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圖特摩斯走後,伊蓮在底比斯過著她『無憂無慮』的生活。經常在塔菲姆的陪同下帶著萘塔儷到尼羅河上泛舟,或者在底比斯城裡閒逛。上個月,她不知道在哪裡閒逛的時候找來一個肚皮舞孃,每天下午在法老的寢宮裡面學習跳肚皮舞。在法老的寢宮裡面搞這種事情,只怕還是史無前例的。
塔菲姆驚歎她的精力充沛之餘,只能硬著頭皮全程陪同。
底比斯的又一個清晨,伊蓮躺在床榻上,迷迷瞪瞪。
圖特摩斯離開已經整整七個月了,還沒有吉米多被攻陷的消息。
「他應該快要攻克吉米多了吧,書上不是寫的他圍城7個月後,攻陷吉米多的麼。」伊蓮躺著自言自語。
怎麼七個月了卻還是沒有回來呢?根據負責通訊的小兵從前線帶來的最新消息,圖特摩斯應該快要動手了。之前的戰鬥中他沒有受傷,這真是太好了,伊蓮心裡想著。
不對,自己這麼關心他做什麼?每天一起來就想著他的最新動態,等著早餐時間向塔菲姆詢問戰事的最新情況。每到夜裡就難以入睡,一想到他不在樓下,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戰場,她就會感到非常沮喪和擔心。以至於不得不給自己弄很多活動來打發閒暇的時光,每天累到疲憊不堪,讓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關於他的任何事情。但是只要哪怕有那麼一丁點的時間縫隙,她的腦子就在轉。
「我是不是瘋了!這絕對不是因為喜歡他,做為一個朋友,他去打仗了,想念一下,擔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伊蓮念叨著,試圖為自己的行為找個合理的解釋。
「不行,我一定得想辦法回去!」伊蓮跳下床,走向浴室。
「萘塔儷∼,萘塔儷!去通知塔菲姆,我們今天去哈特爾神廟,下午不跳舞了。 要他別動用圖特摩斯的船,我們自己在渡口坐船過去就是了。一切從簡低調!」伊蓮說完坐進浴池裡面。
套間外面正在打掃衛生的萘塔儷應聲下樓找塔菲姆去了,幾個月來,她早已經習慣了這位主子突然冒出來的所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和決定。
……
自從靈魂附體到蓮的身上,這是第二次來到哈特爾神廟了,之前由於泰伊急著帶自己逃命,根本無暇顧及宏偉的哈特爾神廟是個什麼全貌。現在物是人非,不但哈特謝普蘇特不在了,泰伊也不在了,神廟卻一直靜靜的坐落在沙漠丘陵險峻,陡峭的山崖下面。
哈特爾神廟依山而建,屹立於半圓形的斜坡廣場上,順其自然開闢出三級台地式的帶有柱廊的平頂建築物,三級台地之間有斜坡大道連接起來。最上方第三級台地又與巖壁開鑿出來的大殿相連,形成一個和諧的建築群體,特別是在懸崖絕壁的襯托下,顯得氣勢磅礡,宏大壯麗。
一行人下船後穿過斯芬克斯堤道和塔門,他們來到神廟入口,進入大庭院。
「塔菲姆,萘塔儷,你們休息去吧,我想一個人慢慢逛。」伊蓮走向神廟裡面。
「好吧,那我們等會就在大庭院等著。」塔菲姆和萘塔儷在庭院中間種植的紙莎草陰影下乘涼休息。
自從哈特謝普蘇特退出歷史的舞台以後,哈特爾神廟一直無人看管,幾近荒蕪。往後的歷代法老,有的甚至拿它做為冷宮,住在這裡的都是些失寵的妃嬪。真不知道這是法老們對愛情女神哈特爾的諷刺,還是對哈特謝普蘇特的畏懼與不敬。
伊蓮蹲在第二台地柱廊南側的哈特爾神殿,撫摸著地面,當初來到這個時空的時候,蓮就是被人綁著放在這個地方的,她不知道怎麼附在了她的身體裡。但是這裡的一切沒有任何詭異的痕跡可尋。除了因為長時間無人打掃而顯得日益荒涼。
看來穿梭時空的關鍵不是神廟,那麼想要找到回去的線索就中斷了。安靜的大庭院裡突然變得嘈雜起來。
「哎∼」伊蓮站起來,拍拍僵木的雙腿,走出神殿,正午的陽光異常刺眼,伊蓮用手遮擋住陽光,瞇起眼睛,望向遠處尼羅河對岸宏偉的底比斯王城。這時通往第一台地的斜坡上,萘塔儷正朝她這邊跑過來。
「殿下,法老攻破了吉米多,多日前已經啟程,就要回來啦!」萘塔儷跑得氣喘吁吁的。「從戰場剛回來的通訊兵告知塔菲姆大人,我都聽到了,錯不了。」
「真的?!」聽到這個消息,伊蓮猛地緊緊抱住萘塔儷,「終於攻破了,哈哈哈哈,萘塔儷,走,我們回去,叫上蘇安娜,今晚我們小小的慶祝一下。」伊蓮拉起萘塔儷的手,拖著她就跑了起來。
伊蓮忍不住的感到快樂,就像是自己獲得了勝利,一路上歡聲笑語,藏不住的喜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