,硬是覺得心裡底有根刺在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