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淺開合了一下自己的唇片,她放在自己頭髮上的手也是握著,卻是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是她做的是不是,她怎麼可以這麼壞。朱」蒂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後走上前,用力的抱緊了白小淺,剪的又不是她的頭髮,可是她卻是哭的比白小淺還要傷心……
「小淺……嗚……」她的手放在白小淺頭上,那一頭她最羨慕的黑色頭髮沒有了,「那個女人真的是一個惡魔,是一個好可怕的惡魔,小淺,快點離開的吧,她會弄死你的,一定會弄死你的……」朱蒂擦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水,她不知道那個女人還會對白小淺做出什麼,再這樣下去,很快的,小淺就要沒有命了……
「我會離開的,很快就會的……」白小淺露出自己的笑容,只是那抹笑真的苦澀無比。朱蒂在哭,可是她卻是笑了,因為她的眼淚在這裡已經沒有了,
「小淺,沒事的?」朱蒂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對了,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然後拉著白小淺坐下,然後拿出一把剪刀,「小淺,不要怕,我雖然不能讓你的頭髮長出來,可是我會把你變的比現在漂亮……」
她走到白小淺的面前,手放在她被她剪的不能看的頭髮上,這樣的出去怎麼見人,可以剪的整齊一些。
「嗯,」白小淺輕輕的點了一下頭,閉上了自己眼睛,任由朱蒂在在她的頭上剪來剪去,她已經成這樣了, 就算是沒有頭髮又能怎麼樣。還能比現在更差嗎。
「好了,」朱蒂收起剪刀,然後拿起了一面鏡子放在白小淺的面前,看吧,這樣好看嗎,
白小淺睜開了自己眼睛,鏡子裡是一個臉色異常差的女人,她不是白小淺是誰,她的頭髮已經沒有了,取代而之的是一頭短短的頭髮,讓她的更顯的比實際年紀小了很多,不過露出來的臉卻是更加的憔悴了,她看了看地上,有著一些細碎的頭髮,可以想像的出來,不久前的她,可是真的是無法見人的。
「怎麼樣,是不是精神了很多,比長髮的樣子更加的好看呢?」朱蒂連忙的說著,明明是想要安慰的,可是,這些安慰卻是顯的蒼白多了,因為,白小淺這個樣子,真的不好看,有些頭皮還是露面外面,雖然頭髮是短了,可是,卻是十分的難看,當然,不是朱蒂的水平太差,而是因為她的頭髮被夏若剪的真的沒有辦法恢復了。
白小淺回過頭,對朱蒂說了一聲謝謝,她明明是在笑的,只是 ,她的眼睛卻是不斷的朦朧再朦朧,看的朱蒂十分的難愛
不要這樣,「小淺,頭髮是可以長出來的,真的。」朱蒂的手放在白小淺的肩膀上,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肩膀上的骨頭就已經突了起來,本來就很瘦的身體,現在更加的瘦弱了。
「會的,會長出來的,我沒有關係,」白小淺說著,卻是不知道在說給誰說聽。
自己,還是……朱蒂……
她看向窗外,外面的天已經漸漸的黑了,又一天過去,離開的日子也是越來越近了,她將自己的雙手握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胸前,……明天,可以回去了……她想點點了……
她的眼睫輕輕的晃著,唇邊那抹笑終於是落了下來……
外面,培迪只是看著奧斯卡……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簡直就是難看的要命。
「先生,如果不是因為我是您的影子,我是真的想辭職去喬先生那裡。」
「為什麼?」奧斯卡抬起自己的頭,手中的文件只是看了一半,他還是在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他特別的忙,有時就連自己的最愛的夏若也是見不了幾面,更不要說,白小淺,夏若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她不可能會讓白小淺有見到奧斯卡的機會, 就算是見,那也是在她在和奧斯卡恩愛的時候,這樣才可以更好的打擊到了她。
培迪靠在一邊的櫃子上,一雙墨綠色的雙瞳簡直都是冰透了。
「先生,我不想再面對一具變態的女主人,她今天把小淺的頭髮剪光了,她還真是培迪見過了最變態的也最狠的女人,先生,你喜歡她什麼?」培迪沒有客氣的問著,最好現在先生就不要他這個影子算了,他也好找份新工作,省的以後他受不了,把先生最愛的女人給殺掉。
奧斯卡的手指微微的握了一下,薄唇也是輕抿起來。
「愛一個人,沒有任何的理由,你就當我中毒了吧……」
培迪撇了一下自己的嘴,這個動作本來是喬靖與經常做的,他現在也是學會了。「先生最好不要被毒死,死了,我就不用跳槽了。可以直接去喬先生那裡,他應該很歡迎我的。」
奧斯卡的濃深的雙眉皺了起來,「你現在的話越來越多了……」
「我不是話多,我只是沒有話。」培迪轉身走了出去,他現在是沒有話了,所以,他不說了,他要他說,他都不會說出一個字。
奧斯卡又是回到了自己的文件上,自如至終都是沒有多餘的話,他還是像以前的一樣在沉默,不對,是比以前還要沉默很多,不知道他的心現在究竟是在想什麼,想夏若還是白小淺。
可是不管他怎麼樣,他的選擇,仍然是夏若……
「先生,你對她不公平。」培迪的又是開口,他實在是忍不住了,那個女太可憐了,她明明就沒有什麼錯,為什麼要被夏若那樣折磨。
「我會給她補償的。」奧斯卡淡聲說著,他額間的發線擋住了眼睛,民擋住他眼前所有的光。
「先生的補償進什麼,錢,還是什麼?」培迪冷笑,她要的不是那些。
奧斯卡再度的沉默,或許是無話可說,或許是不想說……四周的空氣有些壓抑起來,只有他的呼吸聲,卻是越發的明顯了。
豪華的大床上,夏若翻了一下身,身上的被子掉了下來,身上有著男人留下來的激 情痕跡,她將自己的貼在被子上,門再一次的打開,一個只穿著睡衣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臉上……
「奧斯卡,」夏若眼開了自己的有些迷離的雙眼,手指在他的胸口上輕輕的撫著,「你每次都是那麼大力,讓我都受不了。」